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討(1 / 2)

之後的幾輪, 男生們反而越來越放飛,騷起來真的叫人大跌眼鏡。

看的女生們啼笑皆非,直呼辣眼睛。

剛剛被馬小丁整的3號牌玩家,終於拿到王牌, 報複了回來。

馬小丁被迫和旁邊的男生演了一出羅密歐朱麗葉, 眼對眼深情告白,激情擁抱後, 兩人立刻鬆手, 齊齊轉頭,裝作嘔吐的樣子。

包廂內前仰後翻,笑聲不斷。

馬小丁發出感歎:“為什麼同樣是演戲,謝神就能演的那麼認真!”

他的羅密歐吐槽:“你要是有喻哥十分之一帥,我也不至於那麼難。”

馬小丁:“什麼意思, 來, 打一架!”

宋喻手裡是一張J, 聽到他們的聊天, 笑了下。但是眼神飄忽,明顯就是心不在焉。

“都十一輪了,鬼牌居然沒一次出現在謝神和喻哥身上, 這是什麼歐皇運氣。”

一名男生在收牌洗牌的時候搖頭感歎。

“等一下,”一個丸子頭女生忽然舉手, 眨了下眼,笑:“我合理懷疑這是牌的問題,江初年, 你有沒有備用的?”

不變的十三張牌,對王牌鬼牌做手腳太簡單了。

江初年說:“我帶了一副撲克,但是隻有A到K可換,大小王還是那兩張。”

丸子頭女生自告奮勇:“那先停一停,我去買一副新的。謝神,我一定要知道是哪個女生!”

沒辦法,她對校草的意中人實在是太好奇了。

磕cp到狂熱的女生倒是沒那麼多。

這個年紀心中對校草校霸這種風雲人物,還是存幾分少女愛慕的。

八卦之魂和攀比之心熊熊燃起。

他喜歡誰?那個女生漂亮嗎成績好嗎?我比起她差嗎?

在心裡跟被人撓一樣,癢癢的。

江初年抱著抱枕,笑得不行:“真的?我怕你知道答案,鬱悶地想撞牆。”

丸子頭哼了聲,卻笑著看向宋喻:“還有喻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真好奇,誰有幸進你的夢裡。”

宋喻扯了下唇角:“你們想太多。”又不是春夢。

江初年:“你快去吧。要是他們夢裡嘴裡的人是對方,我怕你撲在我懷裡哭。”

丸子頭女生起身,百褶裙下腿又長又細,瞪她一眼:“閉嘴腐女,今晚毒你。”

宋喻:“.......”這位語文課代表是不是開掛了?

其餘人嗨了那麼久,也有些累了,催促她出門。

“幫我那一瓶冰紅茶來。”

“還有我,帶瓶橘子汽水,謝謝了。”

梁盈盈繼續吃她的薯片,湊過去,小聲問江初年:“你那麼篤定磕到真的了?”

江初年搖搖頭,想起了往事,歎息一聲:“他們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其他人肯定是沒戲的。想當初我為了和謝神搭一句話,連定義域是什麼意思這種傻逼問題都問的出來,你敢說我愛的不認真?”

梁盈盈:“.......”

江初年:“你是沒體會過謝神的眼神,真的恐怖,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先天智障兒童,少女心直接活活被冷水澆死,回位子上我都快自閉了。”

她從旁邊拿了片薯片:“不過,我的少女心馬上複蘇,他們太甜了——你多留意他們相處,就會知道的,溫柔隻給意中人,好配兩男的。”

梁盈盈:“我怎麼覺得你那不是少女心複蘇,是自閉過後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江初年:“.......”

嘴裡的薯片瞬間也沒了酥酥脆脆的味道。

“也沒吧,看他們互動我真的挺開心的。”

江初年望天:“不過絕美愛情什麼時候降臨在我身上。”

她忽然壓低聲音:“我媽現在已經開始打算給我找對象了你敢信?”

梁盈盈微瞪眼:“真的?”

江初年鬱悶地:“A城那邊來了個秦家四少,就比我大一歲,她興高采烈安排我去參加宴會。你知道秦家嗎,秦氏財團,在A城都是頂流的那種,聽起來就好恐怖。”

梁盈盈一愣,問的卻是:“長得帥嗎。”

江初年直起身子,皺了下眉:“如果是秦家,其實帥不帥已經不重要了,怎麼說都是我家高攀。但我媽才說我敢談戀愛打斷我的腿,現在又讓我去和同齡人打好關係,不是很懂她這種思想。我看了照片,叫秦陌,挺帥的,可我感覺他看不上我,我也惹不起他。”

“惹不起?”

“對,直覺。白雪欣那種人估計和他很配,要是人家瞧得上她的話。”

她們在這邊聊著悄悄話。

宋喻縮在沙發裡,氣氛一安靜,他精神放鬆下來,就有了點困意。

輕緩的音樂,柔軟的靠枕,還有空氣中似有若無酒的味道,都成了催眠劑。不過,他現在腦海裡還是那一聲“喻喻”,以及謝綏深不見底的眼神。

有點懵和恍惚,卻不知道為什麼恍神。倒不像是害羞或者氣惱,畢竟他想法挺簡單,就把這當一個玩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就是……悵然若失。

感覺隻能在夢裡找到答案。

宋喻望了下天,悄悄看了下旁邊的謝綏,最後鬱悶地往後靠,拿牌擋在自己眼睛上。

——操,彆想了,日有所思,今晚又得睡不安穩了。

丸子頭很快拿著一盒新的撲克上來,順便拿了瓶冰紅茶和橘子味汽水,擺桌上。她坐到沙發上,急匆匆地挑出來大小王,梅花A到K,攤開在桌麵上,熱情地笑:“抽抽抽,規則沒變。”

宋喻說:“我有點困了。”

“啊???”丸子頭委屈巴巴:“喻哥,你對得起我這一趟幸苦的跑路嗎?”

宋喻掀了下眼皮:“那就最後一輪。”

丸子頭隻能認慫:“……好吧。”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半,也確實不早了,怕是那兩個秘密會成為今晚最大的遺憾。

眾人開始抓牌。

宋喻隨隨便便抽了一張,打開一看,懵了。

十五分之一的幾率!

他就在這最後的一局!

抽中了鬼牌!

他的表情變化太明顯。

一下子所有人:“!!!”

謝綏手裡是張A,抬眸,往宋喻那邊看了一眼。

這次抽中王牌的是一個女生,平時性格頗微內向,站起來,還有些害羞的:“所以喻哥,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宋喻把手裡的牌一翻,他目睹了那麼多場大冒險,真的被他們玩怕了。

“真心話吧。”

“啊啊啊啊好的!”

非王牌玩家的一群女生開始尖叫。

王牌女生當然是不負眾望地問:“你每天晚上夢到的人是誰?”

宋喻:“……”

就知道會是這個問題。

所有人的視線灼灼看向他,就連謝綏也偏過頭來,眸光卻有點涼。

這個問題不能回答,因為問出了人,就會被問是什麼夢,那些夢哪能說?不能說就會被曲解。怕是不出一星期,所有人都知道他夢到謝綏,十有**被扭曲成春夢。

宋喻:“我記得可以換問題的,馬小丁那次不就是換了?”

奚博文愣了後,回道:“可他是接受了懲罰的。”

馬小丁點頭,目瞪口呆:“對啊,我開了一罐酒,喻哥你彆搞事啊。你不能喝酒的!”

宋喻:“……”

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原主身體一點酒都不能沾,他倒不會自己作死。

“那就喝點彆的吧,”他拿起了桌上的橘子汽水,倒了滿滿一杯,非常自然的說:“你給我換個問題。”

王牌女生:“……”

丸子頭捂臉,哭笑不得:“喻哥,哪能這樣啊。”

宋喻皺了下眉,也覺得自己這樣有點不尊重遊戲規則。

他在猶豫要不要說……好像說出來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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