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偽軍本就不把壯丁們當人,那麼打你還需要商量嗎?
其實絕大多數壯丁們也都明白,如果不抓緊往外跑,他們早晚會被日偽軍給禍害死。
所以此時在黑暗之中便有人在低聲呻吟著,那是白天被日偽軍給打了的。
當然了也有那心大之人此時已經睡著了,正發出微微的鼾聲。
而此時商震的眼睛則是在黑暗之中閃亮著。
他的眼神是可堪玩味的,他正在琢磨那個張羅著“炸營”的人。
一個人膽子大些,在日軍的看押之下敢於逃跑,或者在逃跑過程中做殊死一搏敢於反抗日軍這都不奇怪。
可是竟然有這麼一個人竟然還敢組織壯丁們一起逃跑,那麼這個人就值得玩味了。
就是身經百戰的商震都不會想著把這些壯丁帶出去。
原因是,所謂壯丁那就是老百姓,說壯丁也隻是因為是讓他們去乾的力氣活罷了。
可論身體素質能說得上壯的也就一半,那就是一群不可能令行則止的普通老百姓。
可是先前他們蹲坑的時候,那個人卻說了,他白天的時候就已經和彆的屋子的人聯係過了,今天午夜各個屋子的人統一往外闖然後再全往南麵跑。
那個人說的很好,日本人連探照燈都沒有,那咱們一窩蜂似的往外跑,天地間那麼黑,日本人又怎麼可能把咱們抓住。
當時商震才不會表態自己如何行動呢,他也隻是蹲在那裡聽著。
聽到這裡時,他便想到了一句話叫作“乎悠,接著乎悠!”
日軍沒有探照燈就沒有夜照明彈嗎?
所以商震都覺得那個家夥有可能是漢奸,剛剛回到屋子的時候商震特彆注意了,那家夥並沒有回到自己所在的屋子而是奔彆的屋子去了。
不過,商震接著一想,又覺得這家夥不大可能是漢奸,如果這個家夥是漢奸沒必要這麼鼓動壯丁們逃跑。
日軍抓壯丁是為了讓壯丁們給他們修工事,他們需要的是乾活的人,如果日軍想要讓壯丁聽話完全可以當著所有壯丁的麵虐殺幾個壯丁以達到殺一儆百的效果,而沒必要讓壯丁們炸營逃跑。
那天黑之時跟放羊似的不開槍想把人抓回來那可能嗎?可是這開槍了把壯丁也就打死了,那還再費勁巴力的再去抓壯丁?
商震分析著,而最終他覺得自己想明白了的時候便開始閉目養神。
管那個家夥到底是哪夥的呢,既然今天晚上注定亂套,那自己這幾個人正好趁亂逃跑!
夜色漸濃,屋外的日軍為躲避風寒跑到空屋子裡烤火睡覺去了,也隻有幾名偽軍抱著槍坐在屋外的火堆旁打著盹。
在日偽軍看來這是一個與往常一樣的黑夜,可是今夜卻注定有了不同。
就在午夜的時候,商震則已是擠到了門旁就順著那門板的縫隙往外看。
屋子對麵的那個火堆處,兩名偽軍依舊坐在那裡抱著步槍在打盹。 …
以商震的身手乾掉這兩名偽軍並不難,更何況現在他還不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
要說那個王小膽也就罷了,那個小道士李清風和大老笨卻是給了他足夠的驚喜,那兩個人竟然是練家子!
正因為是練家子,當時那兩個人在往那臥虎山上摸的時候才會殺死了埋伏在暗處的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