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帶著李清風、大老笨和王小膽就暫時在郝瞎子這個連呆了下來,而到了此時郝瞎子自然也就問出了商震東北軍的身份。
在郝瞎子他們親眼目睹商震的拚刺本領後,在馬二炮作為見證人把商震的槍法給描述了個神乎其神之後,那商震東北軍的身份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掩飾得住的。
商震倒是說了想帶著自己這仨人返回到東北軍去,奈何人家郝瞎子是絕不肯放他的,而眼見商震執意要走,郝瞎子便發揮了那西北人豺狼式的狡猾說,那你要走也行,那你走之前你幫我帶帶新兵總可以吧?
商震便說,壯丁是你們抓來的憑啥我來訓?
郝瞎子便道,你要是不幫我訓,回頭我讓這些新兵都他娘的打衝鋒去!
商震的軟肋在哪裡,商震的軟肋就在於心軟。
不過,他嘴裡卻依然犟道,兵是你的,死不死跟我有啥有關係!
隻是他卻沒有想到,那郝瞎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道,我說你小子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假如現在衝鋒陷陣被日軍的機關槍成排打死的那是你的弟兄,你心疼不心疼,對,你閉著眼睛想想!
說完了話郝瞎子就嘻皮笑臉的看著商震。
而商震便在那郝瞎子那根本就不瞎的眼睛中看到了如同老霍頭如同王老帽那樣的老家夥的狡猾的目光。
總與豺狼為伍,這特麼的見到豺狼怎麼還會有一種親切感呢,商震不由得在內心裡感歎,可他說出嘴的卻變成了,好吧!
其實商震心裡明白的很,那並不是拿了槍就算當兵的,訓練新兵那是一個很繁瑣的活。
隻是郝瞎子所在的這個團也隻是因為拿下了這個村子暫時得以休整。
而這個“暫時”也絕不可能超過一個星期去,或者三五天或者一兩天,那仗肯定就又要打起來了。
而到了這時,商震也才有功夫問郝瞎子關於四十軍的一些事情。
而他一細問郝瞎子在經過自己的推斷琢磨後,這才對郝瞎子所在的這西北軍一支的四十軍有一個大致的了解。
這四十軍的軍長姓龐,那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人老奸馬老滑,那龐軍長就是一個老滑頭,不管是內戰外戰一遇到有什麼有硬仗要打,他就帶隊伍先溜了!
要說時下的中國軍隊一見日寇凶頑就逃跑的可真不在少數,就比如那sd省的主席因為棄了山東不就被老頭子給斃了嗎?
要說這位龐軍長帶著隊伍溜和彆的隊伍比起來卻也有一點顯著的不同。
那就是,彆的部隊一溜一逃那就跟放羊似的那就亂了。
可是這位龐軍長不是,彆看他歲數大,可是他卻肯與部下同甘共苦,有好吃的一起吃,有不好吃的我歲數大了牙口不好那我也吃。
就時下的中國,當然了,咱也彆說時下了,就說不管啥時候的中國,這樣的軍長多乎哉?不多也!
所以他手下的官也好兵也好那就樂意跟著他,打仗一起打,逃跑一起逃,不管怎麼逃建製始終都在也很少減員。
而這回日軍對徐州采取了南北夾攻的打法後,在南北碰到了五十一軍和五十九軍的堅決抵抗,在淮河一線就被阻住了,那麼便也隻能從北麵往南打了。
人家那真是先占濟南,又占肥城、泰安,接著又拿下兗州、曲阜,再占濟寧青島,那真是敵焰囂張勢如破竹。
而這回這位龐軍長就又收到了守衛ly的命令。
作為本戰區司令長官的那位桂係將領辦事也很講究,同樣作為雜牌軍的人他太明白雜牌軍的痛楚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沒有後勤沒有給養自己人打沒了沒有兵員。
誰家的痛誰知道,這兵員打沒了,他們可以偷偷摸摸的去抓些壯丁,可是這沒有武器裝備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