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出現了現在這樣的局麵。
“報告長官,我去解個手!”小簸箕實在是和這位煲湯的鄧軍長耗不起終是舉手報告道。
然後他卻哪管人家聽懂聽不懂,一扭身就往旁邊的一個小樹林跑去了。
小簸箕這一說解手那就開了頭了,東北人哪有廣東人那褒湯的好耐性?
“我也去!”虎柱子一舉手,他轉身跟著就跑了。
如此一來,秦川、馬天放、楚天、馬二虎子,等等,其他人就也跟著跑。
最後站在那火堆旁邊看著鄧軍長褒湯的卻也隻剩下王老帽、鞠紅霞和那個女學生了。
而這時王老帽也舉手了,他卻是衝著那位鄧軍長一嘿嘿說道:“長官,我也去一趟,這歲數大了腎不好,尿頻!”
然後,他一扭身也跑了,如此一來,那火堆旁便也隻剩下那兩個女兵了。
那兩個女兵也想跑,奈何她們兩個實在是沒有理由,畢竟人家男兵是去解手嘛!
而樹林裡,那些男兵固然是在解手卻也低聲議論開了。
“老王叔,咱們還跑不跑啊?”小簸箕就問王老帽,而王老帽卻已經把香煙點著了。
“跑啊,得想法把那兩個女的弄過來啊!”王老帽深吸了一口煙後才回答。
“這咋弄過來啊?再說咱們這麼明目仗膽的跑不大好吧?我覺得咱們要是能跟這個軍長在一起也挺好。
咱們原來也不是給咱們東北軍的長官當警衛嗎?
挨著大官總是安全的。”這時陳翰文卻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快拉倒吧!眼看著都打大敗仗了,你以為守著當官的就不上前線?
再說人家是廣東人,咱們是東北人,你敢保證人家不讓咱們上前麵去啊?”仇波直接反駁了。
陳翰文不吭聲了。
“非特麼的弄倆娘們,作繭自縛啊!”王老帽感歎,“要不咱們是不是順著尿道就跑了?”
王老帽這麼一說,眾人麵色古怪,這事又能怪誰?
眾人正一籌莫展呢,忽然他們就聽到了炮彈在空氣中飛行的尖銳嘯音。
都是老兵,他們一聽那炮聲就知道那炮彈並不是奔他們這裡來的,不過所有人卻是都跑到了樹林邊上看那炮彈的落點。
那樹林本就沒有多大,他們跑到樹林邊上時,就見那發炮彈已是轟然炸響了,炸響在距離那位鄧軍長煲湯的地方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說遠,那褒湯的地方並不在那炮彈的爆炸範圍之內,說近,雖然炸不到人,可炸起來的拳頭大小的土塊卻是被拋到了空中,眼看那土塊的拋物軌跡肯定能砸到那褒湯之地的!
褒的那是湯,那可不是蒸的大白饅頭,饅頭掉地上吹吹上麵的土,那吃也了無妨,可是那個砂鍋要是被砸翻了誰還能撿起來嗎?
“是小鬼子的試射,紅霞啊,你們兩個女的快過來!”而這時候王老帽突然扯脖子就喊了起來。
要說人家王老帽這個小媳婦是真沒白找,那鞠紅霞本來被日軍的炮轟嚇得拉著那女學生就臥倒在地,而現在一聽王老帽,他拉著那個女學生爬了起來便拚命往樹林這裡跑來。
而那些粵軍官兵眼見日軍炮擊了,那還煲什麼湯,有衛兵護著那個鄧軍長就往彆處跑去,這時候,日軍都炮擊了,那人可不能紮堆兒!
王老帽楚天一見那兩個女兵過來了,便從樹林子裡衝出去接,這倒好,倒底是誰的媳婦誰護著。
而這功夫,日軍炮聲就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
要說那炮擊的頻率也不是很高,可問題是,那炮擊卻真的就是奔那煲湯的地方去的!
眼見情況不妙,王老帽把鞠紅霞撲倒在地壓在了身下,而那楚天也是護住了那個女學生。
隻是他們再抬頭看時就見在那爆炸的煙塵之中,那個砂鍋真的就飛了起來,要說還真沒碎,那應當是被爆炸的氣流衝的。
可是那砂鍋一翻轉卻是撒出了一道弧形的水光,這湯終究是煲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