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呀,這元春辦事就是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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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大花廳辦生辰宴的事不用薛蟠出麵,自有薛姨媽去與賈母言說。賈母聞聽寶釵要過及笄禮,到是也興致上來的出了份禮。
不是原著中的二十兩銀子,而是一套賈母嫁妝裡早八百年的陪嫁首飾。
年輕小姑娘戴的玩意。
這禮不可謂不貴重,也在這裡與眾人陪著賈母說話的寶釵先是起身謝過賈母慈愛疼惜,然後又推辭了一番,才收下這份禮賜。
今非夕比,原著中的薛家不但家裡的爺們上不了台麵,還是個一看就是個禍頭的主兒。沒進京城前就為了個丫頭打死人,進了京城一見這百年皇商的薛家家主竟然就是個呆霸王一樣的二百五,自然叫人看輕滿門。
寶釵再好,有那麼個愛惹事不上進的兄長也叫人看輕幾分。更何況王夫人站寶釵,賈母站黛玉,婆媳倆打擂台,自然會拿寶釵做筏子。
隻不過賈母上了年紀,又老人成精,她做的筏子不那麼尖銳罷了。
如今的薛家,家財多少,無人知曉。薛蟠雖然仍舊不是那等有大出息的人,但卻是極佳的守成之人。薛家有薛蟠這樣的家主,至少幾十年內不憂已。
再一個,由於多年前寶釵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宿疾之事,如今的寶釵也不是王夫人的最佳兒媳人選,賈母也犯不上拿人家小姑娘的生辰打臉說事。
最後便是寶釵在家中極得母兄寵愛這一點了。被家裡人重視的女兒,走在外麵自然也會被人高看一眼。
所以賈母此時可不就慈祥和藹了嘛。
薛家的蟠大爺吝嗇摳門,對自己都不舍得花銷,但對母妹卻極用心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不說薛姨媽如何,隻說寶釵的衣衫首飾,每季都有新做出來沒上身就過了季的。
首飾衣衫見天換著穿戴,一兩個月都不帶重樣的,可見寶釵在家裡有多受寵了。
被偏愛的人都有一股子自信和嬌媚。
黛玉被父母和楠笙寵著長大,寶釵被薛蟠母子捧在心頭,這二人身上就有這種自信和嬌媚的氣質。而這份相似的氣質又洽巧是賈家姐妹們沒有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心裡犯酸。
不過相比早就在熟悉中淡定麻木的三春姐妹,來府裡串門小住的史湘雲就酸得可以去山河開醋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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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借個地方給寶釵辦生辰,賈母再沒有不允的道理。賈母二話不說的同意後,鳳姐兒便開始忙了起來。勢必要辦得漂漂亮亮,讓薛家滿意,讓旁人驚豔。
寶釵心裡自是歡喜不已,便是見到‘嬌憨’,‘天真’,‘心直口快’的史湘雲,她也沒覺得厭煩。
沒錯,原著中的寶釵是個什麼心思如今沒人知道,但這裡的寶釵卻是真心厭煩史湘雲的。
她覺得這位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最不缺心計。常常利用心直口快的性格和她自小沒有父母的可憐身世達到很多強人所難的目的。
動不動就‘但凡我有個好哥哥’,‘但凡我有個好姐姐’...然後彆人就得看在她身世可憐的份上讓著她。
憑什麼呀。
誰還不是個寶寶?
哼!
於是寶釵坐在姑娘們那堆,聽到史湘雲羨慕中帶著酸味的話時,還做出了一副小女兒姿態的羞噠噠,看得史湘雲酸氣四溢不說,也叫黛玉和三春齊齊轉過頭去。
生怕酸倒牙。
寶釵的及笄生辰辦得比原著中要隆重和盛大。
不但寧榮兩府的女眷都來了,還有王家和史家這等實在親戚家的女眷也都收到鳳姐兒派人送去的請帖。當然,為了熱鬨,鳳姐兒也派人給旁的人家送了請帖。
好在賈母後院的大花廳夠大,不然還真裝不下那麼多人。
本來楠笙也應該參加的,不過一想到會有那麼多人來赴宴,然後那些人又會拉著她問畫的事,楠笙便有些膩味,於是索性躲在屋裡不出去。
隻是楠笙住在賈母的後院,而那設宴唱戲的大花廳也在賈母的後院。
楠笙房間的後牆與大花亭所在的跨院隻隔著一道回廓,所以楠笙站在自己房間的後牆處聽戲,竟是句句都聽得真真的。
話說隔著牆聽戲,也彆有一番滋味呢。
楠笙自打開始畫畫後,便時常好兩日病三日的,成功讓人以為她是在用生命畫畫。
也是呀,那麼逼真的畫,哪是普通畫畫就能得的,必是耗了大量的心血才畫就。
於是眾人先入為主的有了這個觀念後,對於楠笙每每裝病的事,到是都挺淡然的。
府裡的人見得多了,習慣了。那些府外的人,雖然時有聽說楠笙身體不好,卻不知道是這般不好法。
不過楠笙也曾讓人放出話,說是隻要她從此以後不畫了,那這身子骨就會不藥而愈。
可惜了,這話便是在寧榮兩府傳遍,半個京城都隱約聽說過,也沒見找她畫畫的訂單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