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日古德這才從房間走出來,去安排後麵的事情。
隻是當他剛剛走出院子的時候,忽然神色一凜,看向不遠處,那是一片稀疏的樹林,樹葉輕輕地晃動著,過了一會,一隻野兔從裡頭蹦了出來,布日古德鬆了口氣,但並沒有放下心來,畢竟那股被人窺視的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
隻是當他帶了人去那邊找的時候,卻又一無所獲。
他雖然心存疑慮,卻也隻是囑咐護衛們更小心,畢竟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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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城帥府。
顧澤慕正在府中養傷,手邊卻放著一遝證詞,正是之前被他們懷疑的那些奸細說的。原本顧澤慕是打算慢慢來,一步一步引出幕後主使,但顧清寧險些遇刺的事情讓他心有餘悸,也不管這些了,直接就簡單粗|暴地讓洪城將人都抓起來嚴刑審問。
隻是還沒等他將這些證詞看完,房門就被打開了,顧清寧端著藥走了進來,見他又不好好休息,眉頭微皺,直接就將藥放在桌上,把這些證詞收起來。
顧澤慕:“唉……”
顧清寧將藥遞過去:“大夫說了,最近一段時間你都要老老實實養傷,不要勞神,這些東西等你好些了再看也不遲。”
顧澤慕小聲嘀咕:“我這是傷了肩膀,又不是傷了腦袋……”不過他也沒敢反抗顧清寧,乖乖地接過藥喝了,顧清寧又扶著他躺了下來。
不過顧清寧卻並沒有立刻離開,反倒直接拿了本書坐在一旁看起來。
顧澤慕十分無奈:“我這次一定好好休息,絕不會做彆的事情了。”
顧清寧冷哼一聲,她要還信他,那可就傻了,這人根本就是個心口不一的大騙子。
顧澤慕說服不了顧清寧,隻能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房間裡靜得隻剩下顧清寧翻書的聲音。
顧澤慕偏過頭看著顧清寧,自從來了鄴城,顧清寧便換上了男裝,她骨架纖細又唇紅齒白,很容易就會被人猜出身份來,偏偏她自帶一股英氣,如此看過去,倒像是哪個世家偷偷溜出來玩的小少爺一般。
說來顧清寧這張臉和奉長寧還真有幾分相似,隻是前世的奉長寧像一隻驕傲的鳳凰,用重重偽裝包裹著自己的真心,而如今的顧清寧,驕傲藏在了骨子裡,卻反倒袒露出了自己的真性情。
顧澤慕這麼看著,顧清寧自然感受得到,她沒好氣地將書本一合,正準備說什麼,卻對上顧澤慕的眼神,隨即就像燙著一般縮回目光。
顧澤慕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清寧,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門外闖進來的人影給打斷了。
顧清姝興衝衝地跑進來:“清寧,澤慕,你們知道誰來了嗎?”
顧清寧還沒回答,顧澤慕已經磨著牙道:“二姐,你進門之前能先敲門嗎?”
顧清姝被顧澤慕那冒著寒氣的目光刺地縮了一下。
顧清寧回頭瞪了顧澤慕一眼,這才對顧清姝道:“二姐,你彆理他,你接著說,什麼人來了?”
顧清姝:“……”
顧清姝忽略掉那點不對勁,清了清嗓子道:“是夏先生和雲舟來了!”
顧清寧的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而顧澤慕的臉瞬間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