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靜下心來不再管外麵的事情,此時的他對那淮河水的寒冷和抽筋刹那的疼痛依舊心有餘悸。
於是他便也隻能去想自己這些年所經曆的事情。
從自己開始當兵夢中被嚇醒,到被王老帽派人往自己的嘴裡塞了臭襪子。
從九一八那夜自己頭一回用刺刀向著遭遇上的日軍瞎捅,到自己為了活命不得不拚命的練身體素質。
從他們這些士兵與那幾個男女學生的邂逅到最終自己與冷小稚一吻定情。
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咋樣了?商震心裡想著,想著自己與冷小稚親密的時候把自己的手往人家衣服裡塞。
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瘦了還是胖了,一想到冷小稚商震那也是滿腔的柔情。
那丫頭竟然是一個外冷內熱的性格,好象和高雨燕有點象呢。
嗯?自己怎麼又想到高雨燕了呢?
可是既然想到了,此時商震又怎麼會去控製自己的思緒呢。
“論行摸論心,論心無完人。”
這句話突然就從商震的腦海裡跳了出來,也不知道高雨燕和冷小稚比起來有啥不同,不是外表的不同而是內在的不同,他不由得想得有些心熱了。
隻是他也隻是才有點心熱,偏偏就起風了,有風從遠方吹來冷冷的。
天可黑了,氣溫又到零下了。
當他從天那淮河裡上岸後扳腳尖終是止住了的大腿的抽筋自然是趕緊穿衣服,那身上水澇澇的便也隻能直接穿棉衣,那還能弄個浴巾給自己擦乾咋的?|
所以那棉衣裡麵也已經濕了,那風便從褲腳灌了進去,那份涼不由得讓他直接就打了個哆嗦。
而在這一刹那他的綺念全無,而腦海裡最終…想到的卻是在冬夜裡冷小稚給自己的那涼涼的一吻!
算了,還是彆想去女了,自己給自己添煩不是?
也不知道小簸箕還活沒活著,估計是夠嗆了。
唉,這小子命也苦,在嘴上總是占王老帽的便宜,可是現在也不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呢。
為了你未來的媳婦你也不能死啊。
商震就在這趴下來的房蓋子下老老實實的躺著胡思亂想著,一直到了深夜。
當他感覺自己困了的時候,便乾脆動動腳,就任由那今夜不大也談不上小的風灌進自己的褲腳。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了。
實際上也正如他所推斷的那樣,日軍對他也隻是加強警備罷了,他們也沒有精力滿世界的去找不知道藏在哪裡的他。
而最終讓商震直接變得精神起來的卻是,他忽然就聽到北麵傳來了“轟”“轟”的爆炸聲,然後就是雜亂的槍聲!
一切思緒在這一瞬間都被他拋入到了無儘的黑暗之中,他知道自己殺敵的機會又來了。
北麵為什麼打起來還用問嗎?東北軍今夜竟然再次對小蚌埠發起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