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身為一個狐妖,全身上下無一不美,他放在裴雲舒身上的這隻腿,便是跟玉做的一般,光滑細膩,精美白皙,無一處不好看。
裴雲舒當真以為他是腳扭傷了,便細細看了一圈,“是哪處疼?”
花月支支吾吾道:“我覺得哪裡都在疼。”
他胸腔裡的心砰砰跳著,麵紅耳赤,緊張極了。
肩上的紅衣快要從肩膀上滑落,花月心頭又是激動又是害怕,他先前調戲美人,都是占據上風的那一個,可那個美夢讓他變得很是奇怪,奇怪的覺得若是雲舒美人……若是雲舒美人反過來調戲他,他也是願意的。
“哪裡都疼?”裴雲舒皺眉,讓花月先服用了一顆丹藥,便試著加重手上的力氣,“那這處呢?”
花月正要說話,臉側卻滑落了一滴汗。
他伸手拂去汗珠,心中奇怪不已,正在這時,臉側又滴落了一滴汗。
花月仰頭朝上看去。
一個龍頭出現在他的頭頂,血盆大口張開,利齒上的黏液滴落在了花月的臉上。
黑龍雙眸猩紅,它暴怒地朝著花月撲來。
花月呼吸一停,他下意識就地一滾,滾開的下一瞬,就見他剛剛坐下的那地方已經被狠狠砸出了一個深坑。
要是他慢了一步,狐狸美人就成肉泥了。
花月臉色蒼白,他咽了咽口水,“燭尤大人?”
那樣凶猛的妖獸,還有漆黑的鱗片,除了燭尤大人還能有誰?
裴雲舒往身邊摸去,卻未曾摸到什麼,用神識去探,也並沒有發現周圍還有什麼人。
他道:“燭尤?”
一道風猛得吹來,裴雲舒被憑空壓倒在了地上,身上的衣衫被粗暴剝去,這聽了“燭尤”兩字就興奮不已的黑龍,又開始本能的在裴雲舒身上亂蹭了。
裴雲舒悶哼一聲,死死閉著嘴,不讓這色龍的舌頭進來。雙手覆上靈力,用力在身上一拍,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地上被一個看不見的東西拉出了一條長痕。
裴雲舒站起身,收攏淩亂的衣衫,他警惕的四處望著,察覺不出這色龍現在是在何處。
花月心虛地縮在老祖一旁蹲著,“燭尤大人,花月一時鬼迷心竅,下次再也不敢了。”
“隻是雲舒美人太好看了……”他粉麵已紅,小聲道,“燭尤大人不知道,在我的夢中,雲舒美人壓在我身上看著我時,想一想就讓人羞得抬不起頭。”
“花月,”裴雲舒聽到了這句話,“什麼夢中?”
花月縮著頭,閉上嘴,不說話了。
周圍也是一片寂靜,估計那頭色龍也安分下來了,裴雲舒等了一會兒,見無事發生,就重新坐了下來。
“你若是在這裡,就在我麵前劃出一道痕子。”
裴雲舒麵前的地麵乾乾淨淨,沒有絲毫變化,他皺起眉。
這色龍分明在這卻不說話,又是想做什麼壞事嗎?
*
但出乎裴雲舒的預料,黑龍這次著實老實了很長時間。
又過了兩日,清風公子就再也睡不下去了,他黑著臉起身,佯裝自己從未乾過如此蠢事。
百裡戈倒是一直堅持睡完了五日,五日時光一到,他就立刻睜開眼,爬起身去看自己有沒有什麼變化,過了一刻鐘後,失望歎氣,“雲舒說對了。”
裴雲舒:“後路還長,去找出路的一路上,百裡說不定會有其他機緣。”
“雲舒說得對,雖是浪費了五日時光,但這一覺卻極為舒爽,”百裡戈笑了,他撩起袖袍整了整發冠,“雲舒看我,是否麵如冠玉,貌似潘安呢?”
裴雲舒笑著點了點頭。
他們一行人穿過了龍塚,裴雲舒這次格外仔細,絕不去碰任何一根龍骨,待走過了這一片荒涼之地後,眼前就出現了三個洞口。
洞口內黑乎乎一片,百裡戈皺眉:“這倒是麻煩了。”
“兵分三路吧,”他思慮良久,道,“我們耽擱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燭尤現在也不知在何處,需儘快找到他。”
花月道:“燭尤大人就在雲舒美人身邊,但誰都看不到他。”
百裡戈驚訝地看向裴雲舒,裴雲舒點點頭,“應當還在。”
“那就好極了。既然有燭尤跟著你,雲舒,你便同燭尤進入一個山洞,我帶著小狐孫,”百裡戈笑眯眯地看向清風公子,“清風公子實力如此之盛,應當也不怕獨自一人。”
花月化成原型躍到百裡戈懷中,“我們這麼和善,清風公子一定喜歡極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