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嬤嬤目送著張嬤嬤的背影,心裡說:狗腿玩意兒!
邊上竄出來一個小丫頭,叫做綠竹,是方嬤嬤放在郭氏的園子裡的眼線,方嬤嬤正在不爽張嬤嬤這勢力小人得了夫人便宜,瞅見她,一股子邪火竄出來,照著她腦袋虛打了一下:“浪蹄子!白吃了我的好些銀子,半點有用的事兒都打聽不出來!”
綠竹是在北園乾粗使的,方嬤嬤本就不指望她能知道些啥,純粹就是用她撒氣,不想綠竹湊上來神秘兮兮地說:“嬤嬤,這回兒還真有個事兒。”
方嬤嬤便讓她說,綠竹往四周看了看,確信無人,才道:“夫人娘家來人了!”
方嬤嬤一愣:“什麼人?!”就算來人,也該是大公子和老爺,怎麼的就往郭氏園子裡去了。
“一個奶奶,帶著兩個姑娘,奶奶穿得一水兒石榴紅的裙子,頭上戴著紅梅攢珠簪子,姑娘也穿得好,生的也好...有一個姑娘跟咱家夫人...長得還挺像!”
“我呸!”方嬤嬤照著她的臉唾了一口:“什麼奶奶姑娘的!那是夫人娘家的姨娘!黑了心肝的,還有臉往府裡來!”
綠竹縮著脖子,方嬤嬤低頭想了一會兒,問她說:“來多久了?”
“有小半個時辰了。”
方嬤嬤神色複雜地回到屋子門外,抬頭就看屋子的門緊緊地關著,三個丫頭漲紅著臉守在外頭。
這是姑爺來了。
方嬤嬤狠狠把三個人拽到了旁邊的耳房,關上門,才罵道:“沒皮沒臊的東西!還學會聽牆根了!爺也是你們敢肖想的!”
屋子裡,陸澈捧著範宜襄的小臉,狠狠地吮著,又是五天不見著麵,偏他一忙起來就什麼事兒都拋在腦後,等回神過來想到她,就像是在心裡頭埋下了種子,由著那種感覺生根發芽,怎麼都揮之不去了。
終於得了片刻的閒,便刻不容緩地回了府,自己園子還沒來得及回,先就來了這兒。
範宜襄剛吃了甜滋滋的炸湯圓,唇齒流香,陸澈隻覺得她整個人都是甜膩膩的味道,親完了嘴巴,就去嘗她的下巴,耳垂,耳廓,眼睛。
範宜襄倒在他的懷裡,人都快沒氣兒了,陸澈才離開,低聲問著:“想我了不?”
還真沒想。
範宜襄這幾天都在琢磨宅子裡的這些事兒。
嘴上卻甜滋滋地說:“想!想死爺了!”
陸澈知道她隻是嘴甜哄她,她腦子裡想些什麼,看眼珠子就知道了,不過聽了也倍感受益,笑說:“爺也想你得緊,等忙過了這陣,帶你去景山騎馬去。”說完又俯身親了親她的嘴。
陸澈知道她總愛看那《景山豔史》,就故意說去“景山”逗她,瞧她臉上先是一喜,瞬間又紅了,陸澈看得高興,隨手端起桌上的一盞甜露喝了,滋味卻是比前幾日的好些了,一嘗就是上了心的。心說,這次可以賞一賞膳房了。
範宜襄腦補了一大堆《景山豔史》中的各種香豔場麵,不過書中人的模樣全都換做了她與陸澈的臉,光想著心就跳得極快。
陸澈看著她模樣,手就伸過去,在她心口處按了按,歎道:“怎的跳這麼快?讓爺給摸摸。”
“...”
摸著摸著,人就往她懷裡靠,範宜襄忍不住抬手輕輕推了推,陸澈反而兩隻胳膊往她背上一箍,緊緊擁住了她。
“我想你的緊,讓我好生抱抱你。”陸澈低聲道:“不許推開爺。”這小腰,是越發軟乎了,似乎比上回抱著的時候肉要厚了些,懷裡滿滿的,陸澈喜歡這種感覺,踏實,心安。
抱了一會兒,範宜襄說:“爺要是太累了,就把靴子摘了,在榻上眯一會兒吧。”
陸澈點了點頭,鬆開抱她的胳膊,人往榻上一橫,靴子也沒脫,就這樣睡了。
他太累了。
不一會兒,榻上的呼吸就變得重了。
範宜襄瞪著眼珠子:就這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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