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元安臉一紅,捂著餓的直叫的肚子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不過就晚了一會用膳,怎麼就餓成這樣了?
太皇太後卻沒有一點笑話元安的意思,反而更加心疼了,拉著元安的手一邊摩挲一邊不停道:“餓壞哀家的乖乖孫媳了,快去催催!”
元安低著頭恨不得把腦袋埋進胸裡,再也不見人了!
太皇太後原來打算吃齋念佛為莊煜祈福,隻是她年紀大了,吃齋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元安如今與她同吃同住,她若是吃齋元安絕不肯獨自吃葷腥,太皇太後擔心元安跟著她吃齋熬壞了身子,隻好停止吃齋,隻每日多抄幾卷經書,想必佛祖菩薩也不會怪罪。
而元安這一個月口味也怪的很,自從莊煜走後她便無肉不歡,桌上沒有葷腥她連飯都咽不下去,原先最愛吃的點心糕點如今卻一點不碰了。
當著太皇太後的麵出了醜,元安十分不好意思,動筷子的速度也比以往慢了許多,往日一頓飯能吃三四塊葷肉,如今飯都見底了才吃了一塊。
“孫媳婦啊,”太皇太後挑了塊格外大的櫻桃肉放在元安碗裡,皺著眉道:“怎麼今日吃得這麼少?是不是不合胃口?”
元安紅著臉咬了口櫻桃肉:“祖母宮裡的膳食哪有不合孫媳胃口的?隻是孫媳近來也不知怎麼了,口味怪得很,就愛吃這些大油大葷,孫媳腰都圓了不少,可不能再這麼吃下去了,不然玉郎哥哥回來得嚇一大跳,自己什麼有了個這麼胖乎乎的媳婦喲!”
太皇太後被逗得哈哈大笑,又給元安碗裡夾了一塊櫻桃肉,口裡道:“讓哀家瞧瞧是不是胖了?”
太皇太後眯著眼看了眼元安的腰,雙手一拍,不滿道:“哀家怎麼沒看出來圓了?還是瘦的一陣風都能吹走了,該多吃些才是,多吃些以後才能給哀家生個壯實的重孫孫!”
元安臉更加紅了,咬著筷子羞澀地低下頭。
桂嬤嬤在一旁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元安漸漸豐潤的腰身,一個猜測漸漸從心底浮上來。
用完膳後,元安等太皇太後洗漱後,服侍太皇太後換上寢衣躺在床上,一邊給太皇太後蓋上薄被一邊道:“晨兒明日就要回來了,媳婦去看著膳房點些他愛吃的瓊脂豆腐,讓他明日一回來就能吃到。”
魏老夫人前幾日受了些風寒,元安想著魏老太太是慶王的外祖母,外祖母病了慶王理應回去看望,便讓方嬤嬤和汪嬤嬤帶著慶王去魏府看看,今日魏老夫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便主動提出明日便將慶王送回來。
太皇太後點點頭,笑嗬嗬對元安道:“你不要太辛苦了,去看一眼就早點歇著。”
元安答應一聲,將太皇太後床前的紗幔放下便去了膳房。
桂嬤嬤等元安走後,立馬掀開紗幔激動地對太皇太後道:“太皇太後您覺不覺得皇後娘娘最近胃口變得太快了?”
太皇太後不以為意:“年輕人愛吃葷腥不是很正常?哀家當年不也愛吃這些大葷?”
桂嬤嬤一拍大腿:“太皇太後您怎麼犯糊塗了?你沒瞧著皇後娘娘腰杆比上個月圓潤了些嗎?”
太皇太後哈欠連天,敷衍地點點頭:“她本來就瘦弱,胖些好胖些好。”
桂嬤嬤見太皇太後還不明白她的意思,乾脆挑明了:“老奴瞧著皇後娘娘像是有了身孕了!”
太皇太後頓時睡意全無,她急忙撐起上半身坐起來:“你說什麼?”
桂嬤嬤從床裡邊拿了兩個軟枕墊在太皇太後身後,笑眯眯道:“老奴說皇後娘娘像是有了身孕了,不過這也是老奴的猜測,許院首明日要來給您請平安脈,您讓他也給皇後娘娘看看不就知道了?”
太皇太後喜不自勝,越想越覺得元安就是有了身孕,難怪最近胃口大變,肯定是有身孕了!
太皇太後急忙道:“你快去膳房讓元安早點回去休息,有了身孕的人了,被去膳房這種煙熏火燎的地方,彆熏著哀家的重孫孫!”
桂嬤嬤好笑道:“這還是沒數的事,您這麼急做什麼?萬一是老奴猜錯了,咱們在皇後娘娘麵前弄出這麼大陣仗,彆讓皇後娘娘以為咱們是嫌棄她到現在沒有孩子。”
太皇太後搖搖頭:“元安不是那種心思重的人。”不過她略一思索又道:“不過現在確實不宜大肆宣揚,等明日許院首診完脈再說,哀家聽說三個月之前最容易嚇著孩子,如今玉郎又不在,咱們明個悄聲些,讓許院首給元安看看,不管有沒有孩子,反正平安脈總是要請的。”
“正是這個道理。”
桂嬤嬤扶著太皇太後躺下,太皇太後睡著時還笑得合不攏嘴,夢裡自己正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重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