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商震的傷有多重,商震也不吭聲,而他滿身血跡的樣子處理起來就很麻煩,所以現在王老帽正指揮士兵把商震的那身衣服給扒下來再換回東北軍的。
“你小子也是命大,摔的時候還把那盒子炮壓身底下了,要不,周圍那些小鬼子還不早把你斃了啊!”王老帽說道。
商震就那麼靠在樹上也不說話,他現在連話都懶著說了。
他現在覺得身上軟的很,一天多沒吃東西,又渴又餓頭又痛,他可沒有精神頭去和王老帽探討自己怎麼就陽壽未儘活下來的問題。
“快把他衣服換了吧。”到了這時倒是同樣在旁邊的鞠紅霞說道。
“對對對,快給商小子換衣服,這死冷的,他身上都起雞出疙瘩了!”王老帽張羅道。
馬二虎子上前就給商震扒內衣。
隻是從昨晚到現在那也過了有一段時間了,他身上流的血都已經和內衣粘在一起了。
馬二虎子不如虎柱子那麼虎,可多少還是有點虎,他一抓住商震內衣就往上一揭,商震一皺眉就打了個寒顫,然後所有人就看揭起的內衣之下商震的肚皮上有血就又流了出來。
“哎呀,你們都小心點呀!”高雨燕不乾了,然後就從自己衣兜裡摸出一把剪刀來。
這兩天高雨燕隨著鞠紅霞還有那個女學生一直在照顧337旅的傷員了的,她倒是有經驗了,那把剪刀就是用來剪傷員的衣服的。
而她在進了那個地窖之後也沒有把剪刀扔掉,她的想法那當然是,如果真有日本鬼子下來了她就給對方一剪刀!
當然了,她也有自知之明,她也知道真碰到那種情況自己未必就能有殺敵的勇氣,而就算自己有那殺敵的勇氣也未必就能殺得了敵。
不過,未了免受淩辱,給自己一剪刀的勇氣她還是有的!
到底是一物降一物,剪刀絞動之下,商震的上衣被剪開了。
眼見著太冷了,王老帽忙把一件棉衣給商震蓋了上去,嘴裡還叨咕著:“沒辦法,這是從一位兄弟身上扒下來的,咱們沒有現成的了。
不過還不錯,是個軍官,看樣子象是個上尉呢。”
啥叫從一位兄弟身上扒下來的?那誰也不可能從活人身上往下扒衣服,所以這棉衣就是從陣亡的東北軍軍官身上扒下來的。
活人穿死人衣服又能如何?商震實在是無力吐槽。
上麵的棉衣蓋上了,高雨燕又蹲下來用剪刀去剪商震下麵的褲子。
隻是這時商震便動了一下腿,他又怎麼可能讓高雨燕去碰自己的下半身?
“有啥呀,這兩天照顧傷員我們啥沒見過?”彆人也不是笨蛋,鞠紅霞看出了商震的心思便在旁邊笑道。
隻是她這麼想商震卻絕不會這麼想的,他現在是沒勁也受傷了也不樂意動,可這絕不意味著他就能容忍高雨燕來剪自己的內褲。
“得了,還是我來吧!”這時陳翰文在旁邊說道。
既然商震不肯,高雨燕自然也不能用強,更何況現在這麼多男人呢,幫商震脫掉那血漬的內褲也並不是非她不可。
高雨燕臉色泛紅的就扭身走開了,同樣作為女子的鞠紅霞便也笑著跟她站在了一起。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就聽到身後的士兵們忽然“哄”的一聲笑了,鞠紅霞下意識的想回頭,可這時就聽虎柱子突然喊道:“哎呀,頭兒,你咋沒穿褲衩子呀,那不逛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