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有權力替自己手下的兄弟決定生死!
說,是魯連的內部有的人可以為兄弟打掩護,可是讓魯連的人去為溫營的人去打掩護,憑什麼?沒這個道理嘛!反之,於溫營的人來講,這個道理亦然!
現在哪夥去打掩護的這個難題已經擺在了那個溫營長的麵前了,雖然這個溫營長與魯連長也隻是今夜才相識,可是大家都是聰明人,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嗎?叫作“聰明人好辦事”。
於是那溫營長終是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說出了一個最公平的辦法:“我和你石頭剪子布,哪夥贏哪夥上城牆,哪夥輸哪夥負責佯攻。”
溫營長的方法果然沒有讓魯連長和他手下人失望,願賭服輸,無何奈何之選,這個石頭剪子布那就和抓鬮一樣,本就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更何況眼前也沒有時間讓他們再做出彆的決定。
於是,那魯連長便說道:“好!”
南京城依舊混亂,日軍點燃了更多的房屋,那恐怖籠罩著這個曾經的六朝古都。
雖然說在中華民族的曆史上,南京城也曾經飽經戰火,可是這回卻與哪回都不相同,隻因為這回攻進城去的是日本人,換言之,異族人!
這是南京城曆史上從未有過的慘痛。
日本侵略者的暴行早就已經在華夏大地上傳開,而今夜曾經的傳聞就變成了眼前的現實,更多的軍民開始了潰逃,在南京城通往下關的道路上已儘是密密麻麻逃難的人群,而這還是因為夜黑日軍尚無法派出飛機進行轟炸的前提下。
就在那長江南岸,有那已經忘了自己使命的軍隊高官坐上先前私藏的船隻已經過江去了。
有一名也不知道哪是哪個師的師長慨然興歎:“早知如此,當初多藏些船好了啊!”
他的感歎自然是有道理的。
他堂黨的一個師長,就在南京保衛戰開打之前他還在萬人之上,他手下有近萬名士兵那可不就在萬人之上嗎?可是現在呢,不能說他形單影隻,可他身邊卻也隻有十來人了。
他這個師沒有多藏船,那是他礙於軍令,可是並不代表彆的部隊就沒有多藏船,現在他眼見著有另外某師的人現在卻動用了五隻木船,正把他們自己師的人一撥又一撥的運過江去!
這就是時下的中國軍隊,每個軍官都有自己的心眼兒。
這位師長此時的感歎卻是,自己雖然留了個心眼兒,可是不夠用啊,還是需要多長一個心眼兒!
不管是留了一個心眼兒還是留了兩個心眼兒的人,沒有人知道,能渡過江去的人都是幸運者,誰都不知道先知先覺,誰又知道等待著那些沒有渡過江的人的又會是什麼呢?
而此時南京城裡火焰滔天,零星的槍聲還有響起,那時有未能擺脫日軍的官兵依舊在自發的抵抗。
隻是,十幾萬大軍尚未能阻止日軍攻擊南京城,那麼那些依舊不肯投降的官兵的命運也就可想而知了。
可是誰又知道,此時就在那南京城太平門不遠處的一條巷弄裡,有兩個軍官正同時數著:“一,二,三!”然後,兩個人便同時伸出了自己背在後麵的手。
一局定勝負,沒有那麼多的廢話,那溫營長伸出的是一把“剪刀”,因為他覺得伸出“布”來不吉利,布嘛,那就是被包圍的意思,他可不想讓日軍把他們這些人圍在南京城裡。
而那個魯連長伸出的則是一塊“石頭”,他同樣不喜歡“布”。
於是,剪子與石頭便相撞在了一起。
就在二者相撞的刹那,時間出現了那麼一點點的無法計數的滯留,然後那溫營長就低喝道:“咱們負責佯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