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截了當地點出來了,“不管你是想威脅我們,還是想怎麼樣,你都找錯人了。”
“威脅?”太宰治笑了出聲,“我威脅你們乾什麼?對我有什麼好處?還是說你很值錢,人頭可以拿去換獎金?”
他略微睜大了眼睛,望著諸伏景光遮住半張臉的口罩說:“連臉都不敢露出來,不會是真的吧?”
我:“……”
我頭好大,為什麼會這樣,太宰治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怎麼感覺跟吃了炸藥似的。
雖然炸不死人,但是軟刀子割人也很痛的。
我都感覺我都被割到了!
我忍不住問:“你怎麼了?”
太宰治無辜眨眼。
現在他的身上倒是沒有那種冰冷又生氣的感覺了,不過戰鬥欲好像空前的旺盛。
我越發覺得迷惑。
後來都沒怎麼說話,一直在觀察他的安室透忽然開口:“你是武裝偵探社的人?太宰……你叫太宰治?”
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
“方便聊聊麼?”安室透問。
太宰治沉吟一聲,“……去外麵吧。”
兩個外形出眾的男人站在一起,再加上諸伏景光,雖然沒有露麵,筆挺的站姿也有種鶴立雞群之感,不少人都在偷看這邊。
安室透微微點頭,跟上了太宰治。
我和諸伏景光走在他們後麵,諸伏景光時不時低頭看著我,眼神不安又愧疚,有種做錯事的大狗狗感覺,我忍不住彆開眼。
“抱歉。”
察覺到我的不自在,他立即低聲道歉。
“沒事……”我猶豫了一下,說,“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走在前麵的太宰治忽然回頭。
“如果你沒有跟貝爾摩德離開的話,那麼你留在醫院裡繼續等人,然後被人利用反轉術式——”
大事不好!
我大喊:“住嘴!!!”
“不準說!!!”
這麼傳下去,不就是貝姐把我留在醫院裡,留給了琴酒,琴酒不僅指使我去做任務,還想把我的心臟拿去賣錢嗎!!
然後琴酒因為太過招搖而被其他醫院舉報,他就順便把醫院給炸了。
可以,這很琴酒。
我感覺安室透和諸伏景光聽完,會想當場把琴酒給揚了。
安室透眼睛在我和太宰治之間轉了一圈,一點也不體貼地開口問:“怎麼回事?”
“你們還不知道吧。”太宰治笑容忽地冷了下來,“在你們斷定貝爾摩德會好好對待這個小家夥之後,她在醫院裡經曆了什麼。”
我:“……”
“我什麼也沒經曆!!”我跳起來想捂住太宰治的嘴,“謝謝你,我現在很好!”
太宰治一把抓住我的雙手。
他把我往上提了提,像拔蘿卜一樣把我揪了起來,又放了回去。
他嘴角微微上揚,好像覺得很好玩似的,又把我提了起來。
……我感覺我收到了侮辱!!!
“好了,不玩了。”在我發怒的前一秒,太宰治鬆開我的手,“你跟這位先生去那邊的路口等著,我聯係了五條悟,他說他在趕來的路上。”
太宰治指了指我身邊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微微點頭。
“五條悟,是……”
“就是咒術界的那位。”太宰治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得懂,拍了拍我的頭說,“快去吧,他好像很生氣,要是來了看到你躲著他,恐怕會更生氣。”
“好吧。”我垂下頭,“我也不想讓他們擔心的……我以後再也不逃課了。”
前提是不去帝丹上學qaq
“乖。”安室透欣慰地摸了摸我的頭。
太宰治涼涼地瞥著他的手。
安室透頓時側頭,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太宰治的眼神更冷了。
“……”我真的看不懂他們。
不過他們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把他們丟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事吧?
我跟著諸伏景光去不遠處的路口,背對著他們的時候,我有種特彆不安的感覺。
我回頭,看到太宰治雙手插兜,神態自若地笑著,而安室透則抬起手對我揮了揮。
諸伏景光說:“彆擔心,他們不會出事的。”
“好吧……”我不放心地打開附近頻道。
[安室透:現在可以說了吧?]
[太宰治:說什麼?]
[安室透:反轉術式]
[安室透:你故意拋出這個問題,不就是想讓我知道麼]
[太宰治:我可沒有]
[安室透:那你到底說不說?]
[太宰治:……]
[安室透:我走了]
[太宰治:嗬]
[太宰治: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還能這麼冷靜]
[安室透:……]
[太宰治:反轉術式是咒術的一種,簡單來說,就是可以治療人的身體,讓人恢複健康]
[太宰治:在那家醫院的時候,你答應了葵衣,會跟她一起等人對嗎?]
[太宰治:你沒有做到]
[太宰治:在你們離開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那家醫院爆出了販賣兒童器官的傳聞]
[太宰治:那些器官都來自同一血型,同樣的年齡]
[太宰治:就是因為你們把葵衣留在那裡——]
我:!!!!!
為什麼同一件事,你要拿出來刀兩個人!!
刀了五條悟還不夠嗎!
我飛快回頭,正好看到安室透暴怒,一把抓住了太宰治的領子。
他臉上的溫和全數褪去,灰藍色的眼睛冷厲又嚇人。
安室透冷聲質問:“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