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一直望著琴酒那邊,宿儺問:“你認識他們?”
在副本裡見過算認識嗎?
我有些遲疑地眨了眨眼睛,在副本裡貝姐對我還挺好的,琴酒好像也還行……不過現實裡就……
我腦子裡迅速閃過琴酒走到冰淇淋店,一把將我拎走的畫麵。
都是因為他,我從來沒吃到過那家的冰淇淋!
我回去之後再也吃不到了!
頭上突然一沉,宿儺把手放到我的頭頂,在我披散的白發上沒輕沒重地rua了一把。
我不爽地甩了甩頭。
他把手拿開,沒想到手指離開的時候又扯到了我的頭發,我忍不住嘶了一聲。
宿儺手指頓時停住。
他看了看指間纏繞的白發,又看看不滿的我,語氣陡然一沉:“怎麼?有意見?”
他的語氣冰冷,有種“你說有意見就馬上鯊了你”的感覺,我委屈地癟了癟嘴,悄悄伸出手,把纏在他指間的白發解下來。
他忍不住嘖了聲。
“臭小鬼。”他用力拍了拍我的頭。
嗚嗚嗚嗚嗚。
宿儺,好難懂。
難為虎杖學長跟他相處這麼久了,他一定很辛苦吧。
“嗯?”宿儺危險的聲音傳來,我趕緊停止自己的想法。
這都能聽得到qaq
當初的我到底為什麼要跟他立下束縛?
宿儺沒有回答我的這個問題。
他提著我迅速趕往琴酒的所在地,琴酒居然一直沒走,拽著貝爾摩德在原地等待。
首領宰很壞心地把他們倆標記成了可攻擊的紅色小點。
我忍不住問他:宿儺殺了花禦,沒問題吧?
首領宰宰:沒有沒有
首領宰宰:兩麵宿儺也是詛咒陣營的
首領宰宰:你們兩個現在算是強強聯手
強強聯手……他好會說話哦。
不過我感覺大爺並不想跟我並列qvq
“琴酒,你太衝動了。”
還離得很遠,我就聽到了貝爾摩德的聲音,我的聽力好像也變好了?
我又歪頭看了看宿儺,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臉色都沒什麼變化。
風聲呼呼從我耳邊刮過,過了幾秒,我看到了貝爾摩德和琴酒在的地方。
他們這座山好像也是屬於高專的範圍,能看到一些跟高專很相似的老房子,他們就站在其中一棟房子前的空地上。
琴酒手裡抓著狙擊槍,腳邊扔了一地的煙頭,還有一個捏扁了的煙盒,看起來像是在這裡待了很久了。
貝爾摩德手指勾著一個望遠鏡,塗成紅色的指甲看起來格外的性感。
我心裡一驚,有狙擊槍、望遠鏡……這樣的話,他們是不是也看到我殺咒靈時的表現了?
我、我應該沒有丟臉吧TvT
貝爾摩德側頭對琴酒說:“你這樣會暴露自己,如果boss知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琴酒打斷了。
琴酒說:“那你為什麼還跟來?”
貝爾摩德一噎。
她忍不住瞪了琴酒一眼。
看到他們又在日常互懟,我心裡忽然有些擔憂,他們好像一點都不怕宿儺。
宿儺“喲”了一聲,“有趣。”
“你們兩個——”
他揪著我的領子落到貝爾摩德和琴酒的麵前,琴酒他們頓時望了過來,目光落到宿儺的手上。
看到他們變得冰冷的眼神,宿儺惡趣味地抬起手,在他手裡的我忍不住晃了晃。
我有些幽怨地在心裡給他豎了個中指,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讀到。
宿儺好像真的對琴酒他們挺感興趣的,揚聲問:“想要她嗎?”
琴酒沒有立即回答,瞥了一眼麵無表情裝成人形兵器的我,嘴裡發出一聲冷哼。
我從他的臉上讀到了嫌棄。
……他們到底來乾嘛的?
這個疑惑剛產生,我就聽到貝爾摩德說:“條件?”
我:“!”
貝姐真的想要我?
還想跟宿儺做交換?
之前琴酒打電話給她,她不是讓琴酒隨便處置我的嗎?
難道她現在是副本裡的貝姐?
我有些探究的眼神望過去。
“條件?”宿儺竟然一點也不意外,“等我想想。”
他摸著下巴想了起來,看神情居然像是在認真思考。
過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動作,我在他手裡有些難受地皺了皺眉。
他忽然鬆開手,我連忙落到地上,站直了身體。
貝爾摩德看了看我們,說:“你應該不是虎杖悠仁吧?聽說在他身上寄宿著這個世界上最強的詛咒……”
宿儺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
“你們也太沒勁了。”他的聲音冰冷,紅眸危險地眯起。
才幾句話的功夫,他對琴酒他們的評價就完全變了個樣。
他赤紅的眼珠緊緊盯著琴酒他們,眼裡閃過一絲厭煩,“虛偽的誇獎我早就聽膩了。”
“那正好,”琴酒冷笑,“我聽說虎杖悠仁的人頭在黑市很值錢。”
他把手裡的狙擊槍扔到空地上,從腰間拔出了常用的手.槍。
清脆的上膛聲響起,他偏綠色的眼睛變得淩厲,強烈的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他還不知道現在宿儺現在用的不是虎杖學長的身體,我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然而在係統的加持下,我的眼睛已經完全失去了高光,藍色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霧霾,眼裡什麼也沒有,他根本就讀不到我的想法。
我:qaq
要不要當個樂子人看戲呢,感覺兩邊都不是什麼好人。
感應到我的想法,宿儺頓時把手按到我的頭上。
他修長的五指罩住我的腦袋,看起來就像是要把我的頭給擰下來一樣,貝爾摩德的臉色也沉了沉。
宿儺愉快地哼了聲。
砰的槍聲響起,同一時間,宿儺的身影從我身邊消失。
子彈與他的身體擦肩而過,他掠到琴酒的麵前,速度快得隻剩下殘影。
我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連續幾聲悶響傳來,兩道黑色的影子在空地上激烈交手,四周的樹木碎裂,子彈到處亂飛。
有種神仙打架的感覺……我完全看不懂。
不過,宿儺不是可以用咒力麼?對付琴酒應該很容易吧?
“竟然能壓製咒力,”像是為了給我解答疑惑一般,宿儺說,“還真有趣。”
剛剛還說人家沒勁呢,現在又覺得有意思了。
宿儺可真善變。
正想著,轟隆一聲傳來,琴酒和宿儺他們打到了一棟老房子的外圍,支撐起房子屋簷的柱子被宿儺一拳擊碎,屋簷頓時傾瀉,覆蓋在上麵的瓦片簌簌落下。
不斷往下掉的漆黑瓦片後,露出了琴酒的身影。
他靠著裡麵的牆壁,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臉。
在他的左臉上多出了一道傷痕,看位置跟之前打到宿儺的地方差不多。
宿儺這是記仇了?
在宿儺身上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傷口,然而跟琴酒不一樣,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複著。
就像是故意刺激琴酒那樣,他嘴裡溢出了一絲嘲諷的笑聲。
琴酒臉色頓時陰沉。
清脆的哢擦聲從旁邊傳來,我側頭,看到貝爾摩德也掏出了槍,她利落地拆下彈夾,把另一排裝著紅色子彈的換了上去。
紅色的塗裝看起來就很危險,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注意到我的動作,貝爾摩德唇角不著痕跡地往上翹了翹,她說:“組織研發出來的特殊子彈,能夠抑製咒力。”
咦,這種東西……連異能特務科都沒有,黑衣組織也太厲害了吧?
“成功率很低。”貝爾摩德說,“所以報價也特彆高,接近500萬一顆。”
!好貴!!
這麼貴的東西,居然用在這種地方。
我感受到了心痛。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甚爾,這應該是甚爾快樂子彈?
雖然感覺他買不起(小聲)
動作乾脆地把彈夾推進去,貝爾摩德打開保險,眼神似笑非笑地瞥向琴酒:“要不要我幫忙呢?”
琴酒沒有回答,我默默在心裡“……”了一下,貝姐這是在大聲密謀吧?
真的不怕宿儺發火?
聽到我的心聲,宿儺在另一邊霸氣地側頭,“好了嗎?”
他赤紅的眼眸掃過琴酒和貝爾摩德,嘴角的弧度越發嘲諷,“給你們一個機會,一起上吧。”
“嗬。”琴酒再次發出冷笑。
落在他身側的黑色瓦片被掀起,他的身影如同化作獵豹猛地朝宿儺撲了過去。
貝爾摩德舉著□□,神色冷靜地觀察形勢,並沒有著急衝上去。
宿儺好像也沒有被她的話威脅到,儘管知道她在旁邊,也沒有變得束手束腳,反而越發的放肆了。
兩道黑色的影子在老舊的房子中穿梭,時不時有轟隆隆的聲音傳出,房子沒多久就倒塌下去大半,變得如同戰後的廢墟般。
到處都是瓦片和灰塵,還有木屑,要不是貝爾摩德在旁邊,我真想揉揉眼睛。
我看不懂qaq
回去慢慢看錄像回放好了。
耳邊突然傳來咻的一聲,從貝爾摩德槍□□出的子彈正好出現在宿儺攻向琴酒的那隻手上。
紅色的子彈眼看就要紮進他刻著黑色紋路的手腕,他的身形忽然一閃。
我的眼前一花,看到他眨眼就出現在了貝爾摩德麵前。
貝爾摩德飛快往後退去。
見狀,宿儺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殘忍。
“還想把你留到最後的,沒想到你自己先來送死了。”
宿儺毫不留情地對貝爾摩德出手,把她拖入戰局,變成了三方混戰。
視線裡的殘影從兩道變成了三道,在琴酒和貝爾摩德的聯手下,宿儺依然占了上風。
我感覺宿儺都沒有出全力,雖然咒力對琴酒他們沒用,但是他自己也沒想過要用術式。
領域展開也沒用過。
就像是單純地跟他們比拚格鬥技巧一般。
完全搞不懂宿儺的想法。
聽著他不斷出口的嘲諷,我的眼前一下子變得暈乎乎的,仿佛有星星冒出來了。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地圖上多了一個不斷閃爍的紅色小點。
我忍不住點了點。
[■■(腦花)]
!!!
腦花!!
你居然也來了!!
不會是發現詛咒師全部失聯了,才忍不住跑出來的吧。
正好省了我去找你。
我看了看還在交戰的三人,悄悄往後退。
好像沒有人發現我的小動作,我飛快開溜。
好耶!
不跟你們這些帶惡人玩了!
我去殺腦花了!
我迅速往腦花的方向瞬移。
十多秒後,我看到了還用著傑哥皮的腦花。
也不知道傑哥怎麼樣了,自從上次分開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怎麼又是你。”
腦花有些煩躁地說:“你還想把我關進特能特務科的監獄?沒想到我能逃出來吧?”
他還真中計了,讓他逃出來明明是傑哥和阪口安吾的計劃。
我剛想嘲諷他幾句,ooc值就彈了出來。
50%
咦,突然變多?
難道跟腦花說話也不可以?
我直接把用得最順手的蒼丟過去。
腦花冷笑:“你現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敢對我出手。”
我還有更大膽的呢!
我悄悄瞅了一眼卡牌列表,其中一張被我選中的卡牌,卡麵是一個身後長著翅膀、頭頂有光環的白色身影。
[天使]
來棲華的術式,據說能消除一切術式,是解除獄門疆封印的辦法之一。
然而剛劇透完這個設定,作者的漫畫就停更了。
可惡的鴿子精!
有本事繼續畫下去啊!
說回遊戲,在遊戲的設定裡,天使卡還挺好用的,可以清空敵人的所有卡牌,讓對方在下個回合無卡可用,隻能被動挨打。
不過天使卡的使用條件比其他卡片高很多,瞄準線特彆小,必須對準目標的腦部。
所以為了能用出這張卡,我必須先控製住腦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