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爾麥特遲疑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他萬分確定自己之前一直追著的罪犯是地上那名看起來無比淒慘的女性的話,光是看著如今屋子裡麵的情況和一方通行臉上那種過分凶惡了的表情,歐爾麥特會覺得,這個少年才是他需要代步的對象。
那種因為自由擁有著某種了不起的個性於是就不將一切放在眼裡,肆意的、任性的去麵對整個世界的樣子……歐爾麥特表示,這樣的少年犯他親手逮捕了不少。
不過眼前的少年似乎隻是眼神過於凶惡了一點,看到了歐爾麥特之後他雖然還是厭棄的皺著眉,但好歹是沒有如同歐爾麥特以前見過的那些少年犯一樣,依舊對於已經喪失了攻擊能力的、地麵上的紅發女人再度進行攻擊。
意外的是個好孩子啊。歐爾麥特想。
“喂,我說,你就是那個什麼,‘英雄’吧?”
一方通行吊著眼角問。
他伸出腳來,踹了踹地上的紅發女子。
“嘍。”
“把這個垃圾帶走吧。”
被他踹倒的女人低垂著頭,劉海遮掩下的眼眸裡麵閃過了怨憤的光。然後她伸出另一隻完好的手來,一把握住了近在眼前的、一方通行的腳踝。
“啊!”
沒有一絲絲意外的,這一隻手也反向彎曲,像是被人打碎了全部的骨頭又或者乾脆就是沒有骨頭一樣的軟趴趴的垂下來。
“少年,你這樣做就不太對了啊!”
歐爾麥特走過來,隔在了一方通行和女人之間——大抵歐爾麥特的內心也很負複雜,這說不定會成為他第一次要在受害人的麵前去保護加害者。
但是這個情況看上去怎麼都像是一方通行才像是那個應該被收押的才對吧!!
“少年啊!”
歐爾麥特苦心孤詣的意圖勸誡。
“沒有英雄執照的話,是不可以利用自己的個性出手傷人的,否則是會被抓起來的哦!”
然而一方通行隻是扯了扯嘴角。
“哈?”
他現在的表情大概就是那種最標準的、能夠拿去教育惡黨的教科書一樣的存在。
“她惹到了我的頭上,還不允許我自衛了?”
歐爾麥特默默的看了一眼女人。
這要是自衛範疇之內的話那也未免太過於淒慘了……
“這裡是我家,你也好,那個女人也好,現在都給我滾出去。”
窗戶什麼的,他自認倒黴。反正一方通行還不至於連這麼幾塊兒的玻璃錢都付不起。