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墮落論(2 / 2)

然後殺人的事被爹咪發現,爹咪拋棄了我,我無家可歸,隻能回去繼續給組織當工具……

再也沒有人能救我,我隻能一輩子被組織擺布,永遠也逃脫不了……

安室透說:“異能特務科這個視頻是琴酒的警告,既警告了武裝偵探社不要再管這件事,又警告了九葵衣,她做過那麼多任務,組織裡留下的視頻絕對不止一個,如果九葵衣不聽話,他會把所有的視頻都放出去。”

不愧是心狠手辣的琴酒……

不對不對,透子,你腦洞也好大啊,要不是我自己把鍋甩給的琴酒,我都要信了。

我一言難儘地看著安室透。

雖然第一個鍋是我給琴酒甩的,但是現在一層套一層,我都數不清琴酒身上有多少鍋了。

琴酒背鍋都背麻了。

太宰治嗬地笑出聲。

“琴酒……”

他笑盈盈地說:“我會找到他的。”

他眼裡一絲笑意也沒有,鳶色的眸子有些發冷,我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好可怕。

被太宰治盯上的話,黑衣組織不會今天就覆滅吧?

我提前看到了柯南大結局?

阪口安吾推了推眼鏡,“黑衣組織很少跟異能者聯係,他們不是我們的重點關注對象,不過我會幫你留意的。”

太宰治斜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五條悟突然拍了拍手,“各位~沒事了吧?沒事我就帶小葵衣回去了~”

他語氣輕快,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阪口安吾遲疑地看著他,又看了看我。

“這位……”他問太宰治,“你為什麼會……?”

他好像怎麼也沒辦法把太宰治跟我聯係到一起。

太宰治揚了揚嘴角,笑容變得有些不懷好意,“告訴你也沒關係,小葵衣是我的小侄女~~”

阪口安吾驚得眼鏡都要掉下來了。

“你你你——太宰你——”

太宰治很滿意他的表情,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他跑到我身邊,對我伸出手,想要勾住我的肩膀,五條悟啪地把他的手打掉。

他揉了揉手背,笑嗬嗬地說:“葵衣,把東西拿出來~”

我趕緊拿出織田作的信。

信紙放在背包裡是折起來的,從背麵看有些深色的咖啡痕跡,信紙也很陳舊,阪口安吾疑惑地接了過去。

太宰治開始驅趕還沒離開的兩瓶假酒:“閒聊時間結束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安室透沒動:“是跟九葵衣有關的事情吧?”

諸伏景光:“我是來麵試的。”

五條悟就更直接了,不僅重新坐了下來,還拉開我的背包,從裡麵掏出了一瓶酸奶。

他把酸奶插上吸管遞到我手裡,一臉看戲的表情。

太宰治嘖了聲,正想說些什麼,就被阪口安吾顫抖的聲音打斷。

“是……織田作……”

太宰治也顧不上其他人了,轉頭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他穿著睡衣,坐在書房裡看這封信,”阪口安吾說,“我去過織田作家裡,他沒有那樣的書房……而且穿睡衣的話,狀態應該很放鬆,他沒帶槍……”

織田作是個黑手黨,就算再怎麼放鬆,也不可能不帶槍吧,我覺得有點不對。

更不對勁的是阪口安吾接下來說的話。

“我在信上看到的畫麵很清晰,根據我的推測,至少是最近……是最近發生的事……”

“!!”

太宰治驀地睜大眼睛。

他飛快跑過去,奪走了那封信。

“不是做舊……”

他把信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不敢置信地說:“你確定是最近的事?”

“我的異能不可能出錯。”阪口安吾也有些恍惚。

太宰治把信還給他,“你再看看。”

阪口安吾拿著信的手指有些發抖。

他說:“往前看……”

“織田作讓我再往前看看……”

我:……?

織田作會說這種話?

有種官方在搞事的感覺。

我狠狠吸了一口酸奶,害怕地抱緊了我的小書包。

阪口安吾說:“我今天用了很多次異能,不知道還能不能追溯到寫信的時候。”

諸伏景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就是他偷偷錄像帶出去,阪口安吾才不得不用異能去追查他的。

“不就是三四年前,又沒有多久,”太宰治說,“你不會連這都做不到吧?”

“……”阪口安吾吸氣,“我試試。”

他看起來好想揍太宰治。

我覺得太宰治故意的,不嗆阪口安吾兩句他就渾身不舒服。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

我:qwq

“是在一個醫院裡嗎?”阪口安吾問。

“嗯。”

“好像沒有什麼,這張紙一直被放在櫃子裡……被人拿出來了。”

「一定要寫嗎?」

織田作拿著紙,有些困擾地皺著眉。

「你不是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麼?」

一個聲音清脆的女孩子在他身後說,「醫院裡很多人都有這種感覺,我問過他們了,他們說要把想說的話全部寫下來,然後放進抽屜裡……」

「我沒有想說的。」

「你明明就有」

小女孩說:「你上次還跟我說,你覺得你朋友當上了乾部,感覺沒有以前那麼開心了」

「還有什麼一直看著深淵的人,真的能找到快樂嗎?」

「雖然我聽不懂,但是我覺得你真的很合適當作家,要不你把這些寫下來,變成你的第一部作品,然後拿給朋友看吧」

「……」

「不好嗎?」

「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你每次都這麼說」

「……」

「你總是這樣」小女孩不高興地說,「我不理你了」

「……」

織田作之助遲疑,「……那我先回去了?」

「你不準走!」

小女孩跑到他的身邊,雙手拽住他的胳膊。

「你今天必須把信寫完!」

「我不知道要寫什麼」

「你知道的!」

「……」

「不是隻有一味的體貼對方才能算朋友的」小女孩故作老成地說,也不知道是在模仿誰的語氣,有種小大人的感覺,分外的可愛。

她說:「看到朋友走錯了路,就要把對方拽回來,然後用力打醒他!」

她pia地一下打在織田作的手臂上。

「就像這樣!」

織田作失笑。

「我可能做不到」

「那你把你的朋友叫過來,我來打他~」

小女孩聲音輕快又活潑,「我才不會像你這樣照顧他的心情,我會狠狠地教訓他,讓他後悔,讓他哭著懺悔,保證以後再也不犯錯了」

「我要讓他好好聽織田作的,然後再說上一百遍織田作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這好像很難」

「我可以的!你把信紙給我,我來幫你寫——」

信紙移到了小女孩的手上。

阪口安吾從信紙殘留的畫麵看到了她的臉。

稚嫩的臉,睜得大大的藍色眼睛,白色長發紮成兩個小辮子,搭在肩膀上,末端活潑地翹了起來。

「我去拿筆~」

過了一會兒,拿到筆的小女孩對著信紙冥思苦想。

「噠宰~怎麼寫?」

「還是我來吧」

「要不還是不寫他了,我們寫安吾吧,這個我會!」

「我來吧……」

「不要!我還沒寫過信呢!」

「……你就是想寫信吧?」

「嗚嗚嗚嗚嗚嗚」

阪口安吾停下來,奇怪地望著我。

我:“?”

最後那封信還是沒寫成。

織田作帶著信紙從醫院回去了。

他跟小女孩約定好了下次再去看他。

然後——

驚變、爆炸——

信收在織田作之助的衣服裡,一片黑暗中,隻能聽到他絕望的嘶喊……

阪口安吾驀地停了下來。

他冷汗涔涔地收回手。

太宰治按了按眉心,想要把信從他手裡抽走。

阪口安吾縮回手,“不,我還可以……我沒事……”

“我是怕你弄壞了這封信。”太宰治淡淡地說。

阪口安吾垂下眼。

那段黑暗的時期度過之後,就是亂步喋喋不休的抱怨。

「我是名偵探又不是信使!」

「難道說那個男人竟然能夠看穿我嗎?」

「可惡,把信送過去,名偵探大人一定要喝到他們家的飲料」

「要讓他拿出最好的東西招待我才行」

「咦……沒有人在?」

「不管了,先把信放在這裡」

又是一段黑暗。

信靜靜躺在信箱裡,等待著有人能發現它,把它打開。

幾天之後,亂步的聲音再次出現。

「果然沒有回來」

「真沒辦法」

「亂步大人就替你去一趟醫院好了」

信箱再次關上。

之後是很長很長時間的黑暗。

信箱外寂靜無聲,不知道過了多久,光亮再次出現。

「咦?有太宰君的信?」

是森鷗外的聲音。

「愛麗絲,你說我們要不要打開看看呢?」

「切」

「哎呀,這是什麼意思」

森鷗外沉默了一會兒。

「……算了,我可不想再得罪太宰君了」

信再次被放了回去。

又過了一段時間。

信箱外出現了一小撮翹起來的白毛。

小女孩踮起腳,小小的手在信箱裡抓了抓,終於抓到了那封信。

她鼓起臉。

「沒有看嗎?」

「這個叫太宰的人好討厭」

「連織田作的信都不看」

她拿著信走了。

沒走出多遠,她突然停下腳步。

一個陰冷的男聲在她前方響起。

「——找到你了。」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

「正好,我也不需要第二個六眼」

那個男人說,「我已經想到對付五條悟的辦法了」

「你不會成功的!」小女孩突然生氣了,「五條悟才是我的爸爸!我都看到他的照片了!」

「他那麼帥,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你都沒有見過他,就那麼向著他了嗎?」

「你、你要乾什麼?」

小女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色厲內荏。

「不準過來!」

「你給我站住!!!我認識了很多很多朋友,他們都很厲害的!!!」

「嗬嗬……」

「離我遠點啊啊啊啊啊!!!!」

阪口安吾猛地喘了喘氣。

他撥了撥額前被汗打濕的頭發,臉色蒼白地向我看了過來。

我:“……?”

“怎麼了?”太宰治問。

“有人……要殺她……”

「放開我!!」

「把刀拿開!!!」

「不要!!好疼……手好疼,不要再割了……」

「嗚……」

「我的朋友不會放過你的……」

「……不要……求你……」

「放過我吧……」

「求求你……」

「求求你……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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