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有兩個好朋友,這到底是給太宰治還是給阪口安吾的?
啊……好複雜……
“好了!”與謝野把連在我身上的儀器拿開,“可以出去了。”
“咦,這麼快?”
“難道你想試試那個?”與謝野往藏電鋸的方向指了指。
我:“……”
我飛快跳下手術台跑出去。
“怎麼樣了?”五條悟問。
與謝野猶豫了片刻。
“……你跟我過來。”
她把五條悟叫到了另一個房間。
又是我不能聽的?
我熟練地打開附近頻道。
[江戶川亂步:好無聊啊——
江戶川亂步:賢治,幫我把今天的報紙拿過來]
亂步在外麵?
原本打算溜出門的我腳步一僵。
我默默縮回腳。
這時,緊閉的醫療室大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條小縫。
一隻纏著繃帶的手伸進來,在空氣中晃了晃。
我麵無表情地望著門。
太宰治擠進來半個身體,笑容燦爛地:“嗨?”
我張了張嘴:“五——”
“我不是來找你的!”太宰治飛快解釋,“我來拿藥。”
他指了指對麵牆上的藥櫃。
“不放心的話你幫我拿?”
“什麼藥?”
“止疼的。”太宰治臉上有點委屈,“剛才我去幫國木田搬東西,結果被砸到手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蹭進來,還拿起了與謝野沒有收起來的檢查儀器。
“你的身體狀況好差好差。”
我不信,我捂住耳朵:“你再廢話我叫人了。”
“好吧。”太宰治聳了聳肩,走到藥櫃前。
他想要的那瓶藥在最上麵,準備拿下來的時候,他的手好像因為疼痛抖了抖,光滑的瓶身從他指尖滑出,向地麵砸去。
太宰治“嘶”的一聲,想伸手去接卻還是慢了一步。
我連忙竄過去,險險地抓住了即將摔到地上的藥瓶。
太宰治看著到了麵前的我,神色有些呆愣,像是還沒回過神來的樣子。
我把藥塞到他手裡:“給你。”
太宰治手指摩挲著藥瓶,低聲說:“謝謝。”
微彎的睫毛垂下來,在他臉上覆蓋了一片陰影,讓他看起來異常脆弱。
……好像也沒有我想的那麼可怕?
我猶豫了一下,問:“要我幫你麼?”
他自己塗藥不是很方便的樣子。
太宰治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我,“你不是很討厭我麼?”
“我沒有。”我言不由衷地說。
太宰治:“…………”
太宰治:“還是算了。”
噫。
這種打心底裡冒出來的“他好可憐”“不幫他後悔一輩子”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你給我站住!”
我說:“我就要幫你塗!”
為了避免未來的我良心不安,我一把拉住他,把他拽到了身邊。
太宰治輕飄飄地被我拽了過來,我霸道地抓住他的手,把他手上的繃帶解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繃帶散開的時候,我感覺有點爽。
好想再玩一次……我抓住了他散開的繃帶。
太宰治垂眸望著我,對上他寂靜的視線,我忽然想起了那封信。
我要不要交給太宰治?
不對,萬一是寫給阪口安吾的呢?
“你在想什麼?”太宰治問。
“你知道橫濱立美醫院麼?”
“沒聽說過。”
那就不是給你的了。
我立即收聲。
太宰治又問:“你曾經在那家醫院麼?”
“不告訴你!”
太宰治頓了頓,又說:“剛才忘記問了,你從哪裡聽說我的。”
當然不能說是動畫裡,我想了想,“……你的上一份工作?”
太宰治微微睜大眼睛,好像很驚訝。
誒嘿,突然很有成就感是怎麼回事?
我挺起胸膛,驕傲地說:“我還知道你很多事呢!”
“你好厲害!”太宰治讚許地摸了摸我的頭。
他的動作很溫柔,我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手。
“我也是聽彆人說的~”
在他手腕上有好幾條劃傷,像是剮蹭到的,不是很深,但是看起來很可怕,我忍不住說:“我覺得你還是多注意一下身體比較好。”
“嗯?”
“你的朋友知道了會傷心的。”我再次想起了那封信,萬一不管給太宰還是安吾都可以呢?
我決定借用一下太宰聰明的腦子,“……我有個問題,我的朋友給另一個朋友留了一封信,但是他在信上寫的名字已經看不清了,我要怎麼才能知道他到底想把信給誰?”
“直接問他?”
“我問不到他了。”
太宰治放在我頭頂的手一頓,“那告訴我內容,讓我參考一下?”
“就是讓朋友去醫院看望彆人……還說這是他最後的什麼……嗯,請求?不對,可能是願望?”
說完之後,我很久都沒聽到太宰治說話,我抬起頭,看到他鳶色的眼眸幽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距離寫那封信已經過了很久了吧?”他幽幽地開口,“那麼,那個人是不是已經不需要我去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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