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 144 章(2 / 2)

貴女難當 百香果茶 7849 字 9個月前

“好好好,今晚還吃炸鵪鶉,祖母讓膳房多做些,你隻管敞開了吃,多的是!”

莊煜笑了笑,傻嗬嗬地梳洗去了。

元安和太皇太後入座後,招來薛二姐問道:“有多少人知道陛下今日回來了?”

薛二姐回道:“陛下帶著一隊親衛秘密回來的,除了咱們沒有人知道陛下已經回來了。”

元安點點頭,囑咐道:“陛下回來的事除了咱們自己人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你務必要守好慈恩宮口舌。”

“是!”

莊煜很快就收拾乾淨,又急匆匆回來了,給太皇太後請安後便一屁股擠在元安邊上。

因為殿內暖和,元安已經脫了大氅,肚子也越發明顯,莊煜傻嗬嗬地望著元安的挺起的肚子笑得合不攏嘴。

還是太皇太後看不下去了,又重重咳嗽了一聲,忍著笑意說起了正事。

“你先回來了,北疆的戰事可交代好了?”

“蠻族已經投降,現在有舅公留在北疆收尾,魏老元帥不日也要到北疆,定會萬無一失,祖母隻管放心。”

莊煜嘴裡回著太皇太後的問話,眼睛還死死盯著元安的肚子,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能穿透元安的肚皮看見裡麵的孩子長什麼樣。

若是個兒子,肯定像我,要是個閨女,還是像元安,像元安好看!

莊煜越想越覺得美滋滋,嘴都要咧到耳根處了。

莊煜的目光著實有些露骨,元安輕輕推了下莊煜:“祖母和你說話,你彆總看著我的肚子。”

莊煜這才轉頭看向太皇太後,隻見太皇太後笑眯眯地看著他,眼中都是善意地調侃。

麵對自己祖母和媳婦,莊煜的臉皮厚的很,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還喜滋滋地衝太皇太後齜牙傻笑。

太皇太後噗嗤笑出聲,好笑地搖搖頭,難得看著自己孫子樂成這個傻樣,著實有些丟臉麵。

不過想到孫子前半生親緣淺薄,如今終於有了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也難怪他樂成這樣。

莊煜樂傻了,沉浸在自己即將當爹的喜訊中,元安卻想到慈恩宮外還有群狼環伺,太後和姚家一日不除,他們就一日不能安枕無憂。

莊煜聽到元安提起姚相和太後,這才稍稍冷靜下來,他將手貼在元安肚子上,試圖感受傳說中的胎動,一邊和元安說起自己的計劃。

“最遲明日,我傷重不治的消息就會傳到大都,屆時姚相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定會有所行動,咱們隻需以逸待勞,抓他個現行。”

莊煜的計劃還是引蛇出洞,姚相盤踞朝堂多年,若非謀逆逼宮這種大罪,很難將他摁死,畢竟他是太後的父親,又是先皇留下的輔臣,輕易動不得。

元安立馬就明白莊煜的意思,莊煜的計劃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如今莊煜也回來了,她懶得動腦子,反正天塌下來有自己夫君頂著。

元安月份漸大,人也越發嗜睡,前些日子她殫精竭慮反複思慮,總是睡得不安穩,如今莊煜回來了,她心一安,困意立馬洶湧,莊煜還在說話她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莊煜和太皇太後發現元安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頓時心疼不已,尤其是莊煜,元安再聰慧也是個女子,又懷著他的孩子,難為她這些日子擔驚受怕勞心傷神。

太皇太後和莊煜十分有默契地噤聲,太皇太後示意莊煜帶元安去寢殿安歇,莊煜打橫抱起昏昏欲睡的元安,陪元安在床榻上安歇。

等元安醒來時,莊煜已經不在床上了。

小茴聽見動靜忙拉開帷幔,果然看見元安已經起來了。

小茴忙拿了衣服服侍元安更衣,元安打著哈欠問道:“陛下呢?”

小茴回道:“鄧統領將嚴府那位老人家帶來了,陛下正在西側殿問話。”

元安霎時清醒過來,嚴府那位老人家,不就是莊煜親征前讓薛二姐和丁九帶回來的前任東宮夏詹士?

在莊煜父親剛被封為東宮太子時,那位夏詹士就掌管東宮一切事務,深受莊煜父親的信任,後來莊煜父親罹難,這位夏詹士也不知所蹤,莊煜自登基後就一直在找個人,直到今日才見到此人。

元安沒有去西側殿打擾他們,隻讓汪嬤嬤將慶王帶來,她陪著慶王玩耍吃點心。

也是元安對魏家有愧,魏老元帥這麼大的年紀還被她拱到北疆,魏老元帥再怎麼老當益壯也比不得年輕人能受折騰,這一路肯定要受罪,好在北疆戰事已平,不用魏老元帥再上陣廝殺。

元安對魏家有愧,對慶王就越發好,慶王又活潑懂事,元安如今把慶王當成親兒子一樣看待。

元安陪慶王玩了一個多時辰,天都已經黑透了,莊煜還沒有回來,元安心裡有些不安,她讓小茴去西側殿看看,小茴很快就回來,卻說鄧九已經送夏詹士出宮了,如今西側殿隻有陛下一人,連燈就沒掌。

元安一怔,忙哄了慶王去太皇太後那裡,然後讓小茴翻出一個琉璃燈,點亮後拿著燈籠去西側殿。

元安到西側殿門口時福旺正站在門口急的團團轉,見到元安那一瞬間福旺眼睛都亮了,他忙迎上來躬身道:“娘娘,陛下將自己關在裡麵快半個時辰 ,奴才又不敢進去打擾,娘娘快去看看吧。”

元安聞言忙接過小茴手裡的琉璃燈,讓小茴也在門口等著,自己拎著燈籠獨自進去。

西側殿裡一片漆黑,隻有元安手裡的琉璃燈有些光亮,讓元安能看清腳下,不至於黑漆漆走不穩摔跟頭。

在琉璃燈微弱地燈光裡,元安看到坐在書案後的莊煜。

元安走到莊煜身旁,將手裡的琉璃燈放在書案上,挨著莊煜坐下,也不開口,隻將腦袋靠在莊煜肩上,默默陪著他。

莊煜精準地握住元安的手,足足沉默了一炷香,才艱澀地開口道:“父親當年果真是被先皇和姚家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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