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星不明白他們的想法,他們也不理解李星星對手表一點都不愛惜的行為,兩天後,見她在屋裡洗頭發時戴著手表,芳嫂子一陣大驚小怪。
“星星,你先把手表摘下來啊!”
李星星的頭發垂在搪瓷盆裡,滿手都是洗發香波,“用得著嗎?一塊手表而已。”
“什麼叫一塊手表而已?我掙十年都買不起好不好?”芳嫂子見李星星沒動作,自個兒上前幫她摘下手表,拿旁邊的乾毛巾擦乾淨,小心翼翼地放到炕桌上。
“掙十年買不起?你一年掙十塊錢?”
芳嫂子搖頭:“扣除口糧,我今年就掙了四塊八毛九。”
李星星差點被口水嗆到:“不到五塊錢?”
咋活?喝西北風嗎?
“你以為我們像你一樣不差錢啊?有餘錢已經是極好極好極能乾的了,今年收成不好,村裡的倒掛戶多著哩!”芳嫂子說完,好奇地盯著她,“好香啊,你不是用香皂洗頭發啊?你四哥發過香皂帶回家,不是這個味兒。”
“洗發香波,蝴蝶牌的。”
芳嫂子羨慕極了:“你可真有錢,我們平時用皂角水。”
用洗發香波就是有錢了?
雖然不缺物資,但李星星很快體會到六十年代的不便利。
頭發太長,在芳嫂子的幫助下,換了三盆熱水才洗乾淨,用上她自己和李秀紅的三四條毛巾才汲去水分,濕漉漉地披在肩後。
在屋裡洗頭的原因是,燒炕了,比較暖和。
作為一個懂養生的美少女,李星星才不在冰天雪地的院子裡洗頭,會凍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