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厚黑學(2 / 2)

陸澈道:“三五日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她心裡歎了聲,他心裡暗暗道:現栽海棠樹來不及,回頭給她弄幾盆盆景應該還是可以的。

“襄兒。”他對著她後背喊道。

她嗯了聲,回頭看他。

“過來。”陸澈朝她揮了揮手,她就乖乖趴進了他的懷裡。

他開始跟她分析老五家戲子那件事兒了,他先問:“你覺得誰會打那個戲子呢?”

範宜襄想了想,才說:“誰最不高興她得賞,誰就會打她。”

陸澈眼睛微微一眯,笑著點了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難得秀一次智商,她趕緊說:“打她的人隻能是今天這出戲的兩個角兒了,要麼是演書生的,要麼是演小姐的。平時他們倆拿的賞賜最多,也是被捧得最高的,結果陰差陽錯成了一個醜角兒,她們肯定要打她泄憤的。”

陸澈看她的眼神柔得都快掐出水了,他忍不住親了她兩口:“我的襄襄真聰明。”

她有些得意,正要自誇兩句,他接著道:“不過襄襄隻說對了一半。”

她:“”

陸澈隻說了一句:“襄兒都想到了是她們下的手。”

什麼意思?!

是在說她這麼蠢都能想到,彆人也能想到嗎?

也是,她們倆的嫌疑最重,但是往往就不會是她們下的手。

陸澈成功激起了她對於八卦的探索。

她抱著他的胳膊追問:“那爺覺得是誰下的手?”

範宜襄這麼問陸澈,陸澈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就說:“她很可能是自己動的手,然後來一招移禍江東。”

範宜襄心裡一陣惡寒,她不覺得青櫻是個耍手段的。

而且根本問題是,她把自己打一頓,嗓子也弄啞了,圖啥呀?

陸澈親著她的臉:“襄兒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腦子裡想什麼,都表現在臉上?”

她摸摸臉,臉上的表情是:我有嗎?

陸澈又笑了笑,接著道:“老五平日就愛養戲子,捧戲子,今天能擺出來的,必然是最得他意的。”

陸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曖昧,她就聽出來了,養戲子和捧戲子估計不隻是單純為了看戲就像養舞姬一樣。

雖然唱戲的多為男子,但是她今天在五皇子府上見到的那幾個都是女孩,模樣一個賽過一個,青櫻放在裡麵算是極其普通了。

她為薛氏歎了一口氣。

可是陸澈接下來的話,讓她把對薛氏的歎息又收了回來reads;。

因為他說,青櫻打自己很有可能是薛氏授意的!?

?!

她徹底懵逼了。

陸澈就同她分析啊:你看,老五這麼寵愛那兩個戲子,薛氏一定恨得牙癢癢的,今天終於有了一個可以打她們臉的機會了,那就趕緊利用一下吧。青櫻上一刻才被賞了,還專門要留在園子裡給各位主子再唱一段,下一刻嗓子就啞了,任誰都會把矛頭指向那兩個,這個時候疑心、謠言就起來了。

她們私底下怎麼整青櫻,打殘打死都沒什麼事兒,也沒有人會傳這個事兒,可是這次就不一樣了,五皇子的壽宴,這麼多尊貴的客人,尤其青櫻還受到了四皇妃的金口稱讚,你們倆還這麼不識抬舉,那不就是丟了老五的麵子嗎?

而且薛氏也是吃定了,老五肯定不會查這件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戲子被打,老五犯不著去查這件事。

他不查,就不會知道真相,隻會憑直覺,就不會知道到底是她倆打的青櫻,還是青櫻自己打的自己。有時候,不知道真相比知道了真相還要恐怖,然後老五就會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太寵那兩個戲子了?這種念頭一旦起來了,就很難再下去了。

而那兩個角兒因為青櫻受賞一事,心裡肯定彆扭著,再加上府上的謠言,難免有些不痛快,等到時候見著五皇子,耍耍小性子,那就能徹底把五皇子給惹毛了。

然後薛氏就可以輕輕鬆鬆把她們倆給解決了。

陸澈說完這一通,範宜襄趕緊遞上一杯甜膩膩的香露,他笑著接過來抿了一口,望著她道:“明白了嗎”

她:???

她需要時間去消化一下。

不過她現在對陸澈的感覺就是:好崇拜好崇拜哦!你智商好高,你好厚黑好厲害哦!

陸澈接收到她目光裡的感情,把手裡的杯子往旁邊一放,將她帶進懷裡,對著她的唇就印了下去。

她還沉浸在上一刻的崇拜中,被他這麼一親,整個人都暈乎了,啊啊啊,這個人舌頭釀了蜜,好甜啊。

她忘了她剛才給他喂了香露喝了。

兩個人來了一場綿長的吻之後,就沒有然後了。

吹了燈,屋子一下黑咕隆咚,她趕緊把腦袋埋進被窩裡,陸澈在外頭笑道:“黑漆漆的,也不知道給爺在帳子裡點個燈。”剛才是他去吹的燈。

範宜襄趕緊坐起來去摸燈,陸澈已經鑽進被窩了,拍拍她的手:“彆瞎忙活了。”

兩個人齊齊睡下,躺平。

她沒有睡意,輕輕喊了聲:“爺?”

陸澈低聲“嗯”了一下,沒了動靜。

她就不敢出聲了,以為他睡了。

陸澈等了半天,以為她會對這件事兒發表一下感慨,他好借此教育她一下,比如人不可貌相,比如馭人之道,然後慢慢引出今天在前頭發生的一件事。

結果等了半天,那邊傳來:zzzzz。

他歎了聲,想了想,那也不算什麼大要緊的事兒,就是有幾個喝多了,鬨得荒唐了些,把範家的一個庶女當成了丫鬟,然後做了糊塗事兒,好在及時叫給壓了下去,倒也沒掀起多大動靜。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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