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像真的犯錯誤了,自己還以為人家歲數大就會穩重一些,看來真是看走眼了!
自己真的在開門揖盜,聽人家說話這口氣,這哪像是當兵的,明明就是土匪嘛!
隻是那老頭卻明白,自己現在已經被架到火爐上烤了,那也隻能硬挺著。
隻是把這三十多個人安排到哪個屋子睡呢?客廳肯定是不行的。
大戶人家的客廳那裡麵總是有一些比較金貴的東西,比如書畫的,瓷器之類的,這要是讓人給順走了,他找誰要去?
彆看這個四十多歲的老兵說話了,可是那有什麼用!
也彆說什麼軍紀,縣官不如現管,自己要是答對得不好,人家把自己綁在屋子裡,把嘴再一堵,那自己還能去找上麵的軍官去告狀啊?
估計沒等自己去告狀的,可能日本鬼子就打進來了,到時什麼情況更說不清了!
如此一來,那個老頭也隻能領著這些士兵進廂房了。
到底是大戶人家呀,兩間大廂房終是把那些士兵都裝了下來。
隻是到了此時那老頭就又犯愁了,隻因為他看到這些當兵的身上那真是泥泥水水,誰叫下了整整一天的雨呢?
廂房也是客房終究還是有大床的,難道就讓這些臟的已經不像樣的士兵上大床嗎?
“誰都不許上床,睡就在地上睡,桌子上也可以,但是睡醒之後要把桌子給擦乾淨。
還有,這位大叔。”最早說話的那個年輕士兵就又叫那老頭。
“老總請說。”那老頭忙說道。
“您能讓我們進屋睡覺就已經很叨擾了,你不用把我們都安排在這麼好的房間裡,最好是柴房裡麵有稻草什麼的,我們可以躺到稻草上睡。”那個年輕的士兵再次說道。
哎呀,那年輕的士兵這番話卻讓老頭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這個年輕的娃還是很懂規矩的嘛!
“那怎麼好?那怎麼好?”那老頭嘴裡客氣著,可是卻也在想,自家的柴房裡又能塞下多少個人。
“有誰睡柴房?怕著涼的都上柴房去!”那個年輕士兵再次說道。
“我去!”“我去!”
那個年輕士兵這麼一問,其他士兵便有好幾個同時說道。
而到了這時,那老者突然對這些士兵的印象好了起來。
看樣子這些東北兵雖然瞅著凶叨叨的,可是還是挺有紀律的。
如果人家不是成心上柴房就在這客房睡的話,完全可以上到那大床上把上麵的被褥弄得肮臟無比嘛!
“大叔啊,我們一天沒吃飯了,你看你家裡有沒有什麼吃的,我們可以花錢買。”這是那個年輕的士兵又說道。
“哎呀,老總們打日本鬼子這麼辛苦,我怎麼可能還讓你們花錢買?”那老者便回答道。
在那老者的想法裡,隻要這些士兵不禍害這個房子裡的東西,至於給吃點兒東西那倒無所謂了。
他也知道戰事緊張,彆看今天這些士兵在自己家裡住,明天說不定就到哪裡去了呢!
“侯看山,算了,你彆去了,你再嚇著老人家。
錢串兒秦川,你們去幫那老人家弄點吃的,誰兜裡還有錢給老人家。”那個年輕士兵再次說道。
至此,這些士兵的身份已是昭然若揭,他們正是商震那一夥人,一直和那個老頭對話的那是商震,四十多歲的那個老兵自然是王老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