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明白了。”士兵們齊聲答道。
“好!那就等我手勢!”商震沉聲說道, 然後他就往後倒爬而去,也隻是爬了幾米他便爬起來哈著腰向左側跑去。
就商震這一跑, 象原來的那些士兵, 比如楚天、陳翰文、白展、於作龍他們也就罷了,可周秀和顧兵看得都是一呆。
要說商震的速度隻是快那也沒什麼, 可是這哈著腰捯動著小碎步拎著槍還能跑這麼快, 那可就與眾不同了!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形依舊是那種坑坑包包的,對麵的日軍在高崗上, 敵我之間就是那片寬度達到二百多米中間很少有隱蔽物開闊地。
商震雖然借著那些土包的掩護在往北麵狂奔,可是那土包之間卻是同樣有空地的,而這個時候如果有日軍向這裡看那肯定就會發現他的。
隻不過為了不讓日軍發現, 商震他們已經進行了迂回,一般來講日軍應當是在觀望敵我雙方先前戰鬥的地方。
所以能不能被日軍發現, 那也隻能看是否有日軍在往他們這個方向觀望罷了,而這就是聽天由命的事情了。
要說這種情況換成平常人肯定是會緊張,可士兵們都是老兵了他們也隻是看著商震的身影在那土包間穿梭,誰知道那是五秒六秒或者七秒八秒,商震的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土堆之間。
又過了片刻商震便出現在了一個土包的上麵,那支狙擊步槍已經被他單手架了起來,而右手便向他們這頭一揮。
楚天陳翰文一組,周秀顧兵一組,他們見商震下命令了,拎著步槍就向前方衝了出去。
五十公尺,那也就是五十米,於正當年的年輕士兵們來講跑五十米又能用多長時間,不到十秒,那兩組人便到達了指定位置。
一見那兩組人到位了,剩下的郭寶友、白展、於作龍、馬天放和石小碗便也往前方衝去。
石小碗太小可是他卻從來都是要跟其他士兵一起行動的,而馬天放現在又是獨臂,在老兵們的建議下他們兩個就成為了一對組合,正好可以互相照應。
不過,剩下的這些士兵要說跑得最快那卻是白展了。
必須承認,白展做士兵那隻能算是一個半吊子,人家做賊那才是職業的。
做一個職業的賊有兩項技能那是必備的,一個是手巧,偷東西那絕對是技術活,另一個則是跑得快嘛!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至於賊嘛,難免有被人追的時候那逃得慢怎麼成?
而現在白展就衝在了剩下的這幾個人裡的最前麵。
你說他一騎絕塵也好,說他賊風陣陣也罷,反正跑得那是“嗖”“嗖”的!
按理說,這種說是前插和衝鋒也沒啥不同的事情,他應當往後縮才是,其實卻不然,白展那也是有著自己的算計的。
既然當了兵,大家都在衝鋒,那他不往前衝怎麼成?
前麵這片開闊地藏身的地方極少,否則商震也不會讓那兩組人一組先衝到土包後一組衝到土坎後了,其他能藏身的地方那可就太少了。
白展卻是以他的賊眼相中了距離前方高崗得有百米左右的一棵孤零零的樹了。
以白展的觀察,那樹雖然不及一個海碗粗可他卻也覺得怎麼也得比二大碗粗,這幾天降溫了,白天氣溫也到零下了,那棵樹也凍上了,那總是能夠搪住日軍的子彈的吧。
趁日軍沒發現,自己先找個地兒把自己藏起來不好嗎?這就是白展的想法,反正他也是賭!
要說白展這想法也不能說錯,所以他那真是“嗷”“嗷”的往前躥啊!
此時的白展既奔跑如飛又氣喘如牛,他才不管身後如何呢!
而就在他的急跑之下,終於他距離那棵樹近了。
“十步、八步、六步!”白展在心裡默數著,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啪”的一聲槍響!
他本能的往前一撲,終是把自己的頭紮到了那棵樹的後麵趴了下來。
而這時那身後身前便有槍聲稀落的響起,敵我雙方終於開打了,一時之間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夥先開的槍。
不過,現在白展卻也沒有架槍。
跑得太猛了,就自己這槍法還是先把氣喘勻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