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待這名日軍反應過來,商震已是如影隨形的跟著就撲了下去。
人未到而刀先至,商震把整個的身體重心都壓在了那刀上,於是那刀便穿透了這名日軍的胸膛,將對方釘在了那溝壁之上!
商震就用雙手攥緊著那把刺刀,他的眼睛就緊盯著這名日軍。
恐懼、失落、難以置信,這名日軍的眼神裡開始還有這些東西,可是漸漸的就變得迷惘了起來,那瞳孔擴散開來便如死魚的眼睛。
眼見自己襲殺成功,商震這才站了起來。
他先是借著地形的掩護往主陣地方向觀望了片刻,眼見那裡日軍並無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怎麼搔擾日軍,商震已經有了通盤的考慮,這兩名日軍的到來於他講是個意外,可終究還是讓他擺平了。
按照他的計劃,他需要再等一等,這樣有利於他的逃跑。
主陣地上的日軍並沒有注意到側翼陣地上所發生的這一幕,實際上也很難注意到,畢竟兩個陣地間相距那也是二百多米呢。
下午的時候倒是有日軍軍官舉著望遠鏡向側翼陣地方向看了一會兒,而他也隻是看到了一名自己手下士兵的背影。
隻是他並不知道,那名日軍其實卻是商震,商震也隻是穿了一名日軍的衣服坐在了側翼陣地上給了他一個背影然後就不見了。
時間是一個奇怪的東西,不管他是不是依賴於人主觀的感受而存在,又過了幾個小時,終於黃昏了。
而這時就在那小蚌埠的北麵村子裡,王老帽等一眾士兵卻正在旅長劉成義麵前齊齊刷的站著。
“誰叫你們瞎打槍的?”劉成義問王老帽,臉上分明與著兩個字“不悅”。
劉成義率領警衛連餘部堅守那個村子等著援軍的到來,可是就南麵小蚌埠方向那槍聲或密或疏卻一直就響個不停,這讓他這個旅長很奇怪。
而在他讓劉傳棟派人出去察看的結果則是,說商震手下的那些士兵正圍著小蚌埠的廢墟遠遠的打槍呢!
當劉成義得到這個報告時的第一反應就是,真是沒爹沒娘在外頭瘋慣了的野小子!自己這個旅長在這裡呢,他們怎麼可以擅長行動?
所以他一個命令就把王老帽那些人叫了回來。
“報告旅長,我們是不想讓小鬼子休息好,咱們東北軍不還得把鎮子搶回來嗎?我們想搔擾日本鬼子讓他們疲於應戰!”王老帽站得筆直可是那已經卡巴起來眼睛卻顯示出了他內心的狡猾。
本來最早的時候王老帽是想給日軍一個排子槍就帶人撤回來的,奈何士兵們不肯。
他一想,反正就是遠遠的打槍也沒有太大的風險,那麼就打吧,所以這一下午槍聲時緊時慢,反正是沒有停過。
此時王老帽的表情自然不可能逃過劉成義的目光。
劉成義已經問過王清鳳了,他也知道了王老帽有過胡子的經曆。
同樣作為老資格的劉成義自然對胡子並不陌生,那已經被日軍給炸死了的張大帥最早那就是胡子,而東北軍裡曾經的胡子也很多。
可是胡子不胡子的又能如何?就王老帽那不停卡巴的眼睛就讓劉成義想到這王老帽不是善類,五十來歲的老頭子了竟然還劃拉來了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小娘們,好人誰乾這個?
要說王老帽在他的問話下回答的倒也算合理,奈何他那雙老賊眼卻已經暴露出了他內心老家賊的本質。
就這水平,怪不得當不了頭,和從來都不動聲色的商震比起來,差得遠呢!
既然想到了商震,劉成義就隨口問道:“商震在哪?”劉成義又問。
“商小子——。”王老帽沉吟了一下,自己這些人都挨訓了可彆再把商震裝裡頭他就想。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正站在村子裡他們這些人便聽到了南麵小蚌埠方向再次傳來了隱隱的槍聲!
不用王老帽再給商震編謊話了,笨人是當不了旅長的。
於是,王老帽也隻能無奈的伸手指向了南麵:“他一個人在打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