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的相親對象杜衡,竟然站在財政局門口。
秋風微涼,吹得她裙角微揚。
單看她文靜柔雅的模樣,任誰都想象不到她對伴侶的要求苛刻到極致。
陳念恩把自己的鳳凰牌自行車和徐明堂的停在一起,鎖上,然後目不斜視地從杜衡身邊走過去,卻被杜衡叫住。
“陳念恩同誌!”她聲音柔軟,字字清晰地落入上班諸人耳中。
有人想起張建國曾在辦公室裡說給陳念恩介紹對象的事情,今見一位漂亮出眾的女同誌來找他,不由得衝陳念恩曖昧一笑。
青年男女嘛,他們理解,理解。
徐明堂唯恐天下不亂,推了陳念恩一把,“念恩,叫你哩!”
彼時,他被杜衡表麵所惑,不知她的秉性。
不久以後,他對自己當時多管閒事的行為感到後悔極了。
陳念恩皺了皺眉,“我不認識。”
“啊?”
在徐明堂驚訝的目光中,杜衡疾步而來,攔在陳念恩的麵前,雙眸清亮似有深情,“陳念恩同誌,張建國同誌介紹你和我見麵的,你怎麼能說不認識我呢?”
陳念恩神情冷淡:“有事?”
“你為什麼不聽我說完就走了?等你好幾天,你也不來找我。”杜衡輕輕咬了咬粉嫩的下唇,明明是一副楚楚可憐之態,卻又十分勇敢地表明心跡:“我們全家對你很滿意,希望以結婚為目的地和你交往,不辜負張建國同誌的一番苦心。”
陳念恩拂袖而去後她才知道陳念恩的出身。
不是普通的父母雙職工,而是高級乾部的獨生子,前程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