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見麵(重修加字)(2 / 2)

雖然這些他後麵中二時期,都用在了當校霸逞威風上麵。

但宋喻一個人真的是可以單挑這一群隻靠人多造勢、實際上又廢又怕死的混混。

現在住學校,不用擔心見血後讓孟外婆擔心。

宋喻下手更加肆無忌憚。

馬小丁一群人都嚇傻了。

愣愣看著桌球邊、冷光下的少年。

打架行雲流水,一根球杆在手。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打一雙。力氣大的驚人,根本沒人擒得住他。下手卻又快又狠,猶如野狼。

宋喻用腳踹開一個人,唇噙冷笑,卡著格子衫的脖子,把他頭摁到了球桌上。

混混們到底是貪生怕死多,看到前麵的人各種慘狀後。任由格子衫撕心裂肺怒吼,都麵麵相覷,不敢上了。

“你媽的!”

格子衫從來沒想過,一個看起來那麼虛弱的少年有這樣的力氣,氣到咬碎牙齒:“老子還有人沒出來!你活不出這扇門。”

宋喻嘖了一聲,笑著說:“兄弟,你現在搞清楚狀況沒,這不是你放不放我們走的問題,是我想不想走的問題。”

“這門鎖的好。”

他手一用力,格子衫的頭又撞上了台球桌麵,在青年的慘叫聲中,宋喻笑道:“你弟弟這德性,估計你也不是什麼好貨。今天我們來,關門打狗。”

最後四個字,他唇角一勾,眼裡薄戾驚人。

格子衫怒吼:“黑子!!黑子!!快給我滾出來!!滾出來!!”

外麵打架打的熱火朝天,台球廳裡麵的那個小清吧歌卻還是放的很大聲,格子衫這聲吼叫幾乎要震著這層樓抖三抖。

裡麵終於有了動靜。

“什麼破事啊,老子玩牌玩的正舒服呢。”

從清吧裡罵罵咧咧走出幾個人。

格子衫小眼睛裡滿是惡毒:“你跟我打?我兄弟都在這,他們乾架動真刀的!你他媽完了!”

動真刀?

宋喻滿不在乎笑:“上次有人也跟我說動真刀,後麵警察局坐著了。讓我比比看,他們誰的刀更快?”

“什麼事啊!”

走過過道,清吧出來一群人,耀眼的五顏六色的頭發,為首的一頭紅毛迎風招展,橫過臉上的疤尤其明顯。

宋喻望過去。

紅毛望過來。

“……”

“…………”

熟人見麵。

長久的沉默。

格子衫拍桌大怒:“老子被人踢館子了,你平日白吃白喝,現在還不過來弄死這群小鱉崽子?!”

紅毛一動不動,盯著宋喻的臉,

宋喻先笑了,“喲,兒子們。”

紅毛和他身後的彩毛:“…………”

上一次巷子裡被謝綏打的那一頓,現在對他們來說還是陰影,刀刺穿手臂,眼都不眨,被打了被捅了,最後還被送進牢裡,一肚子啞巴虧。

而且看宋喻現在的架勢,以及旁邊一群神色惶惶的垃圾。

就知道,這個也不簡單。

兩個都是刺頭。

打架又狠又不要命會報警,他媽還未成年。

剛出來的紅毛,真的是再也不想看到宋喻了。

格子衫被這氣氛搞得有點懵。

紅毛盯著眼前的情況看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辦。

往後一瞥,他的一群小弟有的現在還帶傷,見宋喻跟見了瘟神似的,都自覺往後退了點。

紅毛:“……”

宋喻已經放開了格子衫。

格子衫再也沒那份精力上去逞威風,往後退,大口喘氣。

陳誌傑也是,臉都白了。

喘完氣格子衫一指宋喻,對紅毛怒吼:“他!就他!你們一群人不是連雲街一霸嗎!現在就對付這麼個高中生還怕了!這個王八羔子過來踢我館子!”

紅毛嘴角扯了扯,臉上的疤顯得更加猙獰了:“來踢館子啊……”

一室的人屏息凝視,就聽到紅毛偏頭,跟格子衫慢吞吞說:“……要不我們報警吧。”

此話一出,空氣都安靜了。

格子衫整個人氣成河豚,恨不得一巴掌招呼在紅毛臉上,但是畢竟還有點理智,怒吼:“報警?報警過來把我們都抓了?”

紅毛神情僵硬了幾秒,眼裡的情緒非常明顯,就是“這事老子不想管”。

室內一群混混,包括躺著倒著哀嚎著的,此刻表情都如出一轍的懵和恐懼。

本來以為是羊入虎口,沒想到是自己引狼入室。

請神容易送神難,現在這尊瘟神就呆在這裡了!

臟辮男也被這事情的發展給搞蒙,抓著馬小丁的手都不自覺鬆開。

馬小丁神情沒比他好到哪裡去,死命用手揉著眼,怕自己是在做夢。

woc!喻哥那麼猛的嗎?

陳誌傑雖然自認一中校霸,卻都是和一群小弟,仗著人多勢眾,靠欺負同學整出的名頭。

彆說宋喻,紅毛那群小弟,他都沒一個打得過的。遇到這架勢,臉色蒼白,躲在他哥後麵,話都不敢說了。

至於給他當小弟的祝誌行。

人已經嚇得快昏厥。

宋喻手一撐,動作利落瀟灑坐到了球台上,拿著杆,笑著看紅毛:“聽說你打架動真刀?”

“見血的那種?”

紅毛:“…………”

這一刻,他臉上的疤似乎都透露出一種滄桑。

“老大,我們怎麼辦……”

綠毛顫巍巍上前一步,哆嗦著問。

紅毛心如死灰地回頭看他一眼。

什麼都不想說。

他想點根煙。

格子衫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你們還怕他?!就這麼一個高中生小屁孩!”

紅毛陰狠地看他一眼,畢竟曾經是街霸,那股子戾氣還是在的。

格子衫被他瞪得喉嚨一緊,話噎回去,也不說了。隻漲紅著臉,死死盯著宋喻。

紅毛遇上宋喻,兩次都是他們上趕著去找麻煩的,到頭來自找麻煩。

現在宋喻過來踢館,他內心的絕望泛濫成河。

磨了下牙,努力擠出一個堪比麵對殺父仇人的笑容,開口:“這位……小朋友。”

宋喻微笑,摸著球杆客客氣氣:“彆呀弟弟,我今天不找你打架,你也彆給我整套近乎這一套。”

紅毛:“……”

眾人:真、他、媽、狂!

馬小丁現在心中,宋喻的形象打破又重建,從一個泥菩薩變成了活閻王。

喻哥牛批!

看這坐姿,看這說話的語氣,看這又冷又痞的笑容。馬小丁覺得,他初中三年當的校霸,那就是過家家。

宋喻下巴一揚,視線落到陳誌傑身上,唇角勾起,語氣緩慢又嘲弄:“斯諾克,來嗎?輸贏懲罰,我現在有資格定嗎?”

有資格定嗎?

一巴掌火辣辣拍在臉上。

陳誌傑低頭,渾身都在顫抖,一句話不說,把自己藏在陰影裡。

紅毛左看右看,差不多搞清楚了狀況,咳了一聲,聲音努力放柔,腦海裡催眠自己是個知心哥哥。

“嗨呀!我當多大點事呢!不就是同學間鬨矛盾嗎!怎麼還鬨到這份上了呢!”

隻是他長得凶神惡煞,做出和藹可親的樣子,就又扭曲又猙獰。看的一群人,毛骨悚然。

紅毛一手拍在陳誌傑肩膀上,把陳誌傑整個人都拍的抖三抖,撇撇嘴,笑眯眯:“小陳啊,不是你黑哥說你。一個學校的嗎,以後出了社會還不得相互扶持,走,有誤會就道個歉,沒誤會就解釋清楚,去和你同學握個手,咱就當這是解決了!大家還可以痛痛快快坐下來打打球,喝喝酒。”

陳誌傑:“……”

格子衫:“……”

一群人:“……”

你他媽堂堂一代街霸,不去調戲小女孩搶劫中學生,在這裡像個老媽子一樣和稀泥?!!

紅毛第一次乾這種事,被旁邊的人越看越覺得心虛,最後惱羞成怒,撒手不乾了,

一腳揣在桌子上,本性暴露:“那你們他媽要我怎麼做?!老子上次才被他送進局子!打不過不知道跑?!他媽的,老子不管了!綠子,我們走!”

格子衫快氣死了:“你——!”

陳誌傑臉色一白,低著頭,肩膀又萎了點。

紅毛視線筆直向前,看都沒看宋喻。六親不認地走到門口,一把掀開攔著門的混混,罵罵咧咧出去了。

他的小弟們吞吞口水,也不顧格子衫的怒罵,一溜煙地跟上。一點都不想和這尊瘟神在一個房間。

但他們還是走的非常橫,反正用鼻孔看人。

關上門後。

“謔!!”

砰砰砰,外麵響起了飛快下樓梯的聲音。

每一步都透露著解放和歡快。

室內。

“……”

馬小丁對宋喻的敬佩又拔高了一重,眼裡都快有星星了。

謝綏站在暗處,沉默看著宋喻,深黑冷靜的眼眸,若有所思。

事態鬨到這一步,成了僵局。

現在一切都掌握在宋喻手裡,他是步步緊逼還是後退一步,彆人根本無法乾預。

馬小丁終於揚眉吐氣,剛剛被這群人羞辱嘲諷,興衝衝往前,現在說話都聲音大了點:“喻哥!”

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大乾一筆?從此在這條街都留下傳說?!!

正處在中二期的馬小丁摩拳擦掌。

結果就看到他的喻哥,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手裡的球杆也往後一拋。

瀟灑利落,理都沒理格子衫陳誌傑兩個人,步步逼到角落裡,視線盯著快把自己貼進牆縫的祝誌行。

今天對祝誌行來說絕對是噩夢。從小到大,最恐懼也最絕望的一天。

被惡鬼盯上的感覺,也不會有現在這麼恐怖。

宋喻:“你就是祝誌行?”

祝誌行腳一軟,直接嚇癱到了地上,眼睛瞪大渙散,腦子裡隻有兩個字“完了”。

格子衫也一愣,剛剛還在絞儘腦汁想著怎麼送瘟神。

卻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把他們當回事。

馬小丁跟著湊上去。

宋喻淡淡掃了地上的祝誌行一眼,吩咐:“把他給我帶出去。”

馬小丁現在給自己的定義已經不是騎士了,就是個小弟聽了宋喻的話,戲精似的一樂:“得嘞!”

宋喻經過陳誌傑的時候,腳步停了下,修長的手指搭在球桌上,麵無表情轉過頭,少年淺色的眼眸映流光,冰冷淩厲,扯唇一笑:“陳誌傑?校霸?”

“是不是隻有靠踐踏彆人才能撐起你那點虛榮心。”

陳誌傑大氣都不敢出。

宋喻點了下桌,微笑:“彆惹我,傻逼。”

“再讓我看到一次,我把你的頭當台球打。”

“……”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入v

反正我覺得這篇文我自己爽就夠了嘿嘿。

祝誌行代表謝綏的過去了,這本定義是校園小甜文,以後不撕混混了,撕渣攻,彆罵了qaq

中篇,希望大家明天能繼續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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