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篷小船是備著給宮裡的貴人用的, 看著雖然古樸, 但是裡麵一塵不染,船艙裡亮著一盞琉璃燈,讓元安勉強能看清船艙的擺設。
也許是怕小船顛簸, 貴人沒站穩磕著碰著, 船艙裡鋪著厚厚的毛毯,元安席地而坐, 抱著膝蓋看著俯首鑽入船艙的莊煜。
“你就這麼把福旺和小茴撇下,隻怕他們現在就要急死了。”
莊煜不以為意:“難得娘子相邀,為夫怎麼會讓他們跟在身邊礙事?”
莊煜挨著元安席地坐下,將元安環抱在臂彎裡, 嗅著元安發間熟悉的清香,問道:“娘子不是說賞月嗎?怎麼躲在船艙裡?”
元安挪過身體, 麵對著莊煜, 兩條手臂纏上莊煜脖子, 秋波送媚, 吐氣如蘭, 嬌聲笑道:“陛下今日好大的威風,堵得姚相一派麵如土色, 還要叫好,真厲害!”
莊煜死死盯著近來咫尺的紅唇, 忍不住含住吮吸, 元安雙臂緊緊攀著莊煜的肩膀, 仰頭將自己送到莊煜口裡, 許久之後,元安覺得口裡的氣息都莊煜吸的一乾二淨,胸口一陣陣發悶,她忙輕輕敲打莊煜的後背推拒。
莊煜不情不願地放開香甜軟滑的紅唇,輕輕拍著伏在他胸口輕輕喘息的元安,眼睛越來越深沉,元安細細的喘息聲讓他熱血沸騰。
“娘子今日怎麼主動?”
元安仰頭嗔了一眼莊煜,低頭羞澀地絞著絲絛,輕聲道:“你今日說的是真的嗎?”
莊煜故意裝傻:“娘子說清楚些?什麼是真的?”
元安把臉埋在莊煜胸口甕聲道:“你說你這輩子都不納妾,是真的嗎?”
元安感覺到貼著自己臉頰的微微震動,莊煜雙臂環住元安輕聲笑道:“你夫君可是皇帝,一言九鼎,當然是真的。”
元安的嘴角瘋狂上揚,她已經克製不住內心的歡喜,元安仰頭堵住莊煜的唇,又密又長的眼睫掃過莊煜的臉,癢到莊煜心裡。
元安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有些手足無措地舔了一下莊煜的唇角,然後眨巴著眼好奇地看著莊煜的反應。
莊煜渾身緊繃,尤其是那處不可說的地方,又脹又疼,他用手托著元安的後腦,將元安撲到在厚厚的毛毯上,健壯的雙腿緊緊夾著元安的腿。
元安被迫仰頭承受身上男人凶狠地攻城略地。
一吻過後,不僅莊煜心旌搖曳,就連元安也春心搖蕩。
元安紅唇為腫,急促地喘氣,抬起虛軟的手推了下身上的男人,她的力氣比外頭的微風還小,莊煜紋絲不動。
“重死了,”元安小聲抱怨道:“你快起來,要壓死我了。”
莊煜撐起上半身,讓元安輕鬆些,但是他卻沒有起來的打算,雙手撐在毛毯上,看著身下的白嫩漂亮的獵物。
獵物還不知道自己正處於隨時被生吞活剝的危險裡,還十分無辜地眨巴著眼睛控訴身上男人突然發狂,好像撩撥起□□的不是她一樣。
又或許她已經感覺到危險來臨,故意裝作不知,放縱男人肆意妄為。
莊煜俯身貼近元安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元安隻覺得一陣酥麻從耳廓向全身散去,情不自禁顫動了一下。莊煜敏銳地察覺到獵物的瑟縮,張口含住白嫩的耳尖,含糊不清問道:“為夫今日可算是討得娘子開心了?”
元安的命門被他含在口裡研磨,隻覺得全身上下一陣陣發麻,就連腳趾都緊緊蜷縮起來,她十分老實地點點頭。
元安的誠實明顯取悅了莊煜,隻聽見他低聲笑了幾聲,眼睛發著幽幽的綠光。
元安終於察覺到自己的處境,急忙推著身上的男人嚷道:“說好來賞月的!這要等回寢殿再做的!”
莊煜咧著嘴笑了,昏暗的燈光下元安清楚地看到莊煜閃著寒光的牙齒,元安欲哭無淚,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啊。
她是打算今晚主動些……可是這地方不對啊!
按照她的計劃,他們應該親親抱抱後坐在船頭賞月賞荷葉,等到賞夠了,回寢殿才要做這些的……
莊煜明顯等不及了,船頭船尾的簾子被拽了下來,擋住了滿艙的春色,隻偶爾傳出幾聲嗚咽,隻有水下遊過的錦鯉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