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時頗有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對麵的那個軍官卻回頭就罵道:“誰他娘子彈上膛了?把保險給我關了,弄走火了老子斃了你!”
“把保險關了!把槍口給老子放下來。
槍是打日本人的,那哪能對自己人舉槍呢?
那要是非解決不可就是打架也不能開槍啊!”後上來的仇波在這頭也嚷道。
仇波一下令,他們這頭的士兵自然也是要聽從命令的。
敢情吵吵歸吵吵,甚至說打架歸打架,可要是開槍那事情可就大發了。
對麵的那個薛連長不傻,仇波也絕不會乾那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兩個連長對矛盾的尺度卻是絕對拎的很清楚!
“到底咋回事?說!”到了這個時候仇波才逮到功夫問錢串兒。
“他們假冒軍功,這個孩子的爹胳膊上有傷,明明是刀傷,可他們卻非得說是槍傷,就要把人家抓走了,還把這個孩子給打了!”錢串兒說道。
“我說老仇啊,他們認識可不是一天兩天的,我們做什麼不用你們管吧?”那頭薛連長一看仇波來了,就開始跟仇波說話。
“薛連長,論交情咱們也都是老兄弟了,自然啥都不差。
可有我們在人你肯定帶不走。你說咱們是打一架呢,還是直接找上麵評理?”仇波看向薛貴
“你們非得攔著是吧?”薛貴就問。
“對!讓我看看那個人的傷到底是刀傷還是槍傷?咋就沒有聽說那個殺手倒是不還是到我們用刀捅人的?人家用的可是手榴彈呢!”仇波麵帶揶揄。
那個薛連長的眼神閃爍了起來。
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個老百姓是刀傷而不是槍傷。
說實話,他抓人家也未必就是假冒軍功。
他也隻是想把這個老百姓先抓著,放不放以後再說唄,至少證明自己連來了沒有空手而歸。
可現在他一看仇波來了,也知道今天這事不好整了。
他們抓那個老百姓的時候,偏偏被仇波的人看到了。
要當時說是刀傷放了那也就放了,可是他們硬說是槍傷現在就沒法放了。
他們跟仇波火拚開槍肯定不行,可就這麼把這個人給放了,那他們假冒軍功可就坐實了。
他正琢磨呢,忽然對峙的圈外卻又有人大聲問道:“不執行軍務,這都嘎哈呢?”
事情愈發的大了,因為這回卻是583團團長趙鐵鷹到了。
“不好整了!”仇波這頭陳瀚文低聲叨咕的一句。
“有啥不好整的,那他現在又不是咱們團長。”虎柱子不服。
“懂個屁,那也是團長。”馬二虎子也覺出不妙來了。
趙鐵鷹現在是團長,他們這裡級彆最高的也是仇波,也隻是個連長。
畢竟大家是一個師的,你可千萬彆說彆的團的團長就收拾不了你另外一個直屬營的連長,這個好像也說不過去。
更何況軍隊從來也是一個講資曆講傳承的地方。
那有的人後來都熬到了團長師長的,可是那見到了當年的老排長,老班長老連長,那也得趴著給人家敬個禮。
雖然說趙鐵鷹也隻是才給他們帶了幾天的團長,可那也是團長,仇波知道自己可不能跟趙鐵鷹叫號!
要是趙鐵鷹硬說自己這些都不是自己又該怎麼辦?你行嗎?有難度!不死扛?你在那個老百姓被冤屈,良心上過意不去!
趙鐵鷹走過來了。
堂堂團長不可能隻是自己,他後麵卻又跟了十幾個士兵。
隻是當趙鐵鷹很是威嚴的走到了正發生矛盾雙方中間的時候,仇波他們的眼睛卻也亮了。
因為趙鐵鷹他們一閃開,他們發現在火光照耀之下,商震竟然也過來了,儘管隻是商震一個人。
可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