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幾
乎被燭尤蠻橫的破壞了一大半,他們從南風閣的後門出去,一路格外順利。清風公子就走在裴雲舒的身邊,他雙手被縛,突然說了一句:“三心二意。”
裴雲舒轉頭看向他,“你在說誰?”
這魔修不出一聲了。
待出了南風閣,已經遠離了鎮中街市,不少人被燭尤那一下嚇了一跳,尋歡作樂的人也都跑不見了影。
不算今天,修真大賽也還有四日,裴雲舒贏了巫九那一場,之後也至少還有五六場的比賽,但花錦門兩位堂主雙雙敗北,誰知他們宗主會不會另派人去尋神龍秘境。
裴雲舒未曾想多久,“今日便走,燭尤與我去山中收拾東西,百裡同花月,便在遠些地方等著我們過去。”
“終於要走了,”百裡長舒一口氣,“在那山上,我可是萬分不自在。總覺得自己像是被雲舒金屋藏嬌了一般,我就是那個被藏起來的嬌。”
燭尤蹙眉,“我才是蛟。”
裴雲舒忍不住笑了。
這麼一看,確實是金屋藏“蛟”了。
*
百裡和花月對單水宗上的野雞念念不忘,還特意拿出一個空的儲物袋,讓他們抓上幾十上百隻。
裴雲舒裝好了房中東西,又帶著燭尤去了其他峰上,用些天材地寶換來了不少法器和丹藥,特彆是清心丹,足足裝了數百瓶,他走的時候,煉丹的師兄還一臉一言難儘地看著裴雲舒。
他們又去後山捉雞,裴雲舒看著一個個排隊走進儲物袋中的野雞,心裡格外心虛。
自從燭尤他們三個妖進了單水宗之後,不止是無止峰的後山,各個山頭的後山之中野雞都少了許多,三個妖的胃口著實是大,還都是喜歡吃雞的主,再加上臨走前這一下,他們幾乎要將單水宗的野雞給禍害了大半了。
等到儲物袋中的野雞足夠多了,裴雲舒就讓燭尤停下了手,兩個人禦劍,在傍晚餘光之下,往山下趕去。
他們下山到半途,卻遇上了一個熟人,元靈宮少宮主巫九。
巫九身後還跟著幾位修士,裴雲舒直視前方,佯裝未曾看到他們,就想從一旁飛過,但巫九卻出聲叫道:“裴雲舒。”
裴雲舒停下了劍,他朝著身後看去。
巫九表情凶狠,他從袖中掏出一身衣服,再掏出一個眼熟的小本子,恨恨跑過來塞到裴雲舒懷中,不待裴雲舒反應,便如一道光般瞬息禦劍遠去。
他身後的那些修士連忙跟了上去,轉眼之間,這群人就沒影了。
時間不多,裴雲舒繼續往山下飛去,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先收進了儲物袋中。
還好接下來的一路再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待到兩方人彙合時,才一齊鬆了口氣。
花月掏出了自己那條精致小船,小船瞬息變大,乘上五個人也隻是綽綽有餘。
將結界布好,隱去船上行蹤,便朝著南海的方向駛去。
裴雲舒看著逐漸遠去的單水宗,逐漸出了神。
師祖
恢複了他的記憶,但他卻奇怪得很,莫名其妙地排斥師門,莫名其妙地害怕師兄,想要逃離師弟。
便是師父,也突然失去了親近之心,隻留傷心。
他總覺得,還有很多東西還未想起。
此時,他應當寫上一封信告訴師父,說明他出了山,無法再參加修真大賽,又是去往哪裡。可心中實在疲憊,隻要想著需寫些什麼,便手重到提不起筆。
百裡說他已經不是單水宗的弟子,但他突然離開,就算不給單水宗一個交代,也應當要給修真大賽一個交代。
唇上突然有東西貼上,裴雲舒下意識張開嘴,吃到嘴中才反應過來是清心丹。
燭尤在一旁看著他,“好吃嗎?”
心中紛亂的思緒頓時平靜了下來,裴雲舒笑道:“我隻吃上一顆就好。”
燭尤收回了遞給他丹藥的手,轉而扔進了自己嘴裡,“莫要憂心。”
裴雲舒莞爾。
他們在甲板上欣賞著漫天紫霞,裴雲舒掏出巫九剛剛塞到他懷裡的東西,打開上方的那一小本書。
書中是眼熟的內容,他往後一翻,卻看到小書中還夾著一張薄薄的信封。
裴雲舒拆開信,上麵寫著的竟是將靈力化作刀劍利器的方法。
驚訝萬分地看完這封信,同小書一起塞到懷中的那身衣服,他也隱隱猜到了是什麼。
他掀起罩住衣服上的那層灰布,下方衣衫露出,衣上有流光滑動,暗紋若隱若現,正是一身格外鮮亮顯眼的華服。
花月:“真是好漂亮一身衣服。”
裴雲舒沉默一會,“他為何如此。”
巫九卻不能在此處回答他,裴雲舒將這些東西收進儲物袋中,花月問道:“雲舒美人,你不穿上那身衣服嗎?”
裴雲舒搖了搖頭。
將這些東西收好,等到以後,定要尋個時機原物歸還。
被綁在柱子旁的清風公子看向一旁正在給野雞拔毛的百裡戈,“你叫他夫君,不管他人朝他送衣服?”
百裡戈裝模作樣地想了一下,“你說的對,我可是正經拜過堂的夫人,便是那條蛟龍比我厲害那也不可,我還是要立起夫人威嚴的。”
“你這夫君找得著實不好,”清風公子冷哼一聲,“拈花惹草不斷。”
百裡戈蹙眉,“你說這話,戈卻是不愛聽了。”
他轉過頭繼續拔著雞毛,也不理清風公子了。燭尤走到一旁,未見他動作,盆中清水就飛起,將野雞雞毛全都拔了下來。
百裡戈原也隻是為了玩,見此就站起了身,“雲舒,怎麼吃?”
裴雲舒去看花月,花月豎起狐狸爪,“我沒辦法了,但可以教你們怎麼去做。雲舒美人隻會烤雞,拷出來燭尤大人還不會讓你們吃的。”
百裡戈看向燭尤,嘖了一聲:“你怎麼這般霸道。”
燭尤淡淡瞥了他一眼,“夫君,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烤的雞我的,都是我的.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