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我嘎哈?”山林裡冷小稚有些詫異的問莫劍塵。
莫劍塵的臉微微紅了一下,隨即便轉移了話題:“長得跟江南女子似的,為什麼說話就嘎哈,怎麼就一股東北大碴子的味兒?”
莫劍塵這話所撈到的自然是冷小稚的一個大大的白眼。
莫劍塵是北方人卻不是東北人,他的口音無疑與東北人是有差異的,並且彆看他也年輕,可是他卻又是從紅軍戰士變成了八路軍戰士,這閱曆也足夠豐富,他便聽過天南海北的人們各種各樣的口音。
而口音無疑是個奇妙的東西。
並不是說一個女子長得貌美如花,說出話來就是鶯聲燕語。
就比如說後世都說大連美女多,可是一張嘴就是一股海蠣子味兒。
就比如有南方女子長得那也是溫婉綽約,可是說起方言來卻也有一種晦澀難懂的感覺,說起話來儂儂軟語的也隻是蘇杭的美女罷了。
就比如眼前的冷小稚那也算是氣質型美女,可是一說話便多會說東北話裡的嘎哈(乾啥),讓人聽上去就有一種違和感。
當然了,其實冷小稚說嘎哈也絕沒有莫劍塵所說的那麼誇張,他這不是為了轉移話題嘛!
“能上戰場的就是好戰士,你管我說話是什麼味兒!”果然,冷小稚在給了莫劍塵一個白眼後就不以為然的說道。
冷小稚那語氣中無疑帶著對莫劍塵的不滿,可是莫劍塵反而有了一種輕鬆的感覺。
原因是剛才他看一下冷小稚的眼神代表了他的心聲,他覺得自己的心事終於沒有被冷小稚戳破。
他剛才看線王小智的眼神裡有驚訝,有佩服,甚至還有情愫。
人與人之間的感覺是微妙的。
中國人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外國人講哪個少女不會懷春,哪個少男不善鐘情,這都是說男女之事是人的本性。
莫劍塵這回到高懷德這裡執行任務,他和冷小稚又假扮夫妻,那私下裡接觸的時間自然很多。
不知不覺間,冷小稚的一笑一顰便在他的腦海裡紮下了根。
用白話講,那叫我的心裡有了她,用文言講叫情根深種,可是莫劍塵當然知道冷小稚那是有心上人的,所以他也隻能把自己對冷小稚的那點小心思給深埋了。
而這回他們兩個合夥擊退了追兵,冷小稚的表現就讓莫劍塵五味雜陳了起來。
毋庸置疑,在打仗上冷小稚可不是什麼老兵。
女人本是柔弱的,可偏偏冷小稚又要戰鬥還敢指揮自己,這就讓莫劍塵覺得冷小稚象是小孩子在說大人的話或者說小孩子在乾大人的事。
一個女子聽話且溫柔固然會讓男人喜歡,可一個看上去溫柔的女子辦起事來又很颯爽那卻會更讓男人欣賞,就比如梁紅玉擊鼓戰兵,就比如小女子不愛紅裝愛武裝。
若冷小稚僅是如此也就罷了,可冷小稚這個新兵指揮著莫劍塵這個老兵打幾十名追兵還打贏了,人家還敢繞到追兵的側後翼進行近距離射擊,這個可就更大出莫劍塵的所料了!
莫劍塵當然知道冷小稚隻是學生出身,並不是說一個女子非得拿起槍來戰鬥才是一名戰士,那隱蔽戰線中的女子有的還不會打槍呢。
冷小稚不是隱蔽戰線中最出色的,也不是女戰士中最出色的,可是莫劍塵卻覺得冷小稚是從隱蔽戰線轉換成一個女戰士比較成功的!
莫劍塵當然是認識商震的,甚至還和商震單獨聊過,在他的印象裡商震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話不多,但打遊擊戰還是挺有心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