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眼神,他該不會覺得腦花拿我做實驗了吧?
這時候,裡麵的家入硝子開口了。
“悟,”她的聲音嚴肅,“你不是說已經把傑的身體處理好了嗎?為什麼還會被人帶到實驗室?”
五條悟長長地“啊——”了一聲,“本來要處理的,他的手機響了,他那些在盤星教的屬下打電話給他,還有兩個是他當年撿到的小孩子,我就讓他們過來了……”
咦,是菜菜子和美美子麼?
五條悟把傑哥的身體交給他們,然後被腦花搶走了?
難怪他們知道有人占據了傑哥的身體,連五條悟都不知道……
他們沒有告訴五條悟,是打算自己把傑哥搶回來?
我的腦子裡一下子塞滿了各種問題,我苦惱地抓了抓頭發,伏黑學長在旁邊看著我,臉上的複雜還沒能完全收起。
對上我的視線,他默默把頭轉到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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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也相信傑哥說的話了吧?
突然有種想要捂住他的耳朵不讓他聽的衝動。
在五條悟說完那句話之後,所有人都安靜了一陣。
最終,夜蛾正道打破沉默。
“你還沒說讓我們幫什麼忙。”
五條悟:“……繼續聽你就知道了。”
他再次把暫停的錄音播放。
在黑暗裡不知道待了多久,夏油傑被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吵醒了。
燈光啪地一下亮起,他這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也沒有死掉……說沒有死好像也不對,那是一種非常特殊的狀態,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卻又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就像是……介於人和咒靈之間的形態……”
夏油傑這麼說著,然後他就看到,那時候還在用另一個身體的男人把昏迷的白發女孩放到了試驗台上。
女孩長長的白色馬尾從試驗台垂下來,在空氣中飄蕩,因為這特殊的發色,夏油傑本來有些遲鈍的思維開始運轉。
那個男人打開實驗室的儀器,給女孩身上接上了各式各樣的線路,一串串複雜的波紋從屏幕上顯示。
看到那些波紋,男人臉上隱隱浮現出些許怒色。
他拿起旁邊的束帶綁住女孩的四肢,然後用手術刀劃開她手腕的血管,開始給她放血。
女孩被劇痛驚醒,想掙脫束縛,男人按住她的手,又用刀劃下另一道口子。
女孩看著他冷漠的神色,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睛驀地睜大:“你……你是……”
看到她清透的藍色眼睛,夏油傑腦子嗡的一下,像是被重錘砸到了,意識變得有些暈眩。
“當時就覺得很像六眼,而且還是白發……說不定是你家親戚什麼的……”
“沒想到竟然是你的女兒……你連女兒都有了,哈哈哈哈。”
像是試圖緩和氣氛似的,夏油傑笑了幾聲,然而乾巴巴的笑聲越聽越是尷尬,他停了下來。
“悟,”他低聲說,“這個孩子,她一直都很想回到你身邊……”
聞言,我身邊的伏黑學長本就複雜的神色更難辨了,我不由得捂臉。
夏油傑的錄音還在播放。
在實驗室裡,似乎發現了男人的身份,女孩的掙紮變得更劇烈了。
“放開我!”
束縛帶牢牢捆住她的手腳,她越是掙紮,從手腕流下的鮮血就越多,男人用血袋收集著她的鮮血,眼神冷漠帶著些許不悅。
“你為什麼那麼想從我身邊離開?”男人說,“難道我對你不好嗎?”
女孩根本不想搭理他,掙紮得越發用力,束帶把她的皮膚勒得通紅,她卻完全不管不管,隻想掙脫逃離試驗台。
男人又說:“你從來沒有見過五條悟,為什麼那麼喜歡他?”
“你管不著!”
男人臉上的不悅變得更明顯了。
就在這時,女孩放出了咒力。
龐大的咒力刹那便衝開了束縛帶,女孩臉上一喜,實驗室裡響起滴滴的警報聲,女孩沒有在意,迅速從試驗台上坐起來,然而就在這時,男人拿著注射器,不由分說紮進了她的脖頸間。
注射器紅色的液體注入女孩的身體,她臉上的欣喜變成了痛苦,身體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
男人把注射器拿開,女孩倒在試驗台上,臉上的表情驚愕又憤怒。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沒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