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長年累月的觀察下來,性情手段什麼的還真都了解呢。
找個老實的,就挑迎春。找個厲害點的,就挑探春。當然挑了探春,寶釵就不好嫁寶玉了。想要找個絕色,家世又簡單點的,就挑賈政門生裡那個傅姓人家準備攀高枝的妹紙。野心再大點,還有……
也許也正是這一份認知和心裡未泯滅的良善之心,賈母在隨朝祭拜之時才會將黛玉交給薛姨媽吧。
寶釵既然猜到了薛蟠的心思,薛姨媽那裡自然也就知道了。娘倆個麵麵相窺,好半晌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去勸薛蟠彆惦記楠笙了吧,娘倆個又舍不得看薛蟠失望的樣子。不勸吧,又覺得哪怕是再過三年,以楠笙的畫技她的行情也絕對是有增無減。
最後娘倆個猶豫不絕,竟然隻想到側麵打聽一回楠笙的擇偶標準會不會隨著時間和年紀下調。
皇帝不會知道的憨憨,他自己也不可能出家的那種。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寶釵想著楠笙的時候,楠笙也坐在她的藕香榭想著寶釵。
四月二十六日是寶玉的生辰,不過有賈政在上麵壓著,寶玉每年的生辰都不敢怎麼過。
而且此時還有個規矩,叫高堂在不慶生。所以哪怕每年他生辰時大家都送了禮,但因顧忌著各種規矩,到是不曾大操大辦。
而搬進大觀園後,四月二十六日便不單單是寶玉的生辰,也是芒種祭餞花神的日子,更是寶釵滴翠亭誣陷黛玉,讓自己背負一生汙點,千古罵名的日子。
紅樓裡各種事情的發生時間不是年份不清不楚,就是日子不甚清晰明白。很多的春秋寫法叫人迷糊極了。
而且原著中的時間時而過得極快,時而走的極慢。
比如說二月二十二日一眾人搬到大觀園,三月中浣寶玉在大觀園偷看西廂,緊接著沒多久便是王子騰的夫人做壽,從王家回來的當天晚上寶玉就被心生嫉妒的賈環潑了半張臉的蠟油。
寶玉養臉傷還沒幾日,就和鳳姐兒一道中了邪,倆人要打要殺,要死要活的折騰了四五天,才等來了僧道坑蒙拐騙二人組。
對了,讓楠笙頗有感興趣的是寶玉發瘋時,臉上還有傷呢。他那麼折騰一番,最後竟然也沒落下什麼疤?
是體質關係還是燙傷藥忒好?
若是體質,那她就沒褶了。不過若是燙傷藥的效果,那這個到是可以多多采購一些放在空間裡。
去疤的藥,什麼時候都用的上。
對了,她還可以看看能不能弄到藥方。將來回到現代,就是賣藥方也夠她過日子了……
僧道施了法,寶玉二人三十三後痊愈了。隨後沒兩天便是四月二十六日的滴翠亭事件。
那麼問題來了,如今已經四月份了,為啥某些事情至今還沒有發生呢?
為啥?
自然是賈環住在大觀園裡,王夫人看不到賈環不說,她自己還在休身養病中。自然也就不會出現抄經書和臘油毀容事件了。
這位也是善良大發了,自己兒子吃酒睡覺,彆人兒子就得點燈熬油的抄經書。說不定寶玉這場傷,王夫人才是罪魁禍首呢。
趙姨娘這個王夫人的老對手怕是已經察覺到了王夫人想要將賈環擠出大觀園的心,此時自然是小心謹慎不敢再做妖了唄。
沒住進去還不算太丟人,但住進去了再因著某些人被趕出來,那她和賈環的臉可就丟大了,說不定還會牽連三姑娘跟著一道丟人,被人輕視。
再加上前有鳳姐兒抬高賈環給王夫人添堵這一行為也叫趙姨娘發現了敵人的敵人就是她最好的朋友這一真相。
所以她為啥要自斷臂膀,給王夫人除害呢?
也許她稍微運作一下,還可以成為那個看什麼魚相爭後乾撿便宜的漁翁。
也正是心裡怨氣漸消,看熱鬨撿漏的心情劇增,趙姨娘沒花銀子請馬道婆來場法事。叫楠笙期待許久的那場好戲直接消失於無形之中。
當然,期待這場好戲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對那對僧道的好奇。
他們會不會發現她?
會不會對她出手?
如果他們出手了,她會怎麼樣?
被強行驅除離境嗎?
嗯...這種可能性不大,被打得魂飛魄散的可能性更高些。
所以某些事情沒有發生,於她來說未必是壞事。
此時的楠笙還不知道,有些事情早早晚晚都會發生,不是在三月裡就是在其他的月份裡,不是在今年也會是明年。
而她與那對僧道的會麵也將不期而遇......
話回當下,楠笙拋開那些書上的劇情和瑣事,開始想著寶釵的滴翠亭那件。
那件事情沒發生前,楠笙不會提前給寶釵下有罪論,她也支持黛玉有個寶釵這樣的閨蜜小姐妹。但如果那件事情如期發生了,楠笙是堅決不會同意寶釵再和黛玉一道玩了。
至於寶釵這一世還能不能做出那種下意識的反應,楠笙扒拉手指數了一遍日子,心忖了一句——拭目以待。
......
剛剛從家裡出來的寶釵,眼瞧著就走到了怡紅院的院門處,卻突然打了個寒顫。
這忽冷忽熱的天咋就跟她哥惦記上楠笙一樣,全都不靠譜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