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魯連長正想著對策呢,身後有悉瑣聲起,一個士兵爬了過來,並且他也用那壓得極低的聲音說話了:“連長,連長,我有一個主意。”
雖然說,時下的中央軍並不是後來的人民軍隊,可不容否認,他們那也是有戰鬥骨乾的,而魯連長就是不回頭卻也能聽出說話的人是誰,那是他手下的一個班長叫韓三喜。
那魯連長並沒有接話,而那韓三喜便接著說了下去:“五個日本鬼子太多了,咱們靠不上去,我開槍去把鬼子引開。”
“嗯?”聽那韓三喜這麼說,那魯連長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了韓三喜在那陰影之中閃亮的眼睛。
“你要是這麼乾,那你就回不來了。”那魯連長低聲回應。
那魯連長很讚賞韓三喜的勇氣,而韓三喜現在所說的辦法無疑是最好的,他把這幾名日軍引走順便就吸引走了聞聲趕過來的其他日軍,可是他卻又有些舍不得這個兵!
“回不來就回不來,老四都沒了,我回家也沒法交待,總是要給他報仇的。”韓三喜用低沉的聲音回應。
韓三喜這麼一說,那魯連長便也無話可說了。
韓三喜是帶著他的親弟弟一起來入伍當兵的,可是在先前從那個環形工事中突圍的時候,他的弟弟陣亡了。
當哥的要給弟弟報仇,而現在為了他們這支隊伍大多數人的生存,韓三喜主動承擔了把日軍引走的任務,那魯連長自然也無話可說。
他確實是無話可說,說“保重”那都顯得虛偽!
當兵之人永遠是直接的。
“好,等照明彈落下去你就動手。”魯連長說道。
“好,我到那頭去。”韓三喜應了一聲拿著自己花機關便往後退。
他不能在這裡發起對日軍攻擊,那樣就起不到掩護的作用了。
韓三喜走開了,天上的那顆照明彈已經開始往下落了,戰鬥即將開始。
而此時,就在一間正對著城牆的破柴房裡,商震、白展和於作龍卻也正在盯著前方的那三個城門洞。
他們手裡可沒有繩子,所以他們也不打算上那城牆,而前麵的那有著三個大門洞的太平門自然也就成為了他們三個唯一的生路。
商震當然是能算計的,現在他們的優勢有兩個。
一個是,他雖然不知道那溫營長和魯連長已經分兵,可是他卻知道溫營長魯連長他們肯定就在不遠的巷子裡,現在那些人是在明處,而他們三個是在暗處。
而另外一個優勢則是,商震他們三個可都是扮成日軍了,商震打算乘亂摸出城去!
黑暗之中,商震眨巴著眼睛算計著各種可能,而那於作龍卻又不是心思了。
“我覺得咱們有點太那個了。”於作龍感覺著自己內心裡的愧疚低聲說道。
“你少他娘的胡扯!”白展不滿的低聲罵道,“我說你腦袋瓜子裡裝的是大糞哪?說是草包都算誇你!
先前要不是咱們頭向小鬼子扔了手雷,就那幫子人早就被小鬼子給圍上了,現在連城牆都到不了!”
白展的道理是對的,於作龍不吭聲了,可是他還是覺得自己這三個人占了便宜,那哪能人數多的溫營長那撥人在前麵打掩護,而他們三個卻好乘亂出城呢?
就於作龍這樣的品性,那是叫憨直呢還是叫老實人?誰又能說得清呢?
商震並不理會身旁的這兩個人,他眼見著天上的那顆照明彈馬上不要落下了,便低聲說道:“把手雷都揣好了抓好了,馬上就要開打了。”
而當商震話音剛落,他們三個便聽到了自己的左翼突然就傳出來了“他他他”的花機關射擊的聲音,那聲音是如此的急促並且又連成了片
戰鬥,真的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