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你們東北人膽肥,敢在這明目張膽就販賣軍火啊!”其中西北軍一人直接就跟商震說道。
人家之所以上來就找商震,那是因為他本就和商震認識,那人正是商震求情把王老帽他們放出來的那個姓李的排長。
一見是那個李排長,商震心中一陣氣苦,心道,就不想和你們西北軍的打交道,怎麼到底還是碰上了呢?
他們不想讓西北軍知道自己這些人賣槍的事才會跑到相鄰的村子來,嗯,這回倒好,讓人家堵了正著!
“販賣啥軍火?”商震苦笑道,“我們那位兄弟這不是在你們那兒住著呢嗎?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我們沒吃的沒住的那不自己想招啊?”
“這話你可彆跟我說,跟我們展連長說吧。”那個排長往旁邊一讓便把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突顯了出來。
商震連忙上前給那個連長敬了個軍禮,那個展連長倒也回了個軍禮,可是那臉色卻是嚴肅的,而商震還尤其注意到,對方竟然極為少見的長了個鷹鉤鼻子,這個就比較少見了。
中國人多是扁鼻子,這個從中國人的老祖宗從那BJ周口店猿人的複原圖上就能看出來,不知道彆的地方怎麼說,至少東北人那是有著一種鷹鉤鼻子難鬥的說法。
“你敢說你們這不是販賣軍火?”那展連長一副不苛言笑的樣子。
“我們可不是販賣軍火。”商震則依舊是那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不過卻早就想好了應答之詞,“我們這武器可是從日本鬼子那裡繳獲的,那我們現在沒給養用它換給養這個不能算錯吧。
再說了,把槍換給老百姓,把老百姓武裝起來,那真打仗的時候,人家也能幫咱們的忙不是。”
“嗬。”那個展連長便被商震給氣樂了,隻是沒等他再說話呢,商震卻又說道,“展連長,要不我們拿槍跟你們換給養咋樣?”
“你想的倒挺美。”那個展連長冷笑道,“你們這是販賣軍火,我得把你們押著去見我們的長官。”
嗯?一聽那展連長這麼說,商震手下的這些人那臉色就變得不善了起來。
要說當初王老帽他們被人家給扣押了起來,那是因為王老帽他們來的人少,更還是有求於人。
可是就他們賣武器的這事就在時下算個屁呀,這狗日的竟然還想往上捅。
如果不是小簸箕現在還被五十九軍的醫院給收治著,他們並不介意與這個展連長打上一架。
一聽那展連長這麼說商震反而笑了。
商震笑得很自然,既沒有誇張的開懷大笑,也沒有嘿嘿的冷笑,反而說道:“你就是帶我們去見你們的長官,我也不怕。
李排長,你們醫院現在正治著我的那個弟兄呢。
我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用那麼好的藥救了我那兄弟一條命。
可是前幾天我是見到你們張軍長的。
你們張軍長可是對我說的,一定會把我這條兄弟的命救回來,你們以為把我們送上去,你們就會撈到什麼好嗎?
你們西北軍和咱們東北軍其實都是一家人,都是遭了難的,知道為啥你們張軍長要救我的弟兄嗎?”
商震的目光掃視向那展連長與李排長,眼見對方臉色現出驚懼之色,知道對方已經被自己搬出來的張軍長給嚇到了。
但凡被稱作為一個軍的,哪個軍下麵沒有幾萬人?而區區一個連長,恐怕這輩子都沒有見過軍長長啥樣。
“我也不跟你們打啞謎,想當年在西安的時候,抓那個老頭子時我們這幫人都在。
我現在在你們醫院裡住著的那個小兄弟,是他最早發現了那個老頭子在哪裡藏的,這才是你們張軍長會救我這個小兄弟的原因。
如果展連長非要說我們販賣軍火到上麵理論理論,那麼我們奉陪到底。”
商震平時話少,那也隻是性格使然,或者說他不想說,他若真想說時那話還真的挺多。
就商震的這番話,直接就讓那展連長和李排長交換眼色了。
那展連長和李排長的神色都在商震的注視之下,商震又怎能看不到?他也不待那展連長吭聲,卻是又說道:“不是展連長相中了我們的槍吧?不如我把我們的槍和展連長做交換吧,咱們大家做個朋友?”
商震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展連長忽然“哈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隻是他那笑聲就是再響亮卻也難免透出了一絲尷尬。
隻因為他本來就是這麼想的,從商震他們手裡把那些三八大蓋訛過來,或者那怕代價小點換過來也行。
隻是他是這麼想的,商震卻也已經把他的心思給猜透了。
“要換也不是不行,不過,你這小鬼子的三八大蓋可是少了點,我手下那可一個連的弟兄呢,你換給我們仨瓜倆棗的頂什麼用?”笑聲一畢,那展連長便這麼說了他卻再也不談商震他們販賣軍火的事了。
“展連長想要多少支三八大蓋?”商震直接便問。
“咋也得夠我武裝一個排的吧?”那展連長笑道。
“一個排?切,你們西北軍就那麼缺槍嗎?”不等商震說話,王老帽卻已經嘀咕了。
王老帽這麼說那展連長的臉就紅了一下。
西北軍窮不窮那還用說嗎?且彆說他們用的都是啥樣的槍,他們卻是連那好鋼口的刺刀都買不起!
“我們這槍可不能都給你們。”商震苦笑了,他現在也就三十來個人正好是一個排的兵力。
都說鳥槍換炮,那是指往好了換,他們是炮換鳥槍,先把自己這些人用慣了的盒子炮花機關給了337旅敢死隊,那他們也隻能用繳獲的日式武器了。
而現在,這個展連長竟然想把他們手裡的日式武器再給換出去,真能鬨,憑啥呀?他們可沒有赤手空拳和日本鬼子打仗的本事。
“要不你們看這麼辦怎麼樣?”張連長卻再次說道。
“怎麼辦?”商震問。
“我看你們這夥人挺能打鬼子,否則你們手裡也不可能有這麼多三八大蓋,不如咱們合作一下。”那個展連長提議
“怎麼合作?”商震又問。
“咱們兩家合夥去河對岸搶小鬼的槍怎麼樣?”展連長說出了自己的辦法
“咋個合作法?”商震接著問。
“我們負責弄船,然後負責運送你們到對岸,你們想辦法到小鬼子手裡搶槍。我們再把你們接回來,你們看怎麼樣?”展連長用商量的口吻說道。
“哎呀!”就在這個展連長的提議過後,商震他們這頭好些個人卻是同時哎呀了起來。
他們哎呀什麼,那自然是有後話的,隻不過在商震一扭頭瞅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便沒有接著往下說。
可是終究有人是不會看眼色的,那是虎柱子。
而接虎柱子也正說出了大家的心裡話:“想的真美!美的你大鼻涕泡都出來了!”
虎柱子虎嗎?當然虎啊,可是再虎的人也都知道胳膊肘往裡拐。
那個展連長讓他們到前麵與日軍作戰承擔風險,而他們卻負責接收戰利品,這個夢做的真是太美了!
那個展連長臉上一紅正要辯解,而這時商震卻又說話了:“展連長,你這個主意是真不吃虧呢!其實吧——”說到了這裡商震故意拉長了語氣。
“其實什麼?”那展連長忙問。
“其實讓我們出力也不是不行,但你們付出的可實在太少了。
就為了點給養,為了一個住的地方我們還得去和日本鬼子打仗,要真那樣的話,我們還不如直接回337旅呢。”商震說道。
“那老弟你還有什麼要求不妨直說。”那個展連長眼見商震並沒有把話說死便感覺心中有戲。
“這樣嬸兒的。”商震說道,“我們可以負責殺小鬼子,弄些步槍回來,可是你得給我們弄上十支盒子炮還有子彈。”“喂,蕭琰嗎?”
“是我,你是誰?”
“七年前,艾米麗大酒店裡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