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純白純白的衣裙。
換好了這麼一身衣裙,楠笙又將頭發都披散開來。之後拿起唇脂給自己塗了一個極豔紅的口紅不說,還在眼睛下麵用唇脂點了幾滴血淚那造型旁的不說,絕對跟索命女鬼有的一拚。
這還是當初王夫人跳水時,聽說了府裡的傳言楠笙特意做的呢。
之前就想著在空間裡實在呆煩了,就裝女鬼出來晃悠兩圈,如今第一次穿上這裝備竟然是為了將那條留言坐實。
也是沒誰了。
夜半三更,從空間裡出來。楠笙先是在白衣外麵穿了一件通體純黑的鬥篷,將衣服全部遮住,隻露一張臉。
榮國府的地型她熟的不能再熟,也不用點燈籠,隻悄悄的走到暗處。一身漆黑到是不曾被人發現。
對於楠笙來說,這個時間點出來折騰,難的不是躲過府裡那些監視她的眼睛。而是如何從榮慶堂上鎖的院門出去,然後再從榮禧堂上鎖的門進去。
先是找到一處院牆,然後將空間裡的梯子拿出來。踩著梯子小心的爬上牆頭後,再利用空間的收取功能,將牆裡的梯子收回空間,再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時候直接放到牆外。
好一番折騰後,才在榮國府下人懈怠偷懶的情況下順利進入榮禧堂王夫人房間外。
此時大戶人家的主子們是不從裡麵鎖房門的,主要是丫頭們侍候他們就寢後,他們自己是不會在丫頭們退出房門時再起身關門落鎖的。要是真這樣,第二天早上丫頭們過來侍候時,他還得先起床給丫頭們開門。
當然了,一般的大戶人家,都是主子們睡在裡間,侍候的丫頭婆子睡在外間。裡間不鎖門,外間會落鎖的那種。
王夫人這裡便是這種情況。
楠笙壓根就沒想過從門進,她按著早年來請安的記憶走到王夫人所在的裡間窗戶前,然後輕輕的推了推窗戶,發現窗戶是從裡麵上了鎖的。
她沒覺得掃興,而是輕輕抿了抿唇,笑得很是不懷好意的從空間裡拿出一把極鋒利的匕首。
小心的握在手裡,沿著窗戶與窗戶框的邊縫,將整扇窗戶都卸了下來
將卸下來的窗戶收到空間裡,楠笙提著裙擺小心的從窗戶跳進了屋子,然後一邊在屋子裡將黑鬥篷脫了,一邊走到房門前將房門從裡麵鎖了。
之後又拿出一根白綾費了好大的力氣掛到房梁上後,才一身白衣的晃到王夫人的床前。
楠笙手裡有些好藥,磨成粉後染在帕子上,輕輕揮動帕子,那藥粉就在空中飛舞了。
掀開床帳,楠笙又從空間裡拿出個火折子,一邊吹出火光,一邊放到自己的下巴處。然後才輕輕的朝床上的人喚道,“太太,太太,姿勢不對,起來重睡啦。”
楠笙一邊軟喚王夫人,一邊還朝著王夫人的臉揮動帕子,等王夫人被楠笙輕飄飄的語氣嚇醒時,正好看到床前一張慘白的臉,鬼氣森森的。
做了個深呼吸,就想鍛煉一回自己的肺活量,沒想到這一個深呼吸,將空氣中的藥粉都吸進了身體裡,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的暈睡過去了。
楠笙:小樣,嚇不死你。
將王夫人‘嚇’暈過去後,楠笙忙不遲疑的將王夫人收進空間裡,然後用比來時還要快的速度離開內室,再離開榮禧堂。
空間除了她和黛玉,旁人都不能在空間裡久呆,所以楠笙才用最快的速度來到除了守園人再無一人的空園子。
一路走,還一路在地上散紙錢,那紙錢一直撒到大觀園當初楠笙的藕香榭所在的湖邊才消失。
當然了,王夫人房裡的紙錢都多到可以鋪地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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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邊找到一顆腰身相對較粗的柳樹後,又從空間裡拿出一團麻繩。麻繩一頭綁在樹乾上,一頭綁在王夫人的腰上,隨後直接趟河將王夫人送到水中央去。
因擔心昏迷不醒的王夫人再溺水而亡,楠笙還特意測試了一回水的高度後,又在夫人所在的地方放了一大塊舊年凍的冰塊。這樣一來,隻要冰塊不融化,王夫人呆在冰塊上,就不會溺水。
當然,前提是做好凍傷的準備以及冰塊不會提前融化
一身白衣的在無人的省親園子裡晃,彆說嚇彆人了,她自己都害怕。安排好王夫人,楠笙一邊往園子的角門方向走,一邊將那件黑色鬥篷穿在身上,隨後還不等走到角門,楠笙直接在假山洞旁邊的視線盲角回了空間。
她又不是必須回了榮慶堂才能進空間,那乾嘛還要多走那麼多冤枉路呢。隨便找個旮旯往空間裡一鑽,多省事呢。
這一晚上,又是爬牆,又是下水的,楠笙累的小胳膊小腿都開始發酸了。於是換下衣服後,這位還認真的泡了一回花瓣澡,然後在天亮前頂著一頭濕發睡回床上。
黛玉一早進來的時候,楠笙的頭發還沒乾透呢。黛玉皺眉看了一眼那頭發,上手摸了摸,雖然看起來還是濕的,但摸起來卻沒多少水份,用布巾也擦不出什麼。
擔心楠笙這樣睡覺會頭疼,黛玉還費力的點了盆碳放到楠笙房間裡去濕氣。之後才出的空間。
自打長住空間裡後,她表姐的生活作息就混亂的不成樣子,這樣下去可行。
想到再有三五個月她就能離開這裡,到時候自由了,就可以監督表姐作息了,黛玉心忖了一句,暫且讓她再懶散一段日子好了。
“姑娘,老太太請您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