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年奶茶都不喝了, 看到宋喻眼睛就亮起來, 拚命招手, 非常熱情。
梁盈盈覺得她真是瘋了, 上次KTV的事後居然還敢去招惹喻哥, 不要命了?
江初年:“喻哥, 快來, 白雪欣這女人好心機的,我怕謝神他招不住啊!”
宋喻走到後麵一排, 自然地坐下:“他有什麼招不住。”
在江初年還要開口前,梁盈盈先捂住了她的嘴停止她作死的行為 , 賠笑:“喻哥說得對, 謝神高嶺之花的名號可不是白得的,那麼容易被撩撥還是不是禁欲男神了。”
宋喻一愣,眼皮稍掀, 看了她眼。
聽到高嶺之花四個字, 腦子就莫名其妙掠過一些片段。
是路燈下少年似笑非笑的神情,還有拖長的散漫的嗓音。他凝視他說,我不禁欲。
那個時候就覺得氣氛曖昧,現在更是, 心亂如麻。
十多分鐘,臨近講座開始,人都陸陸續續進來。
宋喻右邊是他們的班長,胖胖壯壯的男生,左看看右看看, 有點尷尬地撓頭笑:“喻哥,等下要我給謝神讓個位嗎?”不怪他那麼說。從開學到現在,這兩風雲人物從來形影不離,關係好是有目共睹的。他下意識以為宋喻旁邊的位置是給謝綏的。
班長說這話的時候,一班不少人都把頭往這邊看。
尤其是發現宋喻和謝綏之間足足隔了半個禮堂後,更是驚訝了。
宋喻挑眉,神情疑惑:“為什麼要給他讓位。”
班長憨頭憨腦:“啊?我以為謝神等下要坐你旁邊。”
宋喻往謝綏那邊看了一眼。
白雪欣站在謝綏旁邊,正低頭笑吟吟說話,暗處隻有一點光,也勾勒得少女體態姣好,皮膚細膩。謝綏本來是不搭理的,後麵聽到什麼,偏頭看了她一眼。這個角度望過去,少年高冷優雅,少女明豔動人,還挺配。
.......配個錘子。
宋喻收回視線:“沒,他不過來了,當然是校花重要點。”
班長隻能乾笑:“哈哈哈。”
江初年恨鐵不成鋼——哪怕沒那心思,喻哥你也不能讓好兄弟被這種人糟蹋啊,還有你這語氣說不是吃醋都沒人信。她起身去丟奶茶的功夫,專門繞遠路找了個垃圾桶,聽了幾句,神色像發現新大陸,然後快步跑了回來。叫嚷地特彆積極:“喻哥,快去救救謝神。”
宋喻:這位小妹妹你戲怎麼那麼多。
馬小丁對江初年的愛意,已經隨她真實麵目的露出一起隨風而逝,可畢竟少男情懷總是詩,應和著:“咋了?發生了啥?那個壞女人要拐走謝神了?”
江初年義憤填膺:“她在給謝神洗腦,親戚都攀上了!我服了,秦陌都被拿出來說事!”
聽到這兩個字,宋喻霍然抬頭,眼神一冷:“她說秦陌什麼?”
江初年真是刷新了對白雪欣的認知:“她估計是知道想和謝神搭話隻能從你聊起,於是說起了宴會上你和秦陌的事。”
宋喻轉身,拍了拍班長的肩膀。
班長偏頭,被宋喻寒若冰霜的臉色嚇了一跳,“喻、喻哥。”
“讓讓,我出去辦點事。”
班長一下子站起來,收腹提氣,努力把自己的體積縮小,給宋喻空出一條路。
看著宋喻一看就是去找事的背影。班長再次用胖胖的手摸了摸頭,懵逼,這就是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禮堂的一角。
白雪欣亭亭站著,笑容甜美至極。
自從上次宴會的事後,她越發堅定了要拿下謝綏的心。
她是沒想到宋喻竟然是A城宋家的小公子,回去後惶惶不安了好久,悔恨交加——但被那麼懟了一番,她是再也不敢去見宋喻了。可也不能讓印象一直壞著,不如從謝綏下手,他們兩人關係那麼好,她若是成了謝綏的女朋友,總有機會慢慢改觀。
何況,她本來就挺喜歡謝綏。
近看下,少年的眉眼,更是每一分都叫人著迷。神情慵懶冷淡,在她眼裡卻性感至極,微偏頭,沉黑的眼眸,唇很薄。
她感覺呼吸都一窒,心在不停跳動。深深呼吸後,把準備了很久的腹稿說出來。
“謝神,上次我說了些不好的話,我覺得我該道歉。”
“對不起,”白雪欣臉微紅,她小聲說:“你說的對,我不該提喻哥的,我確實不配。喻哥那麼溫柔又那麼優秀,我這輩子也做不到像喻哥那麼好,是我腦抽了。”
她抓了抓頭發,顯得有幾分嬌俏可愛,“但這,和我想對你好,想要你的聯係方式並不矛盾呀。他是你最好的兄弟,而我想成為最接近你的女生。”
謝綏靠在椅子上,隨意看她一眼,神情冷淡,喜怒難辨。
白雪欣卻被他的視線一看,手握緊,整個人都呼吸急促起來,她感覺自己是在進行一場拙劣的表演,唯一的觀眾連批評都不屑。
隻是,謝綏越是這樣,她反而越興奮了。堂而皇之的說出告白的話後,白雪欣也索性大膽起來,笑得羞澀又清純:“其實那天,我就不該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應該直接和你表白的。謝神,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知道你是從我姑媽那裡,她嫁到了許家,所以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你的母親...許阿姨的事。想對你好,也是因為心疼。我有去專門了解過你,你的初中你的過去。心疼你一個人獨自麵對那些,也心疼你一個人寂寞地長大。哪怕你不喜歡我,我也想對你好,算是讓自己的內心不那麼難受吧。”
謝綏的視線漫不經心往她身後望,看到某個熟悉的身影,眼眸一眯,內心的厭惡冷倦瞬間消了。
“我為了追求你,還去問過喻哥怎麼接近你,喻哥說你們是一見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