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象老兵那樣,進可攻退可守,怕死有時反而死的更快,往下傳。”商震回頭瞥了一眼新兵們的反應後低聲說道。
“哦。”緊跟在商震身後的李清風忙有樣學樣的把話低聲往後傳。
而這時前麵的那個士兵便哈腰跑了回來:“連長,日本鬼子剛剛也往這頭派了哨兵,來了四個,我和我鐵鎖沒法打隻能先撤到這兒了。”
說完了,那個士兵臉上便有著歉意的表情。
“他娘的,沒等咱們用這個地方呢,日本鬼子卻也他娘的相中了。”郝瞎子便罵。
毫無疑問,日軍這是也注意到這裡了。
這個窯地可以保護那個村子的側翼,若論戰術素養,日軍和中國軍隊比起來,除了在應用戰術時略顯呆板外人家卻是隻高不低的。
郝瞎子和自己手下的兩個排長商量起來了,這回他沒有再理商震,那就是一副沒有你這個東北佬老子照樣有辦法的架勢。
而之所以隻有兩個排長,那是因為三排長已經陣亡了。
商震對郝瞎子對自己的態度無感,他聽著郝瞎子他們研究作戰方案,可內心裡他當然也是在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日本鬼子那四個哨兵的位置你看到了嗎?”過了一會兒郝瞎子問那個哨兵。
“看到了,有兩個在那口破磚窯頂上,有兩個在旁邊的一個屋子裡。”那哨兵便回答。
“屋子裡的好弄,估計那也就是換個崗啥的,可上麵有兩個想一起乾掉這個就有點難了。”郝瞎子手下的一排長說道。
“三十公尺以內,我能打老實一個,可那個咋弄?一個被削了,另外一個可就開槍了。”這時那二排長便說道。
那二排長一說話,商震便好奇的看了過來。
他搞不明白這個二排長有什麼手段可以在三十公尺也就是三十米以內乾掉一名日軍哨兵。
而這“能打老實”是啥意思?他還說“削”,這個“削”與東北人所說的“削誰一頓”那應當是一個意思,這咋用削呢,這又是什麼攻敵手法?
商震正尋思著呢,那一排長就說道:“咱們不是有那小子的那張弩嗎?”
嗯?一排長這麼一說,不光是商震了,就是李清風和大老笨眼睛都亮了。
準確的說那張弩最早是李清風的老道師父的,自然也就給了李清風,可那張弩的弩弦拉起來太費力了,李清風不怎麼用,倒是大老笨用的時候多。
隻是當商震他們幾個被抓了壯丁後,那張弩就被郝瞎子他們給沒收了!
弩,那是冷兵器,在熱兵器的時代冷兵器自然有冷兵器的好處,雖然威力小可利於近戰殺敵無聲。
自打商震在郝瞎子他們這些老兵中的地位提高後,他倒是也朝那個搶了大老笨的弩的士兵要了的,可那個士兵卻說,他再玩兩天。
如此一來,商震也不好再說什麼。
可是現在既然郝瞎子想悄無聲息的乾掉日軍的哨兵,那麼那張弩的作用也就凸顯了出來。
隻要用的好,四五十米外將敵人的哨兵一箭封喉,就這難度明顯是小於靠近敵人捂嘴抹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