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的大門緊閉,安室透從裡麵反鎖了,我擰了擰把手,一點反應也沒有,我憤憤地撓了撓門。
“放我進去!!”
怎麼可以把視頻發給琴酒!!
接下來他是不是還要群發給五條悟和太宰??
絕對不可以!!!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
不是孩子在玩遊戲,而是孩子在遊戲裡殺瘋了,視頻還被拍下來發給家長——
想到這個可能,我都要窒息了。
吸氧吸氧.jpg
灰原哀走上來,用力握住我的手,“彆怕,”她說,“會過去的……都會過去的……”
她拍著我的肩膀說:“當初在美國那麼困難我都挺過去了……你一定也可以的……”
“嗚嗚嗚嗚嗚嗚過不去了。”
現在的情況和灰原哀根本不一樣,我寧願沒有朋友,我也不要社死啊啊啊啊啊——
有沒有機票,我要連夜逃離這個國家——
監控室的門哢嗒打開了,趴在門上的我一下子撞進去,撲到了安室透的懷裡。
牛仔外套堅硬的邊緣戳到我的臉頰,有種悶悶的刺痛感,我捂住臉,不滿地仰頭看他。
安室透握著門把手,有些好笑地問:“怎麼了?”
居然還好意思問?
“你是不是——”把我的視頻發給琴酒了!
我還沒說完,安室透的手機就響起了短信的鈴聲,還是好幾下。
安室透挑了挑眉,掏出手機啪嗒啪嗒發短信。
他的動作飛快,我正想趁他不注意偷偷溜進監控室,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是誰跟我說不搗亂的?”他戳了戳我的臉。
“我沒有搗亂!”我捂住臉頰,不甘地望著他。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手機突然響起一陣鈴聲,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頓時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
“喂?”他把電話接起,一邊退回到監控室。
我趕緊跟進去。
“什麼事?”安室透關上門,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問,“有什麼問題嗎?”
“難道不是你叫我做的?”
儘管在笑著,安室透的聲音聽起來卻有些冷然。
難道是黑衣組織的電話?
我飛快踮起腳,安室透配合地歪了歪頭,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琴酒低沉的聲音。
“波本,是我小看你了。”
安室透頓了頓,聲音裡的冷意更明顯了,還帶上了些許不以為然。
“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
琴酒那邊沉默了一下。
“她怎麼樣了?”
“跟你說的差不多,一直在哭,我嫌她麻煩,就把她關起來了。”
我:“???”
他們難道在說我?
可是我沒有被關起來啊……我震驚地看著安室透,他對我彎了彎眼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我突然明白了,他在騙琴酒。
好家夥,不愧是你。
難怪你能在黑衣組織潛伏這麼多年,套路竟然這麼多!
“關起來了?”
琴酒的聲音也壓低了,冰冷又危險:“我不記得我有讓你這麼做。”
“不是你嫌麻煩,非要把人交給我的麼?”
安室透心情忽然變得極好,含笑說道:“既然她到了我手裡,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最好不要多問。”
“有什麼事情讓貝爾摩德自己來找我。”
說完,他乾淨利落地掛了電話。
我張大嘴,震驚地看著他。
他居然敢這麼對琴酒說話,還掛琴酒的電話——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安室透嘴角的弧度擴大了幾分,他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掛斷鍵。
他歡快地把手放到我的頭頂上,手指在發絲間揉來揉去,笑眯眯地說道:“琴酒著急了。”
那不是著急,那是被你氣的吧?
你一個假酒竟然這麼囂張!
安室透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琴酒這樣呢。”
總覺得他的笑容裡有種揚眉吐氣的爽快,估計平時沒少被琴酒針對。
所以這是終於找到機會報複了?
我默默盯著安室透,過了片刻,他的手機再次響起,看了看來電顯示,他挑起眉頭。
“貝爾摩德。”
他意味深長地覷了我一眼,像是在評估我的態度。
跟我有什麼關係?
“難道不能接?”
安室透問:“你想接麼?”
明明是他的電話,為什麼要問我?
他……他難道把視頻也發給貝爾摩德了??
我迅速按住他的手:“不要接!!”
我不想在貝爾摩德麵前社死啊!!
我都還沒有見過她!!
“不想讓貝爾摩德看到你這樣麼?”安室透理解地摸摸我的頭,低聲說,“……我明白了。”
他垂下眼,果斷把電話掛了。
我頓時鬆了口氣。
安室透拿著手機靜靜等待了幾秒,貝爾摩德沒有再打電話過來,他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我想了想,現在不是正好可以跟他解釋我跟貝姐其實沒有關係麼。
我清清嗓子,幾乎是同一時間,安室透的手機響了。
“叮叮叮叮”好幾聲,短信音剛響起來,就被新的聲音覆蓋,還有咻咻咻的郵件聲音,一下接著一下,像是有人在電話那頭瘋狂轟炸。
安室透嘴角的笑容僵住。
他看了看完全卡頓住了手機,表情變得有些頭疼。
“是貝爾摩德嗎?”柯南湊過來。
我趕緊抓住他:“你們剛才在乾什麼?”
“在查石膏像……”柯南停頓片刻,眼神有些微妙又同情地看著我,“放心吧,我們幫你把視頻都刪掉了,就算是電腦高手過來,也恢複不了原本的片段。”
“那就好。”我鬆了口氣。
這麼說,現在唯一的視頻就是透子手裡這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