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沉思。
這個劇情怎麼感覺有點不太對。
我記得上次見到腦花的時候,他還準備把我關進獄門疆,可是從傑哥的角度看……他好像沒有那麼想殺死我?
在夏油傑的回憶裡,小女孩又氣又急,手指不斷撕扯著綁在自己身上的繩子,哪怕皮膚磨破了皮,她也像完全感覺不到痛楚一樣,眼神焦急地望著夏油傑的方向,一心想著把他營救出來。
男人慢慢走到夏油傑的身邊,他冷冷地打量了夏油傑一眼,轉身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手術刀。
他打開試驗台上方的無影燈,銀色的金屬刀身在熾白的燈光下閃爍著寒光,女孩生氣地大喊:“你有本事殺了我啊!你憑什麼對他動手!!”
她越是這樣,男人臉上的冷意就越發明顯。
男人故意拿著手術刀在夏油傑的額前晃了晃,看到女孩氣得抽了抽氣,男人冷笑出聲。
“誰讓你不聽話。”男人說,“學會了瞬移就偷偷跑出去,你以為我很有時間找你嗎?”
他的手術刀在女孩緊張的眼神裡離夏油傑越來越近,他冷聲說道:“這是給你的教訓。”
“記住,是你害他變成這樣的。”
“下次再不聽話——”
一連串的話聽得夏油傑越發怒不可遏,看著女孩陡然愣住,幾近心碎的眼神,他抬起手指,調動自己僅有的咒力,釋放出了一個咒靈,朝女孩的方向飛了過去。
那是一個灰綠色的果子,表麵坑坑窪窪,像是腐爛掉了一樣,飛在半空中還不斷往下掉著粘液。
然而擊中女孩手腕上的金屬環,金屬環哧啦一聲被腐蝕化掉,變為灰色的煙霧消逝在空氣中。
女孩愣了愣,望著自己失去束縛的雙手,忽地眼睛一亮。
磅礴的咒力如洪水從她的身體裡爆發,瞬間傾瀉而出,男人臉色微變。
“你……”
他還沒說完,就被一束束藍色咒力化作的光箭洞穿了身體,女孩從柱子那邊跑過來,費力地拽住夏油傑的身體往外跑。
厚重的金屬大門頃刻便被她轟開,跑出沒多遠,女孩忽然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男人沒有追上來,她卻這麼莫名其妙倒了下去,臉色慘白,額前的劉海被冷汗浸濕,仿佛正在經曆難以忍受的痛苦一般。
“後來的事情我就有點記不清了……”
夏油傑說:“總之就是這樣,那個男人抽她的血很有可能是為了檢查,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你最好找到那個實驗室,不然的話,這種事情很有可能會再次發生……”
再次發生什麼事情?
暈倒?
還是咒力爆發……話說我有那麼強的咒力嗎?(震驚)
夏油傑的錄音播放完畢,屋內再次沒有了聲音。
哢擦一聲,好像是打火機的聲音傳來,家入硝子說:“沒了嗎?”
“就這麼多。”五條悟說。
七海建人問:“所以你叫我來,是想讓我幫忙找實驗室?”
五條悟沒說話,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的動作,七海建人確認般地問道:“你知道實驗室的大概位置嗎?”
五條悟說:“我原來以為在橫濱,不過在那邊找了幾天都沒找到……”
橫濱?
我突然想起了五條悟出差回來給我帶的蛋奶酥,他那時候真的是去橫濱了?
找實驗室的話,應該是讓亂步他們幫忙?竟然有這種事,我跟他們聊天的時候,他們都沒告訴我qaq
一直沉默不語的夜蛾正道說:“悟,你懷疑京都?”
不知道是不是猜中了,氣氛再次陷入沉默。
家入硝子說:“明天就是交流會了。”
“我手上還有幾個京都的任務,我可以幫你去那邊看看,不過京都校……”七海建人似乎有些顧慮。
“我找了冥冥幫忙,”五條悟說,“她的術式很有用,京都校那邊就交給她,其他地方拜托你了。”
“沒問題。”七海建人答道。
屋內再次安靜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其他的聲音,我覺得有點奇怪,這就聊完了?
明明感覺好像還有很多沒有說的。
我的手偷偷放到窗沿上,想看看他們在屋裡乾什麼,伏黑學長的手伸過來,似乎想阻止我,我趕緊躲開他。
我躲避的手指啪嗒一聲打到了窗戶上。
我飛快縮回手指,緊張地看著微微搖晃的窗戶。
屋內靜默了一會兒,七海建人沉聲問:“誰?”
“咳,”五條悟咳了咳,揚聲喊道,“葵衣——”
我心虛地從窗戶探頭。
“爹咪qwq”
“我就知道……”五條悟按了按額頭,對我招招手。
他好像沒有很氣惱,不過其他幾個大人有些慌亂,我疑惑地看了看他們,打算從門口跑進去。
這時候伏黑學長也站了起來。
我:?!
你不好好躲著,乾什麼呢?
這不是告訴彆人你跟我一起偷聽了麼?
等等,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有難同當——
我若有所思地盯著他,他避開我的眼神,抬眼看向屋內。
“惠怎麼也在?”
五條悟默默無語了一瞬,眼神瞥了瞥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算了,”他說,“你還是帶小葵衣去找真希他們吧。”
他好像很希望我跟真希學姐見麵……我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他在小墨鏡後麵的眼睛也眨了眨。
想不明白,我歪頭看了看伏黑學長。
他的眼神微暗,沉聲說:“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