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柚夏果決地說:“你瘋了。”
後來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沒再說話。
回到家,柚夏把自己房間的門反鎖,拿出手機,想給小姐妹發消息,又突然覺得沒有辦法說出口。
腦子一團亂,她放下手機去衝澡,渾渾噩噩地擦著頭發出來,卻再次聽到了客廳裡的爭吵聲。
“我再重複一次,我不是和你商量,我是通知你,我要帶夏夏離開”
“神經病你要走自己走,帶我女兒走乾嘛那是我女兒”
“嗬,你怎麼知道是你的也許是我和彆的男人生的呢。”
“你再胡說八道一句我撕了你的嘴”
“”
門外,是她這個世界上血緣羈絆最深的人,也是能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彼此的人。
柚夏控製不住地開始顫抖。
沒關係,假的,都是假的
明天早上就好了
爸爸媽媽會準時出現在餐桌前,笑著和她問候一聲早安。
這不過是噩夢而已。
茶具摔在地上發出脆響,然後又歸於寂靜,似乎是有什麼出現,讓顧父和顧母都啞口無聲。
柚夏緊貼在門板上,恍然明白了什麼。
從來都沒有真實過。
而是她一個人活在夢裡。
活在某人為她編製的虛幻的、美好的、脆弱的不堪一擊的美夢裡。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