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霆控製欲和占有欲強,平時都有特意控製和壓製,還怕把人嚇著。
可現在看來,小孩兒似乎也挺喜歡。
林沅等了會兒,沒聽見炎霆的回答,還以為他不同意,想要再商量商量。
一偏頭,嘴巴就被攫住了。
炎霆親的又急又痕,不像個吻,更像是在啃咬。
結束後,林沅的嘴巴更腫了。
這下,也更加不能出門見人了。
他戴著項圈,滿足的在床上睡了一天。
第二天早上醒來,林沅迷迷糊糊間,還未睜眼就抬頭去摸脖子上的項圈,像是害怕在睡覺的時候。被人偷了似的。
項圈還好好地戴在脖子上,但材質不一樣了,摸起來是軟的。
林沅抓了抓,抽回收手湊近鼻尖輕嗅,聞到了皮革的氣味。
金屬是硬的,戴時間長了終歸是不舒服的。炎霆趁著他睡著,換成了那條黑色皮質的。
這條,林沅也喜歡。
摸完之後,往麵前溫暖的懷抱裡鑽了鑽,嗅著屬於炎霆身上獨特的氣息,再次沉沉睡過去。
等再醒來,意識歸攏感官,還沒睜眼,林沅就感覺自己好像在移動。
耳邊是汽車發動機的聲響,也不吵。
他咂咂嘴,抱著炎霆的脖子蹭了蹭,懶洋洋地問:“我們要去哪兒啊?”
“去醫院。”炎霆擦了擦他嘴角流出的口水。
“哦。”林沅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腦袋歪靠在崽崽父親的肩膀上,呼吸逐漸變得均勻。
睡得還挺快,也不知道剛才聽沒聽清。
林沅睡了一路,在汽車到達醫院,停穩在路邊的車位上時,恰好清醒過來。
睜開眼,被車窗外醫院的標識嚇一跳,“啊?這麼快又要做檢查了嗎?”
他昨天那一身痕跡還沒消退呢,可不能被醫生看見了。
和炎霆單獨在房間裡,不管怎麼玩兒,林沅都放得開。但一旦到外麵,他就臉皮薄,隨便被炎霆撩幾句,都能從耳朵一直紅到脖子根。
林沅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眼巴巴地望著炎霆,想讓他推遲孕檢預約。最起碼得推到後天,不對,得到大後天。
張開嘴巴,林沅還沒來得及出聲,炎霆已經將他抱了起來,溫和地解釋,“今天不做檢查,是去看我爸。”
林沅合上嘴巴不說話了。
在炎霆抱著他,進入醫院大門到老爺子病房所在樓層的一路上,林沅默默將自己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
沒有衣衫不整,也沒有奇裝異服。
圍巾裹得很嚴實,應該把脖子上的吻痕和項圈全部都蓋住了。
不錯,他很滿意自己這樣的打扮。
以前林沅總是在嘴巴上說,要找個機會衝到老爺子麵前,義正言辭地告訴他,炎霆已經有對象了,不需要他再插手。
說歸說,真到了見家長的時候,林沅還是免不了怯場。
他檢查完自己的穿著之後,就一直埋著腦袋沒說話。到達七樓後,吵著鬨著讓炎霆把他放下來,他自己走。
雙腳踩在地板上,站穩之後,林沅杵在原地不動了。裹著圍巾的脖子微微縮著,肉眼可見的緊張。
炎霆抱住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沅沅,彆害怕,我爸不會吃人。他老了,如果打起來,也打不過你。”
“???”林沅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知該說什麼。
老頭兒和孕夫打架。一個杵著拐杖顫顫巍巍,站都站不穩;一個挺著大肚子,走道都費勁。打起架來,場麵一定很壯觀。
姓炎的,你還真敢想。
腹誹著,林沅嫌棄地翻了個白眼,一點兒也不緊張了。
老爺子住的病房很寬敞,窗明幾淨。但也正因為寬敞,而顯得空空蕩蕩的。
他一生娶了四個老婆,生了三個兒子。年邁之後,還娶了個比自己小四十多歲的女人。
從前過的風風光光,可等摔倒住院後,才發現自己什麼都不再擁有。
年輕漂亮的女人,之所以嫁給他,隻是為了錢而已。再發現他所立的遺囑裡根本沒有自己的份,就從老宅裡搬出去了,一次也沒來醫院探望過他,更不必談照顧了。
孑然一身的來,經曆了繁華,掌控過權勢,享受過風光,又形單影隻的去。
所有的財富,無非都是泡影。
炎霆牽著林沅的手,推門走進病房時,老爺子靠在輪椅上,正在床邊曬太陽·。
照顧他的護工,坐在角落的凳子上打盹兒。
房間內很安靜,陽光暖融融的從窗戶照進來,營造出一種歲月靜好的假象。
平靜下麵掩蓋的,都是孤寂的蒼涼。
聽到推門聲,老爺子沒有回頭,隻是輕聲說了句:“你來了啊。”
這幾日,時常來醫院探望他這個老頭子的,隻有小兒子。
“嗯。”炎霆反手關上門,將寒冬的凜冽阻隔在了外麵。
林沅抓著他的手,緊張又去而複返。
炎霆回握住小家夥的手與他十指相扣,低聲對父親說:“我帶著沅沅和孩子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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