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大戶所說的話,村裡人就都信了,原因是,非但李大戶家的那條凶狗沒有殺,而且今晚有一小隊日偽軍就住進了李大戶的高宅大院裡。
好,今晚的故事就從那條大凶狗開始。
那條大凶狗此時正趴在狗窩裡閉著眼睛。
沒有人知道一條狗的心思,它的眼裡隻有三樣,不,也隻有四樣,主人、敵人、骨頭和發了情的母狗。
而就在那風聲之中,它忽然就把耳朵豎了起來,它站起走出狗窩然後便往那地上嗅去。
到了這時,它的狗生裡從原來的那四樣便多出了一樣,地上的那個東西對它是如此的誘惑,以至於它已經沒有了看家護院的最根本的警惕。
事實上,絕不是大戶人家的狗比普通人家的人吃的都好。
事實上,這世上的狗除了經過特殊訓練的,一般都難以抵擋於它們來講美食的誘惑,比如一種被雅稱為“臭臭”的東西。
當然了,此時這條大凶狗聞到的可不是臭臭,那個東西象一個有著巨大引力的磁石,而它就變成了一塊鐵,直接就把它那長嘴巴子吸引了過去。
當那美食入口,那大凶狗便如傳說中的二師兄吃了的人參果,它意猶未儘,它還想尋找,隻是它卻忽略了剛剛被它吞進肚裡的美食上還連著一根細繩。
它低著頭在地上嗅著,他撥楞著腦袋試圖把那個已經把它的肚子和外麵世界連在一起的繩子甩開。
隻是狗齒雖利,可是那堅韌的繩子卻也絕不是那麼輕易能咬斷的。
而片刻之後,那條大凶狗便突然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而它的抽搐卻也同樣隻是片刻,它便在這初冬的寒涼之中歸入了黑暗。
而就在那大狼狗停止了抽搐的一會兒後,連在它嘴巴裡的那根細繩便動了就被抻直了起來。
如果夜色中有人能夠看到,那根被抻直了的繩子卻是正連在牆頭,而就在牆外的牆根處,一人手中正抻著那根細繩。
他又用力的扽了兩下便感覺到了繩子的力度,於是他輕聲說道:“成了!”
而這個人卻正是白展。
“準稱嗎?”有聲音問起,那是商震。
“當然準稱,雞鳴狗盜之徒自然有雞鳴狗盜之徒的用處!”白展回答,那聲音裡不乏自得。
“那就上!今晚咱們要大開殺戒!”商震沉聲說道。
於是黑夜之中悉瑣聲起。
白展到底是隨著商震、於作龍和葫蘆出來了。
本來以他對殺人和被殺的恐懼,他是真不想隨商震他們出來的。
可是在當從外麵回來的葫蘆介紹了李大戶家的情況後,白展卻主動請纓了,原因是,他技癢了,他已經好久沒有登堂入室,也好久沒有正兒八經的放翻一條狗了。
他要讓商震看看,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雞鳴狗盜者亦有雞鳴狗盜者的本事,等以後再和王老帽他們會合的時候,他就有的吹了。
他當然知道論行軍打仗自己沒辦法和王老帽他們這幫子老兵相比。
可是不要緊,他本來就沒打算在這事兒上和王老帽他們比,他也隻需要做出點事情來管住王老帽他們的嘴,當然,要是能順便打一下他們臉,那就更好了!
就比如,他仿佛都聽到了王老帽在說,哎呀,白斬雞這個狗日的,竟然還知道往那迷藥上拴上一根繩子,扽一下繩子就知道是不是把那個狗放翻了,他可真**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