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隻手從他的領口伸了進去。
他憋著笑,伸手下去打了兩下她的屁股。
她被打得顫了兩下,不敢胡鬨了。
陸澈讓她把今天穿的那件新衣服也拿出來,親手給她穿上,再攬著她走到銅鏡前。
兩個人就這麼並排站著。
範宜襄發現自己好矮!
兩個人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陸澈的手不自覺地摸上了她的肚子。
杜太醫不肯透句實話,但是也**不離十了。
他還沒想好要不要現在告訴她,到底還沒確定,萬一叫她空歡喜一場,到時候又該掉眼淚了。
想到上回說起老五家的事兒,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老五家兒子多,就把她給委屈成那樣。
可見她也是想要孩子的。
可她還是個孩子呢。
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她的肚子,範宜襄也想到了孩子。
她隱隱覺得:難道她懷孕了?
她沒敢提出來,她不確定,她是信這個的,她怕說出來把孩子說得沒了,也怕有人拿這個事兒做文章。
郭氏雖然人進不來西園,但是一直那眼睛盯著呢。
她隻好偷偷地撥著手指頭算日子,數著月信還差多少天。
正想著,突然頭發被放下了下來,抬頭看鏡子裡,他正伸手在撩她的頭發,手碰到她的耳垂,整個人酥了一下。
他低頭親下來,按住她的肩膀:“彆動。”
她被親得不安分,想把頭扭過來,他把手按在她的肩頭:“好久沒這樣了,讓我好好親親你。”
她不動了,低頭看他下麵豎起了小旗。
範宜襄乖乖地讓他親,兩個人接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吻,她等著下文,結果人家兩隻手放在她的腰上一摟,抱著她坐回榻上,沒有後續了。
她低頭去看他那兒,小旗還立著呢,褲子那裡都被撐了起來。
她看得入神,陸澈打岔道:“五皇妃前幾天來過?”
一說到薛氏,範宜襄就想到她的那個小兒子,忍不住笑了,快樂道:“來過啦,薛姐姐說下回要帶著明軒一起來呢。”明軒就是那個小兒子。
一說到明軒,陸澈麵上也帶了笑:“他就是個機靈鬼。”
範宜襄一聽,哦?有故事!
陸澈看她這麼有興趣,就知道薛氏把那小子的臭毛病給說了。
隻好道:“他膽子倒不小,連老五的褲子也叫他扯過。”
範宜襄笑噴,纏著他問:“那爺的褲子他扯過沒呀?”
陸澈假裝想了想,低頭在她耳畔道:“也就隻有你敢扯爺的褲子。”
她紅著臉捂住耳朵,再去看他的臉,上頭滿滿都是笑。
吹了燈睡覺覺,她每天都要喝杜太醫開的藥,那藥安神,吹了燈拉上帳子,腦袋一挨枕頭就睡了,打起了小呼嚕。
陸澈目瞪口呆。
盯著她沉睡的背影發了會兒怔,看她睡著睡著姿勢就成趴著的了,像個烏龜似的,怕她壓著肚子,給她翻了個身。
她的手摸到他的,一把抱進了懷裡,然後順著他的手一個勁兒往他懷裡蹭。
真是,嬌得都不知道讓人怎麼疼才好。
抱著她睡得一夜好夢。
第二天五皇子看到他:“四哥,你這個鬥篷倒好看。”
陸澈難得對他露出一個笑:“你四嫂做的。”
五皇子笑嘿嘿地奉承了兩句,心裡酸著,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那件灰突突的鬥篷,也不知道是哪個裁縫婆子做的,回去就叫薛氏也給他做一件。
兩個人一起過了宮門,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
後麵駛過來一架馬車,叫嚷著讓前麵的人讓步。
五皇子冷笑了一聲,張嘴正想酸上兩句,陸澈一個眼神瞪過去,他把要說的話又全都給咽進了肚子裡。
二皇子前兩天剛從江浙一帶回來,雖然他是去運送銀兩,吃的喝得沒人敢短他的,到底比不上京城,又是一路著急趕路,他是吃不好爺睡不好,兩個月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圈。
他是真的累壞了,到哪兒都要用車輦,能坐著絕對不站著。
這回在馬車上老遠就瞧見了老四老五,他故意讓駕車的太監狂甩鞭子,嚇死那兩個!
到了殿前,二皇子下車和陸澈兩個寒暄,他這是興奮難耐,他剛一進京就聽見了一個大新聞,老四在老五的壽宴上把範家的一個姑娘給睡了,還把人家肚子給搞大了,他卻不肯認賬!
他道:“老四好本事啊!”
陸澈麵露不解,二皇子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五皇子上前打岔,陸澈瞪了他一眼,他脖子一縮,冒了一腦門子的汗,這事兒實在是他沒辦好,怎麼就給傳成這樣了?
謠言是一夜功夫突然起來的,陸澈派人查出了源頭,說是二皇子派人四處散播的。
老二剛進京沒幾天,陸澈原本還有些存疑,見過他那副累慘了的模樣之後,就徹底不信是他。
這種後院裡的事兒,老二聽見了,也不過是當做個笑話打趣他兩句,女人的事兒,老二從來不放在心上。
戶部
“再查。”陸澈冷著張臉。
吩咐完這個讓人出去,外頭突然熱鬨起來,陸澈叫阿喜進來。
阿喜道:“回爺,是唐大人回來了,唐大人剛剛訂了親事,諸位大人在給唐大人道賀。”
陸澈點點頭,他冥冥中覺得這事兒和唐越脫不了乾係。
阿祿照例送了膳食過來,順便帶了句話來,說的是:“夫人想看冰雕。”
晚上,陸澈回去,先讓人拖了十幾個板車的冰雕,天女散花、玉麵麒麟、鳳舞牡丹、喜上眉梢
其實會冰雕的手藝人不少,阿喜隨便一問,就找來了十來個。
範宜襄這幾天犯了懶,也不做衣服了,繼續抱著之前的話本子看,遠遠聽見阿祿在外頭的聲音,不知道在鬨什麼,她嫌鬨,叫方嬤嬤開窗戶去罵他,喊了半天不見方嬤嬤的人。
她隻好自己走到窗戶邊,一推開窗戶,就看見了無數的冰雕,擺滿了整個院子。
她看得有些楞。
阿祿笑盈盈道:“夫人先賞著,爺一會兒就到。”
方嬤嬤這回湊上來了,指了指這個,指了指那個。
她指得熱鬨,範宜襄也看得津津有味,她本意不是想看冰雕,而是想回一趟範家。
這會子是徹底被迷住了。
方嬤嬤回頭看夫人眼睛裡隻剩下眼前亮晶晶的冰雕,小聲地呼了口氣。
等陸澈過來了,範宜襄竟然一時沒察覺,直到他在她身後道:“就這麼喜歡麼?”
她驚喜地回頭,快樂道:“爺?”今天怎麼就回來了,今天不是沐休的日子呀。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光在屋裡看有什麼意思。”牽起她的手:“走,爺帶你出去看看。”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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