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罵著方嬤嬤:老東西!心眼真多!
換完衣服出來,跟著方嬤嬤在窗戶邊站了會兒,裡頭傳來爺的笑聲。
方嬤嬤看他一眼,他臉色一白,總覺得那事兒不宜今晚說給爺聽。
難得爺被夫人哄好了,他讓人過去說:今兒個三殿下給爺送過來的那兩個,被老夫人給安排在西園邊上的兩個廂房了。
還不得被爺踹死!
不說的話,又怕那兩個不安分,回頭自己撞到爺跟前去,那就夠他死上好幾回的了。
所以說啊,報信這事兒絕對是件技術活兒,好消息,他絕對第一個搶在前頭,就算是去膳房傳個膳,要個熱水,他都不嫌小。要是壞消息,他就得找那種私底下得罪過他的。
這回翠芝這個事兒就不錯,也多虧阿祿精明,爺就算惱了,也隻會把火發在阿祿身上,沾不到他了。
阿喜想了一通,聽到裡頭爺喊他,連忙貓著腰進去。
聽得上頭爺淡淡道:“今天的膳食不錯,要賞。”他的手藏在桌子下麵,正摸著範宜襄的肚子,吃的圓鼓鼓的,膳房是越來越會辦事了。
方嬤嬤領著人進來把膳食收拾下去,用讓人上了水,伺候兩位主子洗漱完畢。
陸澈今天也不看公文了,專心陪她。
挑了本她平日看的話本子,把她抱在懷裡,自己身後枕著個團子,讓她枕著他的胸口,兩手圈住她,手上捧著本書,兩個人一塊兒看。
他看得快,時不時就翻一頁,她還沒來得及看完上一個劇情,他都翻了好幾頁了。
範宜襄打了兩個哈氣,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算燙,怎麼這麼會兒就累了。
他今天沒敢讓杜太醫來。
他心裡拿不定,他擔心診出什麼來,他寧可裝聾作啞。
他出府前,讓人把西園封了,那個理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他怕她的魂給跑出去,跑丟了就回不來了。
可是讓人封著園子就能守得住?
他早上騎著馬,在去皇宮路上的時候,就想明白了,心裡慌得厲害,他怕一回來,她又不見了。
抱她的胳膊緊了緊,他想得入神,自然就看不進手裡的書了,倒是便宜了範宜襄,她趕緊一目十行地看起來。
等她來來回回看了兩遍,又細品了一遍,也沒見陸澈翻書的聲音。
她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出不對勁了。
她先看了眼外頭,見人都退下去了,在屏風外頭伺候著,她才伸出爪子去解他領口上的扣子。
解開第一顆,手就被陸澈給攥住了,對上他一張嚴肅的臉,她笑著說:“在屋子裡,爺不用穿得這麼拘束,把頭兩個扣子解開來鬆快些。”
陸澈握著她的手鬆開了,她趕緊摸上去解他的扣子,趁機在他胸口上抹了一把。
他低聲笑了笑:“還說給爺鬆快鬆開,明明是自己想要了。”
她臉一紅,什麼跟什麼啊!
他把書給放到一邊,手移到她的腰處摟著,又往自己的懷裡摟了摟,無奈歎道:“襄襄還病著呢,今天不行啊。”
??!!
然後安撫地在她唇瓣上親了兩口:“乖乖的啊,等過兩天好了,爺再幫你弄。”
她的臉紅成石榴,換來他爽朗的大笑。
她就知道他是在逗她!
她乾脆把手從他的領口鑽了進去,一路滑到他的小腹處,狠狠地摸了幾下。
他笑著搖頭,握住她作怪的手,不但不推開,反而繼續往下。
範宜襄說什麼都不肯繼續了,他笑得更開心了。
阿喜在外頭道:“爺,張氏和劉氏來給夫人請安。”
範宜襄一臉懵逼:這兩個人是誰?
陸澈倒是麵色如常,淡淡說了句:“讓她們回去,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然後範宜襄就纏著他問:“爺,那兩個是誰呀?”
(天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