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兮:“冬天難道也是這個被子嗎?!”
陸星野小聲:“我們宿舍有空調的……”
男生本來就糙,他們宿舍這幾個更糙,一床被子蓋四季,半月換次床墊被罩保持乾淨已經是極限了。
誰會在乎被子厚薄這種問題。
紀念兮像是炸毛的小奶貓,凶巴巴地說:“把藥吃了。”
虛弱的少年眉頭緊皺,這會兒突然倔上了,“我不想吃。”
“那我讓校醫叔叔來給你打針,用最粗的針管!打最疼的部位!”
“……”
“吃不吃?”
不得不說,小姑娘的威脅還是很有用的,陸星野慢吞吞地張開了嘴,“啊——”
紀念兮:……這是讓她喂他的意思?
怎麼感覺哪裡不對。
算了算了,和一個病號計較什麼。
喂完藥,紀念兮把保溫杯遞給他,“把這杯熱水都喝了。”
陸星野嘗了口,表情糾結,“我桌子上有水……”
“不行,要喝熱水!”
陸星野委屈:“這哪兒是熱水,這都燙嘴……”
少年自己都未察覺,在紀念兮麵前他早已卸下了所有防備,肆無忌憚像個孩子。
“燙就吹吹嘛!”
“我沒力氣。”
紀念兮:“……”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認命般幫他吹著冒熱氣的水。
陸星野凝視著她,隻覺得小姑娘怎麼看都好看。
他沒話找話,“你怎麼進來的?”
小姑娘被問住了,沉默了幾秒才細若蚊哼地說:“我和宿舍阿姨說,我哥哥生病了,我來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