“哎呀,我說你們還去找什麼67軍哪,你們不知道現在整個部隊都在撤退嗎?”重新回到公路上時,錢來順就跟商震他們說。
雖然錢來順現在身上也已經濕透了,可是他畢竟保了一條命,至少他是站著的,可是這條公路上商震他們所走過的地方,不時的就看到有被日軍轟炸而陣亡的官兵。
現在錢來順對商震他們的印象更好了,原因自然是商震他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救了他一條命。
商震腦瓜快見機早,眼見日軍飛機在天邊一出現,他就帶著自己的人往水往裡頭鑽。
從日軍飛機的角度來講,日軍飛行員看到下麵有中**隊,那肯定是挑目標大的地方打,那麼他們隻可能攻擊公路上的中**隊,而會忽視水網中那星星點點的人。
錢來順自然不會埋怨商震,他們如果在公路上,那不是躲,那是直接就在等死,就是聽天由命。
雖然說商震他們當時在公路上沒有向日軍飛機射擊,而他們能夠活下來,卻是全仗著公路上眾多的官兵吸引了日軍飛機的注意力。
可是那也是商震無奈的選擇,總不能大家都在公路上硬挺吧。
此時的錢來順雖然在和商震他們說話,可是他的腦海中卻想到了一個故事。
說警察局的警察上街時都是有搭檔的,那是兩個人一組的。
所有人在挑搭檔的時候,自然都挑身強力壯,身手好,槍法準他,可唯有一個警察挑了一個矮小的同伴。
彆人自然會笑話他,說如果遇到了窮凶極惡的歹徒,你選的這個同伴如此的瘦你們又怎麼去和那個歹徒打架?
可是那個警察的回答卻是出人意料的,那個警察說。我並不需要打倒那個歹徒,我隻是希望逃跑時我比自己的同伴跑得更快一些。
這本身是一個笑話。
隻是這個笑話卻與商震他們先前的處境有相似之處。
商震他們就是那個挑了最瘦小的同伴的那個警察,而反應慢的留在公路上的官兵們,就成為了歹徒襲擊的目標。
錢來順自然也不希望商震他們逞英雄,當他想明白了商震為啥帶人往水往裡鑽的時候,他也跟了下來,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至少於他本人來講有驚無險,他活了下來。
念著商震的人情,他自然想規勸一下商震他們不要再上前線了。
“我們是東北人,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東北軍,難道你讓我們加入到你們中央軍中嗎?”錢串兒反駁錢來順道。
“你們也不用加入中央軍,可是這和你們不上前線也不矛盾啊。
再說我可聽說了現在整個上海他留下來的部隊據說隻有一個團,在一個叫四行倉庫的地方。”錢來順再次說道。
“真的假的?”錢串兒不信。
“當然是真的,我在中央軍裡認識的人多,你們都沒看出來我知道的事兒特彆多嗎?我騙你們乾嘛?
不管怎麼說經過剛才的飛機轟炸,咱們也是過命的兄弟了。”錢來順依舊苦口婆心。
錢串兒看向了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