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學生哪見過士兵們這樣的場麵,她的臉有些發白,手指攪在了一起,表明了她內心裡的緊張。
楚天很想伸出自己的大手去撫慰自己的心上人,可是他終究沒有伸手。
隻因為虎柱子剛才可是說了,這些天他們有些人嘚瑟大勁了,難道他現在還要接著嘚瑟?
而要說這些人裡唯一不受王老帽影響的,那也隻是鞠紅霞了。
坐在王老帽側麵的橘紅霞,雙眼就那麼熠熠生輝的盯著王老帽。
在其他人麵前,鞠紅霞從來不掩飾自己對王老帽的崇拜,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仿佛是在說,看我找的這個老爺們,就是這樣的威武、這樣的勇猛、這樣的霸氣側漏!
炮聲依舊從四麵八方隱隱的傳來,仿佛要顛覆南京這座古城。
王老帽們並不知道的是,此時就在南京城外圍的一處陣地上,有十多名中國官兵正稀疏的趴在戰壕裡。
而在他們的周圍都是他們同伴的屍體,整一個連的官兵現在打的也隻剩下這麼多人了。
現在他們的子彈已經打光了,側翼陣地都已經被日軍占領,而最為要命的是日軍也知道他們沒有多少子彈了。
那麼怎麼辦?而剛剛他們所做的就是將各自所剩的手榴彈的引線用一根繩子連在了一起,然後他們就靜靜的看著從四周圍上來的日軍。
過了一會兒,當日軍持槍走上陣地的時候,突然爆炸聲起,那就像一個圓形的地雷陣,當那爆炸的硝煙散去,不管是侵略者還是抵抗侵略者,全都倒了在陣地之上。
“剛才炮停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啥,那是什麼聲音?”在距離光華門不遠的一處水塔上,小簸箕低聲說道。
商震搖了搖頭,他也沒有搞明白那爆炸聲是怎麼回事。
商震舉起望遠鏡,嘗試著向那爆炸聲處望去,可惜什麼也看不到,城牆遮蔽住了他的視線。
商震想出那南京城終究是晚了一步,到了此時他已經覺得情況不妙了。
他跟自己的士兵們說,走一步看一步,那是他的說法,而實際上他也設想了戰況發展的各種可能。
目前來看,能夠從南京城中脫困而出那是最好的,而最不好的莫過於他們就守在了個南京城中,最後與日軍發生巷戰。
商震可不想和日軍打巷戰,就他們這點人手中的那點槍支彈藥,打上兩個小時可能就打沒了。
再說了,商震能想到打巷戰最重要的就是手雷手榴彈,畢竟誰出現在街道上,誰就會挨槍子兒,可是他們手中的爆炸物實在有限。
而商震之所以把那個白展留在了自己這夥人中,那是他覺得這個白展如果真是個小偷的話,應該是對南京城的地形比較熟悉。
且不說他們利用地形與日軍周旋,那就是能夠依靠白展對地形對城市的熟悉能夠脫困而出那也是極好的。
隻是到了此時,後悔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商震隻能著眼於現在。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帶著小簸箕爬上了這座水塔。
水塔嘛總是很高的,因為需要往周圍的地方輸送飲用水。
隻不過這個水塔的頂部已經被日軍的飛機給炸的麵目全非了,所以守軍並沒有在這裡再設瞭望哨。
商震正是抓了這麼個空子上了水塔,他希望能找到出城的辦法。
看著前方城牆上那不斷騰起的一團團黑煙,那是日軍的炮火。
這還是商震頭一回看到日軍使用了如此猛烈的炮火。
雖然說那南京的城牆很結實,可是商震都懷疑,如果日軍不計彈藥消耗的話,南京的城牆隻怕都會被炸塌了!
這麼硬等脫困時機的出現可不是好辦法啊,商震絞儘腦汁的在那裡想。
而就在日軍的炮擊停止的時候,商震忽然有了一個新主意,於是他一擺手把小簸箕叫了過來便低聲吩咐了起來。
在聽完商震的吩咐後,小簸箕便下了那座水塔往回跑去,而商震依舊舉著望遠鏡觀察著前方的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