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過去了,幾架馬車在田野間不緊不慢的行走,每架馬車上都或坐或躺著一些人。
如果隻看他們的臉色那就跟逃難的難民也沒有什麼不同,可是他們或背或抱或壓在身下的武器卻讓人感覺他們更象是一群武裝起來的難民。
而這一夥人正是商震他們。
商震他們自打過了池河就一直往西北方向趕,原因是,根據日軍前進的方向,商震音判斷這八成是日軍又在組織新的進攻了。
雖然商震他們不熟悉這裡, 可根據光頭的描述,商震還是根據這裡的地理地形進行了判斷。
池河那是淮河的支流,從池河往西北方向走個百八十裡的那可就是淮河了。
就以目前中國軍隊的戰鬥力,那當然是有天險可守才最安全。
雖然商震他們誰都沒有到過淮河,可畢竟淮河那在中國也是一條出了名的大河,想來中國軍隊應當是在淮河布置起新的防線吧。
所以,商震他們坐在馬車上卻是向著淮河方向一頓急趕。
而當光頭說應當離淮河邊上的蚌埠不遠了, 商震這才命令把行軍速度降了下來。
隻是顛顛簸簸的,哪個又能休息好,所以當這馬車速度一降下來,所有人自然便昏昏欲睡了。
“不能睡,不能睡啊。”把槍抱在懷裡的錢串兒嘀聲叨咕著,可是他卻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
不過,錢串兒的理智也在不停的提醒自己,那是真的不能睡啊!
日軍又在組織一場新的戰役,有些中國軍隊望風而逃,日軍在拚命的往前搶,而日軍大隊的前麵肯定還有扮作中國人的斥侯。
就現在他們這些人縱使再是疲憊不堪,可商震也說了,那每駕馬車上總得有一兩個人保持清醒的吧,而錢串兒則正是這駕馬車上負責警戒的。
“真得找個火柴棍兒把自己的眼皮去起來啊!”錢串奮的搖了搖頭最終他還是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不過,他也明白,就自己這種狀態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實在不行自己就得叫彆人了。
哦,對了, 好象楚天說人要困的時候需要找點更新鮮的刺激。
啥是最新鮮的刺激?錢串兒用力瞪著眼睛稀裡糊塗的就在那琢磨。
要不掐自己一下, 疼, 犯不上!
要不把棉衣扣解開讓風吹吹?拉倒吧,這地方和東北哪一樣,雖然都是冬天了那水還沒結冰呢!
錢串的眼睛本來就不大,他昏昏欲睡,他那都眯成縫兒的小眼睛馬上又要合攏了。
可是就當他那小眼神掃到前麵那駕馬車時,咦?他那已經眯成縫兒的眼睛便突然睜開了。
他看到了什麼了?他忽然看到商震也在馬車上睡著了!
商震睡著了這也並不是什麼稀奇事,錢串兒知道,商震比他們誰睡的覺都少,那商震睡著了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現在商震睡著的姿勢是這樣的,商震就坐在前麵那駕馬車的邊上,兩條小腿就在那悠當著,可是他的身子卻已經側躺了下去。
要說這個姿勢也沒有什麼奇怪的,這種情形就象人坐火車的時候,那孩子困了就有這麼睡的,要是小情侶也有這麼睡的,可問題是那睡著的人的腦袋都是躺在了或者自己的母親或者自己戀人的大腿上。
可問題是,現在商震也是躺在彆人的大腿上的,而那個人卻分明是高雨燕!
哎喲!
就這個新的發現卻是比什麼都來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