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一連串問題問的莊煜愣了好一會, 等反應過來時立馬一臉委屈地喊冤, 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因為今天一下午都在內殿沒有出去,元安便一直穿著輕薄寬鬆的睡袍,莊煜握住元安點在他肩上的手, 順著寬廣的衣袖慢慢往上。
“嗯!”莊煜不知道做了什麼, 元安突然身體一顫, 上身一軟趴在莊煜身上,額頭抵著莊煜的肩膀微微喘息。
莊煜摟著元安的柳腰直接坐了起來,摟著元安放在自己大腿上,頭抵著元安的頭笑道:“娘子今天下午打翻醋壇子了不成?怎麼一屋子酸味?”
元安輕輕咬了下莊煜的下唇,“你不老實交代, 我就去膳房搬壇老陳醋,全給你灌下去!”
元安軟綿綿地放著狠話, 麵頰酡紅,眉梢眼角皆是春色,美人在懷, 素了一天的莊煜若是能把持住他就枉為男人了。
莊煜伸手從床頭的小抽屜裡摸了幾下,抽出一本舊的發黃的書給元安看。
元安好奇地拿著書,見書封上用極為風流的字體寫了“秘戲圖”三個大字, 元安好奇地翻開一頁,映入眼中的是一位雙手被紅綾緊緊縛住的美貌女子,光溜溜地坐在身在的男子身上, 麵上春色融融, 昂首似是歡愉似是痛苦。
元安想被燙了手一樣扔了秘戲圖, 磕磕巴巴指責莊煜:“你……你怎麼在床頭放了這個東西?羞不羞?!”
極富磁性的低沉笑聲在元安頭頂想起,莊煜慢條斯理地拿過秘戲圖,動作輕柔但是十分強硬地塞到元安手裡:“娘子不是問為夫為什麼那麼熟練嗎?”莊煜抓著元安拚命往後縮的手,強迫她翻開,然後附耳在元安耳邊輕聲笑道:“為夫自從娘子點頭嫁給我時就開始研究了,這本可是為夫花重金買來的,娘子可還覺得滿意?”
元安渾身輕顫,嘴巴緊緊閉著,嘴唇紅的像是要滴血。
“娘子不說話就是不滿意了,”莊煜在元安耳朵裡吹了口氣,滿意地感受著手掌下溫熱的細腰顫抖的更厲害,然後故意皺著眉作不滿狀:“既然娘子不滿意,我得去找賣書的老板算賬,得讓他退錢!”
說著就要起身下床,元安又羞又慌,緊緊拽著莊煜的衣擺不鬆手,急道:“哪有你這樣?買都買了,還要退的?”
莊煜看著元安因為羞澀和慌張而越發明亮的眼睛,彎了彎嘴角:“怎麼不能退?這本書沒讓我娘子滿意,自然要退。”
元安抓著莊煜衣擺的手都在顫抖,臉紅的直冒煙,含糊不清嘟囔了句。
莊煜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把耳朵湊到元安嘴邊,笑眯眯問道:“娘子說什麼?為夫沒有聽見。”
元安羞的都快哭出來了,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又說一遍:“滿……滿意!”
莊煜得到想到的答案卻不依不饒,打橫抱起元安放在自己膝上,一隻手摟著元安一隻手將秘戲圖用放在元安手裡,壓低了聲音在元安耳邊輕聲道:“娘子倒是說清楚,最滿意哪一個動作?”
元安指尖殷紅似血,全身泛著誘人的粉色,嘴巴閉得更緊了。
莊煜沒有聽到元安的回答,也不追問,手十分不老實地從寬鬆的衣擺裡一路暢通無阻向上。
“也是,為夫前晚隻用了五個動作,還有那麼多沒用過的,娘子確實不好說最滿意哪個。”莊煜含著元安的耳尖調笑道:“既然如此,為夫今晚就辛苦些,和娘子都試一遍,這樣娘子就知道最滿意哪個了。”
元安頓時急了,在莊煜懷裡掙紮起來,慌張之下口不擇言起來:“你這麼孟浪,以後是要力有不逮的!”
“嗬嗬……”莊煜眼神微微深沉,突然摟著元安滾到在床上,元安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時已經被莊煜牢牢困在身下。
元安看著莊煜眼中的勢在必得,恨不得縮成一團瑟瑟發抖,莊煜像是抓住獵物的猛虎一樣,興致勃勃地戲弄著爪子下可口的獵物,時不時捏著獵物的手指送到嘴邊輕咬一口。
“娘子放心,為夫一定不會有力有不逮的一天。”
元安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她似乎聽到了一陣陣磨牙的聲音。
莊煜磨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要開動,他將自己忍耐力發揮到極致,緊緊按著元安的手放在秘戲圖上,輕啄著元安光滑的肩膀道:“娘子要是還不選一個,為夫可就一個一個試了。”
元安迫於淫威,看也不看一眼,閉著眼隨意翻了一頁。
莊煜看著元安翻開的一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眼睛漸漸赤紅。
小茴和春桃捧著食盤十分尷尬地站在殿門外,聽著裡麵越來越大聲的喘息聲,臉微微一紅。
她帶人將晚膳撤了,讓春桃重新做些軟和些的粥點備著,對了,還要和方嬤嬤說一聲,那湯最好也備上……
等忙完這一切後,小茴便守在殿門外等著主子吩咐,這一等就等到三更天,小茴站的腳都疼了,裡麵的動靜還沒停下,小茴漸漸有些著急,娘娘身子才好些,再折騰下去,隻怕明天又要躺一天了。
小茴正想著要不要冒死敲門提醒主子克製幾分,卻見福旺急急忙忙趕來了,福旺聽見裡麵的動靜,麵不改色,從衣袖裡掏出一個白瓷瓶遞給小茴,麵無表情道:“這是陛下讓太醫院秘製的藥膏,等會……”福旺咳嗽了一聲,繼續道:“等會勞煩小茴姑娘給娘娘上藥。”
小茴紅著臉接過瓷瓶,她大概猜到這個藥是做什麼的了。
於是福旺和小茴便各站一邊守著殿門,又過了一刻鐘,裡麵動靜還沒停,小茴有些焦躁地點著腳尖,心一橫就要敲門,福旺一看小茴動作不對勁,眼疾手快將小茴拖到一邊:“哎喲!我的祖宗,你不要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