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一聽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抹著眼淚哭道:“人家一輩子就成一次親,還要穿這麼醜的喜服,我不要嘛~”
嗜花龍色令智昏,忙把喜服丟在地上,哄著元安道:“不穿不穿,夫人要什麼樣的,我讓他們再去買。”
元安瞥了一眼嗜花龍,十分不屑地一撇嘴,“你那些手下能買到什麼好看的?”
“那你說要咋樣?”
元安忙轉過頭看著嗜花龍,“我那兩個侍女最知道我的喜好,你讓人帶她們一起去買。”
嗜花龍細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懷疑問道:“你莫不是想著讓她們去通風報信吧?”
元安頓時變了臉色,委委屈屈抹著眼淚,“都說了讓你的人帶著一起,又不是讓她們單獨去,我還在寨子裡,她們若是通風報信,我還活不活了?”
嗜花龍一想也是,主子在自己手裡,又有自己手下看著,那兩個娘們想必也不敢輕舉妄動,便應了元安。
元安見嗜花龍對她正新鮮,又百依百順,便又說自己在屋裡悶得慌,想去寨子裡轉轉。
嗜花龍如今色心正起,這種小事自然一口應了,反正是在他的寨子裡,讓兩個手下人看著就是了。
元安又借口說大婚前不能同寢,哄了嗜花龍回去。
嗜花龍如今在沉浸在疼愛嬌妻的好丈夫角色裡,被元安兩句話一哄,美滋滋地出去了。
嗜花龍走了許久,元安才對小茴和春桃道:“明日下山采買,你們一定要把人帶到錦繡坊,一定要見到掌櫃的,咱們初來淮陽郡時,錦繡坊掌櫃的來請過安,你們見過的,還記得嗎?”
小茴和春桃點點頭,錦繡閣是淮陽郡最大的製衣坊,也是皇家產業,當今把淮陽郡賜給元安作為封地時,錦繡坊也一並賞賜下來。
元安囑咐道:“如今虞國太子還沒走,想必咱們走失的消息定然還沒有傳出去,府裡護衛肯定隻是暗訪,錦繡坊是咱家的產業,掌櫃的肯定知道這件事。你們下山時把路線記清楚,等見到掌櫃的,直接把賊人扣下,然後帶著府兵來救我。”
元安長長歎息一聲:“若是掌櫃的沒能扣下賊人,放跑了一兩個,你們就讓方嬤嬤和金嬤嬤封鎖所有消息,過段時間對外說我病重不治身亡。”
元安眼神堅定,看著小茴和春桃正色道:“若老天不憐惜我,真讓我命殞在此,也絕不能讓大堯出了個被賊匪擄走,名聲儘毀的郡主,更不能讓沈家名聲受損。”
小茴和春桃忙哭道:“姑娘隻管放心,我們一定帶人回來救您,說什麼都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鬼地方。”
主仆三人抱頭痛哭一陣後,元安擦了眼淚,對小茴和春桃道:“都彆哭了,幫我洗梳,我要去找琴娘和小乞丐。”
小茴和春桃一個擰了濕帕子,另一個接過帕子細細擦了元安的臉,又將元安淩亂的頭發散了,重新梳了個女子的發髻。
估計是嗜花龍已經囑咐過元安屋外的小嘍囉,他們見到元安三人出來時並沒有阻攔,隻是遠遠跟著元安,元安走到哪裡他們跟到哪裡。
元安在寨子裡轉了一圈,這個寨子不算大,一炷香的時間就轉完了,隻是這個地方地勢頗為險要,周圍都是陡坡,隻有一條陡峭的山路通往山下。
元安驚喜地發現馬棚裡養著四五匹馬,馬鞍旁還放著弓箭,元安眼睛一亮,在心裡暗暗記下馬棚的位置。
元安不緊不慢逛到柴房,問身後跟著的小嘍囉:“琴娘和小乞丐是不是被關在裡麵?”
小嘍囉不敢輕慢嗜花龍未來的壓寨夫人,忙回答:“琴娘和狗蛋就關在裡麵。”
元安冷哼一聲,十分刁蠻地指使小嘍囉:“你去把門開了,我要進去教訓教訓他們。”
小嘍囉忙開了門,諂媚地讓元安進去,元安不許小嘍囉跟進來,但是大開著門讓他在門口守著。
小嘍囉見開著門,柴房裡一覽無餘,便放心地在門口等候。
元安抬著線條精致的下巴,驕橫地瞪著琴娘和小乞丐,“讓你敢和我搶夫君,活該落到這種地步。”
小乞丐和琴娘被五花大綁,琴娘神色麻木,臉上帶著些解脫,小乞丐卻憤怒地瞪著元安大聲罵道:“你這個賤女人!快放了我姐姐!不然我殺了你!”
元安嗤笑一聲:“你有本事倒是殺一個試試。”
然後蹲下湊近了,小聲而又迅速地說道:“你們若想活命,就聽我的話。”
琴娘和小乞丐驚疑不定地看著元安,不知道元安是設麼意思。
元安瞥了一眼門口的小嘍囉,對琴娘大聲斥罵道:“你這厚臉皮的女人,隻要你保證以後不許碰我夫君,再每日伺候我梳頭捏腳,我就讓夫君饒你們一條狗命!”
“你們也看到了,嗜花龍殘暴無情,你跟著他也挺久了吧?他說殺你就要殺你,你跟著他自己朝不保夕不說,說不定哪天弟弟也被他打死了,你忍心嗎?”
琴娘看了眼一旁的小乞丐,他身上的傷口烏紫烏紫,有些已經脹的發亮,她也小聲地問元安:“你要我怎麼做?”
元安滿意地笑道:“你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