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野眸光森冷,“我再說一遍,讓開。”
紀念兮願意幫鬱舟,還那一份該還的人情債,他可以不反對。
但不代表著,他會容忍鬱母的得寸進尺,以及紀念兮的身體受傷害。
王叔彬彬有禮道:“鬱太太,紀家已經派人空運血袋過來,醫生也說,紀小姐抽的血足夠鬱少爺撐到血袋運來。”
換言之,紀念兮——以及紀家,已經仁至義儘,將風險降到了最低。
就算是人情債,也還完了。
鬱母被噎了下,卻還是不放心,“那她可以留在這,等血袋到了再走,非急著這一會兒嗎!萬一血袋沒來,她又走了,那我兒子怎麼辦?誰來承擔這個責任?誰來承擔我兒子的命?!”
“陸小野……”
紀念兮扯了下陸星野的衣領。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紀念兮也怕鬱舟出什麼意外。
陸星野低聲:“彆說話,交給我處理。”
紀念兮糾結了下,輕輕“嗯”
了一聲。
“讓開。”
陸星野麵無表情地說道。
鬱母不肯讓,還在據理力爭:“紀念兮,你想一想,鬱舟當初為了救你,也給你捐了好幾百毫升的血!他那個時候才七歲啊!你現在都十八歲了,我問了醫生,一千毫升以下,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最多也就是有點身體上的損傷,那阿姨以後可以幫你補回來啊!”
在鬱母眼中,最重要的,當然是她兒子的命。
一邊是鬱舟的性命,一邊是紀念兮的健康,她當然會義無反顧選前者。
陸星野懶得再和她廢話,叮囑王叔:“讓她滾。”
王叔:“是,少爺。”
他家少爺,雖然性格是有些乖戾桀驁,但對長輩向來還是敬重的。
能說出這種話,說明對鬱母是厭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